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是我们时代的心病 愿留在记忆里的都是美好
《南方人物周刊》十年巨献 “梦中情人”栏目首次结集
在对我们早已逝去的青春的集体追忆中,唤醒那些鲜活的过往,记住那些闪亮的日子
人人都需要一个偶像,不然出门见人会有点无所适从。我们有一大块的时间,需要献给彼此的偶像,以便从他们身上吸取力量,安然度过残酷的青春时代。
我们的青春如此丰沛,又如此贫瘠,幸亏有他们,用那个时代独有的真与美为我们布置起一个有白衣、落日、芒草、木棉道的临时天堂。
小时候,梦中情人填满了我的记忆;长大后,记忆成了我的梦中情人。
陈百强、黄家驹、陈晓旭、梅艳芳、张国荣、翁美玲······我们有幸在好的时光遇见他们,希望这个健忘的时代能记住曾经的美好,同时记住我们永远年轻的梦和不再年轻的心。
“梦中情人”是《南方人物周刊》最受读者欢迎的品牌栏目,约请大陆及港台当红专栏作家追忆梦中人。文章多写明星,却深情细腻,不八卦,不猎奇,有着作者独特的生命体验,并生动呈现了八、九十年代的整体文化氛围。入选本书的“梦中情人”, 少数正如日中天,更多则已销声匿迹。他们曾站在舞台中央,塑造了一代人的文化气质,又随着时代的速朽成为回忆。
少年第一次心跳的引擎就是“梦中情人”。他们之所以成为我们人生中一个最特别的存在,纯粹是因为在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好出现。于是,黄佟佟爱上了苗侨伟、毛尖爱上了笠智众、洁尘爱上了王心刚、绿妖爱上了Beyond、马家辉爱上了张爱玲、大仙爱上了林芳兵、程青松爱上了龚雪、韩松落爱上了钟楚红、十年砍柴爱上了陈晓旭、邱大立爱上了梅艳芳…… 书中文字,既是青春岁月里的集体回响,又是美好记忆在时光里的共同倒影。
然而,这终究只是一种幻觉。一入江湖岁月催,我们逐渐成熟,学会了分寸,知道扑上去有时会摔倒,不再为不易得到的事物劳神伤心。可是,庸常中,这些记忆深处的幻觉反倒熠熠生辉,成为生活中的温暖地带,尽管它飘忽不定,却绵延不尽。偶尔想起,还会嘴角一翘。
Beyond:喝到生命最初的那口水
绿妖
1992年我在上技校。上课听不懂,高压电、涡轮增压、线圈电流……这些词完全不进入我的记忆系统,最大的慰藉是跟朋友互相写信。除了开头一两页,后面十几页全是抄书、抄诗、抄歌词。周末晚上,跟宿舍女孩去跳舞,穿着十几块钱做的黑裙子,化了妆,用很劣质的粉,一边走一边感觉它在往下剥落。于是不再去舞厅。那两年,世界是一个黑白默片,我经常听不到别人叫我。这时,听到了Beyond。
街头的磁带店,10块钱一盒,盗版7块。一个钢琴前奏,清冷如雪:“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看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我写那么多,试图使你知道,音乐响起,鼓和贝斯,重重的节拍合着心跳时我的感受。那时没网络,对一个遥远歌手的了解只能靠磁带封面——印刷模糊的一张四人照片。我努力分辨,也无法知道谁是黄家驹。
96年。用工资买了当时罕见的VCD,三碟连放,5500元,是生活中的奢侈品。看演唱会,这时候才知道哪个是黄家驹。原来不是那个长头发的。歌里有些词反复出现:空虚、灰色、被逼、挣扎、唏嘘。那正是少年荷尔蒙最旺盛时的共通感受,用一句他们的歌词形容就是:总有挫折打碎我的心,不会放弃高唱这首歌。你要问我:不放弃什么?我答不出。我只知道,活着不止眼前所见,一定还有另一种。那是他们在音乐里制造的一个“远方”。
短头发的黄家驹,抱着吉他在舞台上欢乐地跑来跑去,跟人飙琴。他穿一件金色背心,汗一滴滴落在棕色的皮肤上,也是欢乐的。
我身边的年轻人,没有不喜欢Beyond的。表弟借走VCD,很快,隔壁响起他大声跟着唱的声音:“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没有相同的主张,可是你知道我的迷惘。”
同年,因为有VCD机,家里开了一个露天卡拉OK,3块钱唱首歌。表弟雀跃道:太好了!把Beyond拿去放吧。我感觉被背叛:这怎么行?!他困惑地说:可是……那再买一张好了,拿新的去放总可以吧。但对我来说,这音乐是神殿,怎能用于卖钱?
还是被拿到街头播放,点唱率超过张国荣张学友刘德华。无聊的男生们骑着摩托过来唱首歌,骑上车沿县城转一圈,再回来唱。这是他们下班后为数不多的娱乐。县城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唱这些歌时,平时楞呵呵的男孩子,紧紧咬着挣扎、愤怒、空虚、自由这些词儿,攥紧拳头,一下一下地重重挥舞,脸变得有些狰狞。这时他们真好看啊。
2012年,看王小妮《上课记》,她的学生很多来自农村、县城,读过的作家里排名最靠前的是路遥和余秋雨。后来她发现,只要放Beyond的歌,大家冷漠的眼神会集体闪亮。我想象那画面,想象那些不曾谋面的少年,想象他们的空虚、愤怒、挣扎,他们的远方在哪里?我该为黄家驹仍未过时而欣喜,还是悲哀?
很多年里,我为成长的贫瘠荒凉耿耿于怀。为什么我不能在小时候就听到莫扎特,就看到《红楼梦》与《百年孤独》?年纪渐长,我开始想,荒凉何尝不是一种营养。当然,它不通向优雅光滑的人生,但它在给予的粗粝中饱含力量。少年时,上天没给我莫扎特,而是黄家驹,但我同样喝到了生命最初的那一口水。对一个少年,这就够了。
林青霞:仅向岁月微微低头
李霄峰
2008年年底,我和张元导演等人前往迪拜电影节参赛。那五天是我参加电影节最荒诞的一次经历,每天从迷宫一样的酒店建筑群坐船出发,拿着免费餐券到一家家风味不同的自助餐厅吃饭。你会觉得这个地方很辉煌——仅仅在刚到来的一两天,因为它的一切都是人造的,树、鸟、花、草,甚至饮用水。用张元的话说,就像每天生活在景片里。
然而金钱堆出来的电影节还是有效的,主办方对所有宾客的礼遇也值得当面称颂。我们每天中午起床,饭后在房间楼下的游泳池游泳,在波斯风格的小院斗地主,再去吃饭。直到有一天晚上张元无聊得在餐厅里睡着了,我身边的加拿大影评人冲我使了使眼色,眼珠子像做贼一样迅速环顾四周,小声说:“Do you think this place is too much?”
Too much,形容得够准确,这是个毫不掩饰地追求财富与权柄的世界。
最后一天早晨,我们坐船来到一个露天餐厅吃饭,正对面长长桌子的一头,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出现在桌边,她是林青霞。
我们上前与她握手、打招呼。她摘下墨镜,鱼尾纹伴随着洁净利落的笑容漾起在眼角。她老了,自自然然地老了,可是她的眼睛令我吃惊,那是少女一样单纯坦率任性的眼神。
握手的那一刻平静而又简单,如同生活中与所有人的相遇。
1988年我还在上小学时,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她。她正在对着大陆观众介绍自己,就是这样的眼神,自信,锐气不可逼视。
20年的距离是一言难尽的,温文尔雅的秦汉不在她的身边了,如同纯真的心灵生活早已离我而去,不知所踪。
在这20年里,我小学时最喜欢的女生去了美国深造,初恋女友离了婚又结了婚。妈妈老了,爱上了养花与种树,每天对着一缸金鱼像对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说话。
在这20年里,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原则是交换,即便是美,也不能美在真空里,它必须拿出来交换别的什么。
如果让我从眼前的世界总结出一些真的话语,那么我所见的美丽在生活中无一不依附于财富与权力。所谓艺术,所谓美,不过是资本与政客的兴致爱好,如同迪拜这一方人造的天地中,电影人不过是一群吆五喝六的江湖人士,自由散漫,追寻的光芒都在心里待价而沽。
然而在这20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我却在一个穷奢极欲的空间里看见了少年时代的女神。她是那么完整,就像一棵成长得愈发茁壮的树,你除了看得到它的年轮与坚强,并无从知晓年轮里藏着多少苦痛与秘密。
90年代和发小一起看《纵横四海》,周润发在海边大喊:“青霞,丽君”,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后来集体出游南京的玄武湖,也在湖边大喊:“青霞,丽君。”
神奇的阿拉伯世界,到处都是石油点燃的神灯,少年时的期许像免费午餐从天上掉了下来。丽君不在,青霞真美,头发和20年前一样乌黑茂密,声音也是哑哑的,像一个仅仅向岁月微微低头的奇迹。在人与人的相遇中,没什么比一个礼貌而美丽的陌生人更加令人喜悦,它让人暂时忘记这一路走来经历的多少次内心的坍塌,忘记每天在迪拜昏天黑地荒唐无趣的生活,让我们得以在海边握手而不发一言,如少年般纯真闪耀。
这大概就是在一个Too much的世界,遇见她的全部意义。
梅艳芳:处境都变,情怀未改
邱大立
我早就知道,这是个一辈子都绕不开的名字。
80年代中期,我在安徽芜湖读初中,被姐姐带坏了,疯狂地爱上了听歌。那时候,内地是没什么资讯的,我只能天天趴在阳台上,伸长耳朵听楼下邻居放歌,了解世界的发展。1986年,我考上中专,以学英语的名义骗我妈花126元买了一台小收录机,终于可以不用趴在阳台上练习特技了。在还没发育周全之前,我模糊地喜欢过邓丽君,那时候感觉她的歌声像汤圆一样,又软又滑,但她圆圆的脸也像汤圆一样,实在不耐看。
难道就没有骨感一点的姐姐吗?
中专时,我们班男同学7个,女同学32个。男生被其他班戏称为“七仙女”。可这“七仙女”都属于“七不”产品:不帅、不富、无家底、不会混、不能说、没特长、没野心。我们眼瞅着漂亮女同学被其他班甚至小班级的男生掳走了。不漂亮的女生每天中午和我们“拱猪”、“斗地主”。邻座的鲁玉洁是个胖女生,很喜欢唱歌,唱粤语歌时特别有味道。有一天,她买了一盘梅艳芳的磁带,国内音像公司引进的。那时,我早就从《电影世界》画报上发现了这个名字。磁带封面上,梅艳芳穿着垫肩大西服,戴墨镜。她长得很怪,脸部轮廓像刀刻出来一样,嘴唇很厚。一般男生是不敢把这种类型作为梦中情人的,但在我眼里,她全身有股说不出的魔力,她的风情是埋伏在骨子里的。梅艳芳在舞台上的造型无人能比,那干瘦如芦柴棒的手臂像充满了高压电。我那时就想,这个女人的演唱会该是怎样一个场面啊?
鲁玉洁家的录音机肯定比我家的还破,她给我翻录的磁带明显音量不平衡,音质魔幻到像从风箱里拉出来的,听得我痛苦不堪,但周围实在找不到喜欢梅艳芳的人了。1987年,全中国都在放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那张专辑的第三首歌是《似水流年》,它应该算是我平生喜欢的第一首粤语歌。80年代中期,在内地听粤语歌可以说是“反人类”的,可我总喜欢找刺激的事干。每次坐在黑夜里听她的歌,都是一种温暖的交流。她用一首首歌把难堪的人生碾碎了,变成痴爱。那盘梅艳芳的翻录带我听了无数年,一直舍不得扔掉,后来还带到了广州。
梅艳芳和张国荣是终生挚友,我在80年代就知道了。但他们1987年合演的《胭脂扣》,我到2007年才第一次看。那是部百看不厌的电影,梅艳芳对情的专一、对爱的坦荡,至今让人不忍多想。还记得2003年张国荣自杀后的一则新闻——梅艳芳独自躲在房间里“哭叫如狂”。那样的友谊,世间能有几回?
梅艳芳是个苦命人,至死没能找到她的亲密爱人。2003年秋,在得知自己患了宫颈癌后,她决定筹备人生最后一场演唱会。当时她的身体已虚弱无比,据服装设计师刘培基回忆:“她连喝一杯牛奶的力气都没有,但一站到舞台上,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演唱会上,她披着婚纱,对歌迷说:“我把自己嫁给了舞台,嫁给了你们。”
1989年4月,梅艳芳第一次赴内地开唱,在广州天河体育馆连唱5场,那时,我还在家乡逃课。1994年,我来到广州,但一直没等到她的演唱会。2004年开放香港自由行,内地人终于可以去香港看一看了。为了去一次香港,我办证花了700块。坐在维港的轮渡上望着那片海景时,梅艳芳的歌再度响起——“我怀念,怀念往年,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
一个歌艺和人品俱佳的歌手,喜欢了几十年,但始终没能抵达现场,也许是种遗憾。2007年,黎小田演唱会在红馆举行,我坐在山顶,谁也没记住,只记住了不是歌手的余安安。48岁的她唱梅艳芳24岁时唱红的《胭脂扣》,歌迷在现场忘情高喊“Anita”,声怆全场。快10年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至今惦记这个人呢?
2010年,经李文枫中转,我和中专同学姚晓红在失去联系21年后终于又接上了头。她告诉我,鲁玉洁不想在芜湖呆了,准备出来找工作。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还能有这个勇气,我很佩服她。那个时代,我们都没有什么好的专业可选,现在,我靠写乐评混饭,饿不死,也买不了楼,我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不用人到中年还背井离乡找工作。在那个摸石头过河的年代,谁也没点透我们干什么才是最有出息的,我们于是光荣地担负起试验品的角色,一切都是凭自己的想象甚至怨气横冲直撞。
在广州夜宵界闯荡了30年的传奇之人,人称“夜市妖姬”的炒螺明,应该也是和我一样把梅艳芳视为人生榜样的。他风餐露宿养家,被老婆视为“丢人现眼”,跟他离婚。他含辛茹苦供女儿读大学,女儿却觉得在同学面前“丢份”。可这一切并没影响他对生活的乐观。
几乎每年都会写一两篇梅艳芳的文章,有时是媒体需要,有时是自发的。父亲提醒我:“不要总写死人的文章,多写点活人的。写多了死人,会影响人的心情。”我知道父亲是为我着想,但我也知道,人的心情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
总序 有灵魂、有温度的人生_万静波
序一:我们和我们的梦中情人/黄佟佟
序二: 美哉,少年/韩松落
那时年少
苗侨伟:初恋的梦 /黄佟佟
张学友:他在我心里开了一枪 /作业本
周华健:黑暗里的温暖/闫红
王祖贤:她的心思不在此处/张书玮
莫文蔚:一双晃晃悠悠的长腿,就那么浪着 /林冲
杨钰莹:留住一份回忆,足够了 /郑照君
邱淑贞: 一半天使,一半女神 /潘采夫
苍井空:她的投入,释放了我的青春 /王年华
穗花:旷野的玫瑰 /悉达多
全智贤:来自青春的你 /冯寅杰
薇诺娜·赖德:甜美背后,是否只是一片空白 /张海律
小乔:你的唇上有血有蜜 /狠狠红
再见青春
郑伊健: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皮克溪
苏有朋:被无限延长的青春/闫晗
陈晓东:风一样的男子/周蓉
林鸿铭:《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的完美少年/贾选凝
蔡国庆:我小学时的偶像/桑格格
张蔷:在螺丝钉的耳朵里歌唱/苏阳
胡慧中:记忆最适合安放的地方是过去/牛曼
酒井法子:日式纯爱/赖宝
柏原崇:他是云上人,我们在土里/社社
藤真健司:最后的夏天 /李珊珊
仙道:天才少年与理想自我 /徐琳玲
上杉达也:青春就是一场上进的春梦 /张蕾
灵魂的香气
林青霞: 仅向岁月微微低头 /李霄峰
张曼玉:因为干枯,美得更加纯粹/何小竹
钟楚红:晚熟时刻,散发香气/韩松落
周慧敏:那种美好,让我感念至今/袁弘
舒淇:淡似微风,行若游魂/陈淡秋
王菲:带尖儿的仙女爱人间/大姿
周迅:此致,敬礼,周公子/史航
徐静蕾:狗仔队厚爱的女星/关军
林芳兵:幽林芳华若冰寒/大仙
龚雪: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程青松
安吉丽娜•朱莉:性感有了标准答案/巫解
罗密•施奈德:永远的茜茜公主 /斯库里
科特尼:过着混乱但不迷失的生活/春树
乌玛•瑟曼:一枚神秘的妖孽/高群书
永远的男神
周润发:香港精神的最佳映照/马家辉
梁朝伟:诱惑性危险/柏小莲
梁家辉:你的软弱诱惑我一辈子/文珍
吴彦祖:怪我们想得太多/小托
高仓健: 孤独的风范/陈淡秋
阿兰·德龙:手执长剑,佐罗一回 /小茶官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盗梦的赤子/文珍
约翰尼·德普:带着自信任皮囊老去 /刘珏欣
科恩: 要演到轮椅锈掉的那一天/李乃清
温格: 阿森纳的定海神针 / 吴苏媚
坂田银时:言在动漫,意在人生/叶弥衫
不敢忘却
张国荣:洁净处来,欢喜处去/文珍
陈百强:谁可改变?/夏目蓝
黄家驹:摇滚的大时代已经落幕/达摩
梅艳芳:处境都变,情怀未改/邱大立
翁美玲:生命中第一个糖人/的灰
陈晓旭:与葬花人一起消逝的青春/十年砍柴
张爱玲:仰起的脸与傲气的眼/马家辉
历尽浮生
Beyond:喝到生命最初的那口水 /绿妖
黄元申:别后甚好,勿念 /黄佟佟
郑智化:那些歌都在心里 /白夜
萧芳芳: 那不是梦,真的发生过 /翁子光
孟庭苇:终于有了明亮的下落 /陈刚
黎姿:世上已无女神 /李超
刘晓庆:妩媚地蹲下,然后站起来 /韩松落
朱琳:“女儿国国王”的戏梦人生/海阳
邢质斌:意识形态的性感 /黄妃红
王心刚:我和我母亲的偶像/洁尘
笠智众:他是观音,他是罗马 /毛尖
因扎吉: 慌张过后的从容/灵珊
普京:但愿你活得快乐 / 何袜皮
跋:我们拿爱没什么办法/翁倩
我们的梦中情人,似乎永远只是杂志上磁带上银幕上的人,他们存在于遥不可及的远方。我们为他们痴狂,给他们写信,抄下他们的话,在暗夜里为他们辗转难眠。他们是命运第一次赐予空虚少年的活命之水,是青春刀口上舔到的第一口爱意绵长。
——黄佟佟
这是一次 “致青春”的大合唱,所有合唱者,都会在此刻袒露灵魂。当高群书写到乌玛·瑟曼,潘采夫写到邱淑贞,当史航说起周迅,柏小莲说起梁朝伟,当所有人谈起他们的梦中情人,都仿佛城门洞开、营房失守。老江湖低下头,低成了小白兔。
——韩松落
人在年少的时候有很多的郁闷与无奈,必须寻找一个“偶像”来见证自己存在的价值,直到让这个价值成为自己的信仰。有时候,一首歌,一本书,一部电影,都有可能让感觉空虚的生命充盈。
——程青松
他们曾粲然闪耀于我们年少的心空,点缀着我们平庸的日常生活。他们是明星,也是普通男女,既远又近。且听一支支妙笔讲述他们的少年心思和岁月留痕。
——黎戈
活着不止眼前所见,一定还有别的。那是梦中情人在我们的青春热血里制造的一个“远方”。
——绿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