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城:原真性城市市场所的生与死》:
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你指着路中央安全岛上的亚斯特立方体向那些学生介绍,这个大型的黑色钢铁雕塑自从1968年落成便仅靠一个支点不可思议地保持着自身平衡。这个立方体是青少年和大学生、朋克一族和滑板爱好者、乞丐和路边小贩的聚集地。街对面被漆成橘黄色的“泥卡车”( Mud Truck)行动咖啡馆出售反正统的现煮咖啡。 顾客喜欢讲,他们这是抗议过去几年内星巴克在该地区的扩张方式:街道的一边是室外咖啡厅,另一边是大型的室内咖啡厅,第三家星巴克在巴诺书店内,而且一条街之外还有另一家星巴克。
谁还记得东十街(East Tenth Street)上的免费商店(Digger Free Store)20世纪60年代,志愿者在那里分发二手鞋、衣物以及部分零星物品给“黑人和波多黎各的儿童、讲中东方言的老年妇女、目光呆滞赤脚的逃亡者、踉踉跄跄的酒鬼以及衣装花哨的嬉皮士夫妇”。现在那个街区已经星巴克化了。尽管在哈莱姆区这可能是备受欢迎的景象,但在东村,星巴克却是一个自由落体般坠向中产阶层化的可怕迹象。难怪耶利米·莫斯(Jeremiah Moss),这位“耶利米消失的纽约”(Jeremiah's Vanishing New York)的匿名博客主人,将亚斯特坊广场称之为“邪恶的中心”(epicenter of evil)。
在东村这片区域,抗议一直被视为一种生活方式而且历史也永远是最重要的。这些都是该街区原真性美誉的来源,街区的原真性一直被保存在租金低廉,以及时而破旧、但通常时髦别致的公寓和小商铺这类场所的社会空间之中。不过现在,在历经了几十年固定不变的20世纪60年代散漫生活方式之后,东村那些古怪的商店和诗人的咖啡馆已被时髦的餐馆、连锁店以及修葺一新之后昂贵的公寓所淹没。新居民和游客正在逐渐蚕食本地。
(cannoli)等意式甜点。
——“东村美食:传统与变革”,《纽约时报》,1985年11月16日
不了解东村本地的历史就无法走进东村,而且相比任何一个街区而言,东村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哈莱姆区和威廉斯堡所不同的是,东村的起源叙事主要不是由种族和犯罪来构建的,更多的是由世代的社会抗议来塑形——反对地主、富人、政府以及其他形式的权威。抗议早 98在百老汇的音乐剧((吉屋出租》登台之前便已开始了,这部音乐剧戏剧化地呈现了对于一代人来说在A大道上的大多数社会抗议已成昔日历史的波西米亚叛乱浪漫史。
东村最初建立是作为东河码头附近沼泽地移民的廉租房建设用地,它位于休斯顿街(Houston Street)和十四街,以及包厘街和东河之间。这里是小德国(Kleine Deutschland①)的一部分,在19世纪中期下东区的大部分地区都被如此称呼,但随着后来加入街道网络之后,不得不以字母而非数字来命名街道,它也因此得到了“字母城”(Alphabet City)的绰号。该地区总是充满对经济的不满和政治冲突,也是种族和社会阶级矛盾的温床。1849年,当亚斯特坊广场是商业剧院区的中心时,年轻的爱尔兰移民与具有英国血统的当地美国人因为有关莎士比亚戏剧演员选角的文化战争而发生了冲突:一位被视为傲慢的盎格鲁贵族的英国人以及一位与爱尔兰人感同身受的受压迫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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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佐金是优秀的观察者,该书的力量来自她敏锐的目光、对人们谈论城市变化的倾听及对城市原住民的同情……她提供了一份某种成功如何破坏城市的令人信服的记录,也提供了如何保护居民及他们所在的建筑的极有见地或许政治上略带激进的理念。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