《一郎二郎:南方大作战》:
“嗯,好啊,走吧。”
二郎推出自行车让优华跨坐在身后。“出发喽!”优华发号施令的模样真惹人怜爱。自行车载着两人在小巷间奔驰,迎面而来的物体都像在玩电玩似的自动向两旁让开。
“哇,二郎君,你好厉害哟。”优华高声欢呼,二郎把自行车踩得更快了。
肉店老板大张着嘴站在店门口,阿淳突然跑出来,一边跟在车子后面追赶一边嚷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二郎当然不理他,拼命踩踏板把他甩到一边儿去。
进入中野百老汇之后,两人在走道上向前奔跑。“等我嘛!”优华拉住二郎的手。“这里,这里。”二郎带着她跑向仓库。
“这里不会有人看到。”
转眼之间,二郎和优华玩起捉迷藏了。爸爸和阿淳就是要来抓他们的坏人。
两个人躲进仓库存货的空隙里,优华的脸庞近在眼前,二郎感到全身越来越热,心怦怦乱跳,差不多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的手臂碰到优华的手臂,好柔软啊!简直就像刚出锅的年糕一样。
优华的脖颈就在眼前,二郎心里升起一股想亲亲她的冲动。
他感到腰围深处发出阵阵酥麻,这感觉既像痛楚又像赛跑冲刺前的悸动,更像在校园玩单杠时支起身子之前屁股周围生出的那种奇妙感触,甚至更强烈十倍、百倍。
优华这时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二郎君,你的脸好可怕哟。”
二郎当然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啊,优华,我,我……”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伸出手臂,想要抱住优华。
优华身子一动,从二郎身边躲开了。“嘻嘻。”她恶作剧地笑起来。
“我,我……”除了这个字,二郎嘴里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再度企图拥抱优华。
然而每个动作都牵动着腰部,他身子根本无法向前挪动。二郎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了。这种感觉是他出生以来从没体验过的。
糟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了,哎呀,忍不住了。可以放出来吗?行吗?在这儿放出来吗?行不行啊?
二郎穿着睡衣走下一楼,立刻冲向洗脸台,他先从洗衣机里掏出昨天放进去的内裤,动作迅速地套上,再把脱下来的湿内裤塞进去,为了湮灭证据,他还用手在那堆衣服里乱搅一阵。
清晨那个梦留下的些许余韵仍旧残留在他脑中。他搞不清那种快感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感觉跟尿尿后的快感有点像,不过两种快感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二郎觉得有点心虚,他觉得这件事应该不能告诉父母。
早晨醒来后发现内裤里的异状时,第一个蹿进二郎脑中的影像,就是向井的面孔。“你们这些家伙都还没有梦遗的经验吗?”他想起向井曾经说过,“那可是一种有如升天的绝妙境界呢。”向井眯着眼望向空中说。难道自己今天这经验就是梦遗?
二郎想起五年级的时候,隔壁班的男老师曾到班上来跟他们讲解过射精。那时全班女生都到家政教室去了,二郎很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解说,不过心里觉得那件事离自己还很远。今早的经验就是那件事吗?其实这些也不重要,二郎现在更在意的是,老师竟没告诉他们,那件事会给人带来那么奇异的感觉。
今天到学校以后,一定要赶快找向井来问问,二郎想。
“喂,二郎,小弟弟今天早上也很有精神啊!”刚打定主意,不料爸爸却突然走到身边。
二郎心头一震,虽说这是爸爸每天必念的台词,但今天听在耳里,却让他震出一身冷汗。
爸爸转头探视他的表情,他故意不理爸爸,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径自刷着牙。
“干吗这么不友善啊。”爸爸说着抓起自己的牙刷。
洗脸台前的空间很小,二郎被爸爸挤得退到墙边一角。
“对了,你们那个班主任南老师啊……”爸爸看着镜子说,“你帮我跟她说,这两天我会去找她,要跟她谈谈教育方针的事情。”
“爸要去学校?跟南老师谈话?”
“是啊,你帮我跟她说,这回我想听听她对宪法的看法。”
“哦。”二郎随口应着。爸去学校肯定没好事,他想,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事敷衍过去。
早餐时,二郎总共吃了三碗饭。先用烤柳叶鱼配第一碗饭,然后又就着炒香肠吃下第二碗,最后再靠生鸡蛋和香松解决了第三碗。虽然吃了这么多,每天上第四堂课的时候他还是会饿得眼冒金星。
吃完饭,二郎抱着书包跑出家门,妹妹桃子被他远远丢在身后。她走路慢吞吞的,老是让二郎等得很不耐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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