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评传》:
(二)升宗立派的东方学家
季羡林是中国首席印度学家、彻悟佛法真谛的佛学家,同时也是我国东方学的奠基人。他担任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三十载,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王邦维说:“先生任北京大学东方学系系主任前后逾三十年。始则筹划专业设置,继则倡导学术研究,以身作则,身体力行,著作等身,中国东方学研究开创至今,有今日之规模与水平,先生厥功甚伟,贡献至大。”。
季羡林的东方文化观是建立在全面的世界文化定位的基础之上的。他将世界文化划分为四个体系:“中国文化体系,印度文化体系,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自古希腊、罗马一直到今天欧美的文化体系。再扩而大之,全人类文化又可以分为两大文化体系:前三者共同组成东方文化体系,后一者为西方文化体系。”。对于四大文化体系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东西方两大文化的关系,季羡林有着一系列深刻而辩证的阐述。在这众多的阐述中,我们应该重视他于1998年6月手书的横幅《北京寄语》:
不倭曾再三论证,二十一世纪将为东方文化重现辉煌之世纪。西方科技文明为全人类创造巨大福利,此为吾人所必不能忘者。但其产生之弊端已开始危及人类生存前途。吾辈对其优秀传统必继承而发扬之;对其弊端必坚决纠正之。此乃人类生存前途使然,不得不尔也。
《李羡林全集》第13巷彩插)
季羡林除了自己为东方学奋斗之外,还花费大量精力培养人才队伍。中国东方学研究有两支队伍,他在为陶德臻等主编的《东方文学名著鉴赏大辞典》所作序中说:“一个‘阵营’是以综合大学外语系科和外国语学院的教师为主;一个‘阵营’是以师范大学或师范学院教外国文学的中文系的教师为主。前者通外国语言,但文艺理论水平一般较差;后者许多人不懂外国语言(如教东方文学的大都不懂除日语外的有关国家语言),但文艺理论水平较高,汉语水平也较高。两个‘阵营’的优缺点,正好能互相补充。虽然是两个‘阵营’,但决无互相轻视之意,而是互相尊重,切磋琢磨。……我在上面提到我们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我个人认为,这成就来自两大‘阵营’共同的努力,不能有别的解释。”。除了客观分析中国东方学学术队伍的现状,也是为分类指导、帮助后学做好思想准备。不管对第一支队伍也好,对第二支队伍也好,有没有这种认识和思想准备,效果是很不一样的。可以说,中国东方学队伍是极为团结的,这种团结极大地增强了研究攻关的能力。对两支队伍的态度,季羡林总体上都是爱护的,但在具体做法上有所不同。对外国语院系的老师,主要表现为压担子和严格要求;对中文系从事东方学教学和研究的教师,主要表现为鼓励和引导。同时勉励两支队伍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在中国现代翻译史上,季羡林是一位不可或缺的重要翻译家。季羡林的翻译,具有以下四个特征。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