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关于人类进化故事的旅程中,我们把侧重点放在了认知和社会方面,而不是传统上更受青睐的化石和遗骨。这是因为,最终我们会发现,关于我们是如何从远古洪荒走到今天的这个终极问题,其实就是关于那些真正把我们和其它猿类区分开来的认知和社会方面的特性。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这个故事的第一个阶段出现的南方古猿,无非是过渡到双足行走的猿。现代人类从这个古老的猿类进化而来的过程曲折而漫长,仅仅是早期古人的出现,就等待了整整两百万年。虽然双足行走在现代人类崛起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因为实现了双足行走,才有可能对呼吸以一定的方式加以控制,继而成为欢笑和语言出现的关键),但是,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将南方古猿排除出猿类。和所有生态辐射一样,猿类的进化是围绕着同一主题的不断的精彩实验,有些非常成功(其中的一个,最终成就了我们),有些却令人扼腕。
关于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这个故事,真正的开篇是第一个人类物种的出现。传统上,我们认为这个物种是匠人,但也有人认为是他们如流星般短暂存在的先驱(鲁道夫人和豪登人)。从那时起,这个故事就开始了斗争主题,一个在时间分配压力和环境选择下群体不断变大之间的斗争。从一开始的对抗天敌肉搏战,到后来的稀缺资源保卫战,到最后是和外族较量的迂回战。
人类进化的故事,是一个不断寻找适应压力的新方案的过程,一个解决因为大脑和体型的变化所带来的社会和营养需求的过程。这个过程,有时候,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的跳跃,惊涛拍岸中,推送着人类异常快速的进化;有时候,却是朝着某个方向的静水深流,缓慢而坚定,雕刻着人类的面孔。最终造就了我们的是对基础人科物种的一系列精致入微的复杂调整,从生理角度,从社会角度,从认知角度。当然,是认知上的变化带给了我们现代世界的科学和艺术,但是,只有当这三个角度融合在一起,才拉开了现代人类关系的浩瀚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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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