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约翰启示录》大课讲稿
佩特森的《启示录》解经局部发生过一些变化,对产生于1926至1934年大课手稿的编辑,说明了这点。1926至1934年间主要发生了以下一系列事件:
一1930年,佩特森改宗天主教,他要面对随之而来的挑战,并通过报告和文章,在改宗后的信仰中寻找定位和融合。他初来乍到,不免在神学上有“如履薄冰”之感。
一佩特森的职业发生“变化”,他被迫从一位大学讲台上的教授,转变为一位大学之外的自由讲座学者。15年之久,佩特森都未在天主教方面找到与他从前职位相匹配的教职。1933年后,他一直奔走于德国及邻国讲课,不仅出于政治和教书育人的热情,也出于生计需要。佩特森1933年在罗马结婚成家,1934年后孩子相继出世,他必须用讲课的报酬贴补家用。
一德国在政治体制上从魏玛共和国转入纳粹专制。
一最后当然也有学术方面的发展和进步。《启示录》解经在解经学一历史学方面得到发展,这当然与神学发展存在内在关联,因此也影响到佩特森的神学思想。佩特森在涉及《启示录》大课以外的其他问题时,也探讨过科学一神学的解经问题。(尚未出版的1926年初到30年代的)手稿及相关材料显示,他曾围绕《新约》的教会概念做出很多思考。
凡此种种变化都在《启示录》解经手稿中留下痕迹。因此,无视手稿中种种修改痕迹,仅出版一个底稿,既不可行也无意义。它无法显示作者各阶段的思想变化。因此本书对手稿进行了如下处理:
本书主体部分采用了1934年海德堡讲座前后产生的“终稿”,同时包括该系列讲座的导言“帝王敬拜”。在行文中以中括号形式给出了明显的添加和替换文字。这样读者就可以看到,是哪些话在1934年给海德堡的天主教学者聚会留下了深刻印象。同时由此也可领略到,在纳粹专制初期,来自宗教方面的对抗如何形成(参略瑟前文)。
对于该部分的编辑,最大困难在于如何对待其中大量的删节。-删节一方面涉及解经学的专业问题,一方面涉及对当时某些解经的讽刺和批判。1934年的讲座主要针对非专业人士,因此佩特森很可能出于形式和讲座要求删去了某些过于专业的段落。但很多删去的段落在学术史和神学方面意义重大,不能不收录。此外,把1936/37年的付印稿与1926/27年的初稿进行对比,会发现,佩特森对几个问题进行了明显修正,如两个版本对1:20中“教会的使者”、2:9中的“贫穷”、2:17中的“白石”、2:24(译按:原文误作2:22)中的“放上担子”以及6:9“祭坛下的灵魂”均有不同处理。佩特森在1934年讲座中未涉及这些问题,故有必要给出删节段落。我们把它们放到脚注,用大括号标出。因这样的情况颇多,就不特别标注“删除段”字样。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