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帕乌斯托夫斯基：苏联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四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

译者：曹苏玲：著名翻译家，1990年获俄中友协中央理事会颁发的“俄中友谊荣誉奖”。

孟宏宏：中国石油大学教师，译有《给教师的100条建议》《苹果静物照》《南方的云》等作品；获韩素音国际翻译大赛优秀奖。

我们就拿早春来说吧。还被余寒冻得瑟瑟发抖的春姑娘的背囊里有许多美妙的词汇。

开始了冰消雪融的时节，檐下滴滴答答。积雪结成颗粒，出现了很多小孔，渐渐塌陷，越来越黑。浓雾侵蚀着积雪。道路渐渐泥泞起来，开始了泥淖满地、难以通行的日子。河面上出现了最早的冰窟窿，流着黑水，小丘上有些地方积雪融化，露出了一块块光秃秃的地皮。硬邦邦的积雪边上款冬已经泛起嫩黄的绿意。

接下来，河面上的冰出现了最早的浮动（就是浮动，而非移动），冰面开始斜着裂开，移动位置，于是河水从大大小小的冰窟窿和缝隙中冒了出来。

不知为何，浮冰总是始于漆黑的深夜，在“峡谷开始活动” 之后，牧场和田野冰雪消融，泛滥的雪水裹挟着残留的冰碴“碎片”哗啦啦流下来。

所有季节的特征难以尽数。因此，我略过夏天直接来谈秋天，来谈已入九月初秋的那些日子。

大地日渐凋零，可是后面还有“小阳春”，太阳最后一次散发出灿烂的光辉，但是已经冷得如云母之光，空气凉爽怡人，天空碧蓝如洗，空中飘荡着根根蛛丝（直至今日，有些地方虔诚的老奶奶还将其称之为“圣母娘娘纺的纱线”），枯黄的落叶撒满荒凉的水面。白桦林仿佛一群美丽的姑娘，披着绣有金黄树叶的头巾，亭亭玉立。“忧伤的时节！魅惑的双眸！”

随后就开始了阴雨天，秋雨绵绵，冰冷的“大北风”吹得铅色的水面荡起层层波纹，天气越来越冷，开始上冻结冰，夜晚一片漆黑，露珠结冰成霜，朝霞暗淡无光。

就这样秋意渐浓，直至初寒冰封了大地，初雪飘落下来，开出了雪橇路。此时即已入冬，到处都是冬天的景象：暴风雪、雪暴、风搅雪、鹅毛大雪、严寒、田野上的指路标、雪橇下滑铁吱嘎声、阴暗飘雪的天空。

断想数章（代序）

珍贵的尘埃

圆石上的铭文

刨 花

第一篇短篇小说

闪 电

人物的反叛

一部中篇小说的由来

“火星”

利夫内的大雷雨

研究地图

心灵的印痕

宝石般的语言

矮树林里的泉源

语言和大自然

花草簇簇

辞 典

阿尔什万格商店事件

好似小事

车站小吃部的老人

白 夜

生命力的发端

夜行的公共马车

早就想写的一本书

契诃夫

亚历山大·勃洛克

居·德·莫泊桑

伊万·布宁

马克西姆·高尔基

维克多·雨果

别在纽襻儿中的一朵小小玫瑰花（尤里·奥列沙）

米哈伊尔·普里什文

亚历山大·格林

爱德华·巴格里茨基

看见世界的艺术

在卡车的车厢里

自我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