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不要那么劳累了,你就歇歇吧!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再碾那些草药了。”当家的赵世长关心地说道。
“他爹,没关系,孩子还需要三个月才出生,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这几天你也累得精疲力竭的,你也要多注意身体。”赵母一边碾着草药一边说道。
“赵先生,你好,我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再开两服药吧!”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嫂子!你先坐下,我先给你把脉。”赵世长望着一位前来看病的中年妇女说道。
“老嫂子,你先喝口茶吧!”赵母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碗热腾腾的茶水递给一位前来看病的中年妇女。
“大妹子,你的心可真好!”那位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娘,我有点饿!”“娘,我要吃东西。”“娘,我也饿了……”那位中年妇女的话音刚落,三个穿着半旧灰色粗布衣服的孩子向赵母说道。
赵母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她到东边那间灶屋内拿出三块不大不小的玉米面馒头递给这三个孩子。
“大妹子,你们家几个孩子呀!”那位中年妇女好奇地问。
“一共有五个男孩儿了,两个大的到山上去采药了,这几个在院子外边闲跑。”赵母笑着说道。
“大妹子,你可真有福气,我看你这身体,恐怕又要添丁了。”
“这是最后一个,我希望是一个女孩。’’赵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大妹子,好人有好报,你会有一个乖巧的丫头的,她也会像你一样长得挺好看的。”那位中年妇女也笑着说道。
“老嫂子,你的药好了!”赵世长递给那位中年妇女一包草药。
“多少钱?”那位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从她的手巾兜内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角钱。
“算了,老嫂子,不收你的钱了,只要你的病能早日痊愈就行了。”赵世长对着那位中年妇女说道。
”一那怎么能行呢,我老是给你们家添麻烦,还多次得到你们的照顾,这点钱儿,大兄弟,你还是收下吧!”
“老嫂子,我大哥去世得早,你又带着几个孩子,算了,只要你的病能早点好就行了。”赵母笑着对那位中年妇女说道。
那位中年妇女走后,赵世长来到赵母跟前说道:“孩子他娘,这几天你就好好歇歇吧!不要累坏身子!”说着他到那四面通风的灶房里,不大一会儿便给赵母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荷包蛋。
“那几个鸡蛋留着给孩子们吃吧!我身体还行!”赵母向赵世长说道。
”孩子他娘,你跟着我这个乡下医生受苦了。”
“孩子他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风餐露宿,我也愿意。”
赵世长紧紧地握着赵母的手,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第六个孩子终于出生了,又是一个男孩儿。赵家真可谓人丁兴旺。
“他爹,我这辈子恐怕不能给你生个千金来,唉!这或许是一种遗憾!”
”孩子他娘,这也许就是天意吧!”赵世长安慰着赵母说道。
就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赵世长家虽然不算殷实,但也过得还可以。赵母一边下地干活,一边帮丈夫炮制中药,她还抽出时间教育几个稍大的孩子,教他们背诵四书、唐诗、宋词。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年过后,一场可怕的瘟疫席卷而来,许多村子的人都得了一种急性传染病相继死去,漫山遍野到处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在颐山脚下,己近干涸的泰溪穿过这个灰色的村庄,村庄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那干涸的泰溪有几处浅浅的水流凄厉地呜咽着,那时断时续的水流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一个凄凉动听的故事。高矮参差的茅草房坐落在高大的槐树中间,稀疏的炊烟,太阳也常常被阴云笼罩着,风卷尘土一片苍凉。人们往昔的笑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微弱的叹息声,使得谀个村庄显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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