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进入战国末期,统一中国已成为一股不可抗拒的时代潮流。以秦王赢政为代表的新兴地主阶级,为建立中央集权封建国家的斗争,在客观上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迫切要求和愿望。
早在春秋与战国之交,风起云涌的奴隶起义,推动着新兴地主阶级在各国所进行的封建革命。但是东方六国(韩、赵、魏、齐、燕、楚)的封建改革,先后由于奴隶主贵族的阻碍在不同程度上遭到挫折或失败,唯有秦国的新兴地主阶级继承和发展了商鞅变法的事业,在各个方面厉行法家路线,打击奴隶主贵族势力,巩固封建的政治、经济制度,逐步使泰国变为七雄中最强盛的国家。正是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从公元前230年开始,秦王赢政发动了统一全国的战争,首先向关东六国中最弱的韩国开刀。
公元前350年初春,春风吹绿了黄河两岸,人们已开始在田间繁忙地耕作,大地又恢复了生气,可是,韩国的国都郑(今河南新郑)还是死气沉沉。
这韩国原是从春秋时的晋国中分出来的,其疆域最初在今天山西省的东南部,后来扩大到河南省的中部。国都也曾多次迁移,公元前375年,最后才定都在郑。
韩国坐落在中原地带(今河南中部颍河流域),它介于魏、秦、楚诸国之间,历来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春秋末期,韩氏与魏氏、赵氏同是晋国代表新兴地主势力的三家大夫。自“三家分晋”之后,韩国作为独立的封建国家出现在战国七雄之中,它境内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经常受到邻国的攻击。多年来,韩国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艰难生存的。
当时当政的韩昭侯倒不是个暴君,也不是个昏君,他很想有一番作为,很想挺起腰杆,像个国君的样子,很想像别国那样,重新造一座气派的王宫。可是一想到敌国大兵压境,他就不寒而栗;一想到乱糟糟的王宫,他就不免有些气馁,甚至痛恨自己无能。他不仅感到自己比其他国君矮半截,就是在自己的臣民面前,他也觉得惭愧无比。一想到这些,他就心烦意乱,彻夜难眠。做国君的是这种心态,国家怎么会有生气呢? 这天,韩昭侯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宫中,相国张开地突然前来拜见,说有要事禀报。韩昭侯不假思索,立刻传令进宫。虽说张开地年纪还不算老,可是进宫辅政也有些年头了。他老实巴交,没有什么才干,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政绩,但他倒是尽心国事,为人正直,所以国中遇到事情,韩昭侯总是愿意听听他的意见,现在,他突然进宫,便问道:“爱卿有什么事吗?” “臣发现大王近日总是闷闷不乐,甚是忧虑。”张开说。
“让你说对了,我已经有两夜没有合眼了。” “又是因国弱民困、敌国入侵而忧虑吧?” 韩昭侯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可是又一想,作为一个大臣,能和自己说说心里话,这也是难得。他今天突然进宫,说不定还有什么高见呢,于是就如实说:“从先祖立国以来,我们韩国算来已有一百年了。
我们的历代先君可谓尽心竭力,可是国家硬是没有强盛起来;寡人继位以来,可谓是礼贤下士,可是臣民们硬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我们国内是这般样子,周围又都是虎狼之国,经常夺我土地,抢我财物,搞得我们人心惶惶。寡人多次召集群臣,共商退敌之策。有的大臣主张割地求和,可是敌国的贪欲是无限的,而我们的土地是有限的,割地求和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你倒是主张武力御敌,可是以我们的兵力,能和哪个国家相抗呢?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食无味、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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