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智慧:罗杰斯的投资与人生》是华尔街传奇和畅销书作家吉姆·罗杰斯对其一生在投资市场经验教训的总结,全面解析了罗杰斯的投资见解及对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变化的深入分析。
吉姆·罗杰斯在环游世界时开辟了自己的娱乐账户,对从俄罗斯到新加坡的市场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市场调研。由此衍生的多本畅销书《投资骑士》《资本家的冒险》《热门商品投资》和《中国牛市》,在20年间令无数读者、投资者和其华尔街拥趸们疯狂追捧。
在其引人入胜的回忆录《街头智慧》一书中,罗杰斯对其一生的冒险进行了精炼的概括,从其早年在阿拉巴马州德莫普利斯成长的童年,到其羽翼未丰开始在华尔街闯荡的职业生涯,最终到与索罗斯合作成立的“量子基金”大获成功。罗杰斯总是带着一颗永不停息的好奇心去体验和了解他周围的世界。
在《街头智慧:罗杰斯的投资与人生》一书中,他带着我们一起经历他生命中光芒四射的金融市场。从他在耶鲁和牛津大学的校园生活,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他第一次兴奋地闯荡华尔街。尽管事实上,他在大学时连学校船赛俱乐部要求的赛队鞋都买不起,但他依然带领船员们赢得了“牛桥船赛”冠军和“亨利皇家赛艇会”的“泰晤士挑战者杯”——后者是罗杰斯创造的第一个吉尼斯世界记录(罗杰斯共创造了三个吉尼斯世界纪录)。正是有了这段岁月的经历,他得以运营华尔街上最成功的对冲基金!
缘于其在量子基金的卓越成就,罗杰斯得以在37岁时退休。此后,他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做客座教授,讲授金融课程,并在电视节目中做主持人,同时周游世界,去亲身考察为什么智利革命会对西雅图的咖啡价格产生影响,以及非洲的铜资源短缺又是怎么与俄亥俄州的电力管制产生联系的。
在其新书中,罗杰斯常常提出一些令人惊讶的观点,包括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以及他对世界未来趋势的看法。他在书中解释了为何亚洲会在21世纪成为占据世界经济主导地位的中心,还有他和妻子及两个女儿是如何搬到亚洲,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变化等。他探讨了为何美国和欧盟在衰落,让经济和社会走上正轨需要做些什么?罗杰斯宣称,当金融业带动了美国25%的经济增长时,华尔街时代已宣告终结。未来的经济将会掌握在那些制造食品、能源、商品和消费品的人手中。
罗杰斯为世人熟知,被认为是华尔街有史以来最精明的投资者之一。今天,他又一次向世人展示了其尖锐的评论和擅长讲故事的一面。
第1章 一个年轻投资者的自白
写这本书的另一个目的在于,如何照亮我们前进的路以及一个人该如何为未来进行自我教育?在书中,我将与你分享我在金融、投资领域追求冒险的过程中,教会我成长的经验与见解。追寻那条引领我从“黑带”走向地球另一端的东南亚花园城市,这场始于儿时家乡后院的人生旅程。
我的家乡德莫普利斯位于亚拉巴马州坎布拉克棉区中心——黑武士河与汤比格比河交汇处。作为马伦哥县最大的城市,德莫普利斯正处佐治亚区中心。在历史上,亚拉巴马州和密西西比河一带享有“黑带”美誉。大约200年前,这一带肥沃、深厚的黑色湿草地原土滋养了当地众多的棉花种植园主。他们有些在奴隶制中熬出了头,但却在象鼻虫灾中无一幸免。。
正是在那片黑土地上,儿时的我和小伙伴们在地里挖鱼饵,然后一整天在河边钓鱼。我们经常会钓到鲶鱼,这种杂食动物会咬住任何它闻到的东西,比如蚯蚓、大热天里很容易就能逮到的蟋蟀等。
那时我8岁,比大我10个月的表哥魏德和我一起在家里后院玩挖洞探险的游戏。尽管那时我们对何谓冒险一无所知,但那天的情景依然生动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如果我们一直挖下去,”他说,“最后就能到中国。”
那时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地球是圆的,直到后来我从环球旅行中找到答案。作为一个满怀激情的探寻者,我才开始认识到在亚拉巴马州对面——地球的另一端,横卧着广袤的中国,如果当年精力充沛的我继续挥汗如雨不停地挖洞,没准儿我真会抵达中国。
时光飞逝,现在的我采取了一种更为迂回的路线。就在与中国咫尺我发现,成为新加坡永久居民只是我“挖洞”故事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尽管“挖掘”不再那么艰难,但我依然精力充沛。这是我不懈努力探寻世界的内部运作,获得第一手经验的结果。只有走出去,才能“挖掘”出真实的故事,而探索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曾两次环游世界,一次是骑摩托车,另一次是开车。我花了5年时间深入全球100多个国家实地考察。对我而言,了解历史和其必然性并非只是纸上谈兵,而是亲身实践去探险!这也令我获得绝妙的个人和物质回报,让我远离偏远的亚拉巴马,引领我来到这里——中国的前哨马来半岛南端。
如果历史真要肯定什么的话,那一定应了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提出的命题@,即“万物皆动,万物皆流”。他告诉我们:“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预知变化是衡量成功人生的标尺,到新加坡后我意识到当今世界正处于一个历史转折点,即伴随美国在全球领导地位的衰落,亚洲正逐步崛起,全球正戏剧性地重排领导坐席。
写这本书时正值全球金融危机,大多数国家的政客都试图让民众相信困境是暂时的,人们被告知情况会出现逆转。我并不想对此进行驳斥,只想告诉你,很简单,在你有生之年怕是没戏了。很多国家债台高筑,这将直接招致你我未来的生活和工作发生巨变。就像经济和政治动荡年代常常上演的那样,很多老公司、传统行业、政党、政府、文化,甚至国家都将会衰退、破产倒闭,或者干脆消失了。
以投行贝尔斯登(Bear·Stearlns)为例,到2008年破产时,它已有80多年历史。和贝尔斯登同一年“沉没”的雷曼兄弟(LehmanBrothers)涉之遥的新加坡,身为两个金发碧眼、说中文如英文般流利的乖女儿的父亲,足金融服务业已有一个半世纪。那些历史悠久的跨国公司轰然坍塌,充分展示了美国很多公司所面临的环境变迁困局。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斯坦福大学也许并不知道,有一天它们也会破产。还有那些博物馆、医院以及我们所知道的其他机构,正深陷泥潭。我们会看到更多机构和公司将在金融或经济动荡中灰飞烟灭。
一些人称我是现代版的卡桑德拉(Cassandra),喜欢危言耸听。不过没必要为我没看到的未来而感到恐慌,哪怕是个惊喜也好。
现在,来自中国方向的变革之风正以一种可预见的方式迎面吹来,我们看到的是商务活动照旧,历史又翻到了熟悉的一页。纵观历史,只要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变革时刻所带来的无数机遇,我也因此对很多即将来临的事情超乎寻常地乐观。
如果你够聪明,19世纪初你会在伦敦淘得第一桶金。20世纪初你会搬到纽约,在那里继续赚钱。到了21世纪初,你会发现机会全在亚洲。自今伊始的一个世纪里,这一变革循环会在世界任何一地重复上演——就像公元10世纪时,聪明人都跑到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欧洲重镇、知识分子云集的西班牙花都科尔多瓦去淘金。
2007年,我搬到亚洲,更重要的是,我让孩子们也在亚洲定居。在他们的一生中,对亚洲的认知不可或缺,掌握普通话也意味着走向成功,这将在全世界范围内被印证。正如今天,学好英语被认为是走向成功不可或缺的一步。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金融危机和政府管理不善最终令英国失去其领导地位,世界重心和影响力从英国转移至美国。直到二三十年后,大多数人依然对这一深层原因毫无察觉。基于同样的因素,如今美国正逐渐丧失其全球领导力,世界重心和影响力正向亚洲转移,但大多数人仍未注意到这一变化。
亚洲正迎来第二次历史性转折时代。这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令世界濒临退出金融业的绝境。金融机构此前的非理性繁荣最终引发了这一周期性转变。
纵观历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故事不断重复上演。一会儿是金融家们唱主角,一会儿又是那些农场主、矿主、能源供应商甚至伐木的实业家们说了算1
20世纪50~70年代,在大牛市前,华尔街和伦敦金融城死气沉沉。如今,历史又将重演。全球金融格局将重新洗牌,那些如《圣经·约书亚记》中所说的“为会众和耶和华的坛作劈柴挑水的人”现在将成为地球新的主人。
研究历史变量时,套用一个简单的假设,你会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我很欣赏另一位伟大的人类文明的思想家爱因斯坦所言:“只有两样东西是无限的:宇宙和人类的愚蠢。对于宇宙是否无限,我还不太确信。”
让我们铭记卡桑德拉,尽管这位特洛伊公主有关“城外木马是希腊人的圈套”的预言并不受人待见,但最终这一预言仍不幸言中。
写这本书的另一个目的在于,如何照亮我们前进的路以及一个人该如何为未来进行自我教育?在书中,我将与你分享我在金融、投资领域追求冒险的过程中,教会我成长的经验与见解。追寻那条引领我从“黑带”走向地球另一端的东南亚花园城市,这场始于儿时家乡后院的人生旅稗。
一
我对市场的探险始于1964年春天,那时我即将从耶鲁大学毕业。就像当年前往常春藤联盟。那样,我毫不犹豫地前往华尔街探险。
高中时,我曾是德莫普利斯“国际钥匙俱乐部”(Key Club Internaltional)的重要铁杆会员,作为国际同济会的一部分,这是一个以学生为主导的服务机构。直到1976年,“国际钥匙俱乐部”的会员仍然仅限于男生。
加入“国际钥匙俱乐部”是件大事,当地的赞助商每年只有5个入会名额。在我任职德莫普利斯“国际钥匙俱乐部”主席那年,德莫普利斯分部获得了一份来自“国际钥匙俱乐部”的大奖。作为“国际钥匙俱乐部”的最大赞助商之一,耶鲁大学每年会给“国际钥匙俱乐部”提供一份为期4年的丰厚奖学金。正是这份奖学金把我带到了耶鲁,如果没有“国际钥匙俱乐部”,也许我永远不会去申请耶鲁大学。
除了耶鲁是我热切盼望入读的大学外,我还申请了另一所大学——田纳西州希瓦尼南方大学(univelverty of the Southin Sewanee),它的文理学院隶属于圣公会教堂(E1piscopal Cburlch)。我在申请了希瓦尼南方大学后不久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那年的4~5月,当父亲寄了申请希瓦尼南方大学的50美元申请费后,我待在家里打发难得的闲暇时光。随后我收到一封厚厚的来自耶鲁的信,里面有我的入学通知书以及一份国际俱乐部获得的耶鲁大学每年2000美元的奖学金通知。
我惊呆了!
17岁的我除了知道耶鲁大学位于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外,其他则一无所知。不过,父母对我的申请入学经历并不陌生。他们俩都是大学生,彼此在俄克拉何马大学相遇,且都是“兄弟会”“姐妹会”@的成员。我父亲学石油工程,母亲学文,对他们而言,我能入读耶鲁是件天大的喜事。记得父亲当时说:“我们就是有点担心你得自己去北方自由主义的堡垒了!”不过事实上,他和我母亲对此欣喜若狂。父亲的欣喜在试图要回希瓦尼南方大学50美元申请费受挫后有所降温。20世纪60年代,在德莫普利斯小县城里,50美元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即便是在今天,50美元也不少。不过那时50美元相当于现在同样数目的7倍。
作为五兄弟中的长兄,在那样一个不到50人的高中班级里,我很快表现出因好运降临而向所有人夸大自己重要性的优越感。就像在很多故事里看到的那样,我立刻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大人物。但我那自我膨胀的虚荣心注定短命。慢慢地,我开始明白,我必须立刻就去耶鲁!我突然感到很害怕,觉得自己有点儿做过了头。我想知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那个夏天,我去波士顿参加“国际钥匙俱乐部”的会议。坐火车赶到纽黑文后,立刻去了耶鲁大学招生办——我想知道他们为何录取了我。我想通过问些问题,也许能得到我想要什么的答案以及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耶鲁大学招生办主任找出我的文件夹,问:“你啥意思?看,你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很多科目都是100分,你的平均成绩几乎是100分!”
“是的,可那是在德莫普利斯呀!我的老天!”我当时想,“那些人认为我很聪明,他们觉得我有两下子。”
就这样,我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要与东北院校的那些预科生竞争的情况下,来到了耶鲁大学,开始了比任何人都更为艰难的耶鲁学习生活。记得有一次临考前,有个同学说他打算花5小时备考。他说:“这次花5小时备考绰绰有余。”我发现他的理由非常奇特,我的方法是尽可能多地学习,直到我对这个科目完全了解;之后我会学得更多一点,以确保我对该科目的熟练掌握程度。这是我对所有事物的学习方法,也是我从父母那里习得的适用于我们所有兄弟的“金科玉律”,即学无止境。人只有不断学习,持续工作,努力钻研,才能不断进步,这与目标任务是否达到完全无关。
时至今日,我仍希望在自己孩子身上灌输这一品格。我真希望自己能拎起电话问父母:“你们到底给了我们怎样的良方?”问他们那些有关我们五兄弟所拥有的“金科玉律”、职业伦理等。我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我希望自己能找到这些基因。
在耶鲁大学,一年的学费和食宿费总共是2300美元。刨除2000美元的奖学金,大概有300美元的资金缺口,这还不包括买书和其他日常开支。我在学校本科生食堂找了份小时工,每周工作几小时,同时还在学院里兼职。@
一个人年轻时的工作经验提供了量化的收益。在教授金钱的价值时,也有助于你开发新的身份;学习理财,你会掌握切实的自主管理经验。去耶鲁前,我已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挣钱。
6岁那年,父亲教导我“树上长不出钱来”,我一直坚持努力赚钱,最终用自己挣的钱买了副棒球手套。记得那会儿我去德莫普利斯的布拉斯韦尔五金店,自己挑了副手套,花了4美元。
在学校,我主修历史,同时还是学校赛艇队的舵手,大一和大二时我还学过刻字。我甚至还参加过学校的一些表演活动,演过一些角色,尽管我非常喜欢表演,但仅此而已。有些事情你虽然喜欢,但千万不要走得太远,沉迷其中。基于同样的原因,大四时我没再做舵手。我将所有的精力花在学习上,遵循自己制定的原则,尽管我没有其他人那么聪明,但最终还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就像很多人刚毕业时茫然失措那样,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先后收到哈佛商学院、哈佛法学院和耶鲁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然我还花了不少工夫申请了医学院,并在到底何去何从上花费了不少精力与热忱。不过,我最想做的就是旅游。孩提时代,我非常喜欢狄更斯的《匹克威克外传》,书中匹克威克俱乐部里的绅士们和他们的流浪冒险精神可能对日后我实现环球旅行产生了一些影响。
我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只有21岁,但明白一切终将过去。从南部乡村亚拉巴马到离家千里之外高雅的康涅狄格常春藤学校,耶鲁大学已成为我教育背景中最卓越的一部分,它开阔了我的视野,令我受益良多。
……
★《街头智慧:罗杰斯的投资与人生》中讲述了我的失败、教训,同样也有我的成功。不幸的是,我们更多地是从挫败中,而不是胜利中领悟到更多,这就是现实生活。我希望你喜欢我的探险经历,并从中学到一些东西,然后让你自己的生活也充满冒险精神。
——吉姆·罗杰斯
★罗杰斯把握大势无人能及。
——“股神” 沃伦·巴菲特
★我认为几乎没有投资天才。我唯一知道的投资天才是沃伦·巴菲特、约翰·博格和吉姆·罗杰斯。
——本·斯坦 美国经济学家、价值投资者 摘自《纽约时报》
★吉姆·罗杰斯让我头疼。
——保罗·克鲁格曼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著名经济学家 摘自《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