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
我听说 , 水里
有块石头和一个圆
而水上有个词 ,
它用圆将石围起。
我看见我的白杨朝水里走去,
我看见,她的臂怎样伸到水底,
我看见她的根对着天空祈求夜晚。
我没有去追赶她 ,
我只是拾起地上那点碎末 ,
它有着你眼睛的形状和高贵,
我解下你颈上的箴言项链
用它给桌子镶边,碎末就放在桌上。
再也看不见我的白杨。
晚霞
晚霞里长眠着那些名字:
有一个
被你的夜唤醒
并牵着它,拄着白色手杖一路
摸索在心的南墙,
石松林下:
有一棵,长得和人类一样,
正往陶匠城去,
碰巧雨也进城来歇脚,如同
一小时的海洋朋友。
在这片蔚蓝中
它说了一句许诺阴影的树语,
还把每个音节
数进你爱人的名字。
闪光
肉身沉寂
你挨着我躺在沙地,
星光下的人。
………
是一道光线
冲我折射?
还是那根棰杖 ,
当着我们的头顶折断了,
如此的耀眼?
一起
既然夜和时辰
这样在门槛命名
进进出出的人,
认同了我们所做的一切,
既然不曾有第三者给我们指路,
那些影子不会
单独的来,假若来者
比今天知道的多,
羽翼迟早要啸飞
于你未必比我晚——
可海上有块翻滚的
石头,一直漂在我们身边,
在它拖出的纹路里,
活着的梦正在产卵。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