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等《<说文解字)与汉字学》(辽宁人民出版社,2000年),书前附《汉字与文化丛书总序》,对汉字文化作了深刻的阐述,基本观点与论文《汉字与文化》的提法是一致的,汉字也是整体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汉字典文化即以汉字作为核心项来探讨与其他文化项的关系;汉字文化是以汉字字形及其系统为研究中心,“汉字中所贮存的文化信息,只能从每个字的构形——一个小小的方寸之地,简化了的缝条、笔划,以及字与字的关系中得到,所以是有限的,如果夸大它,从自己的主观臆测出发,弄出许多玄之又玄,广之又广的新鲜事来,其实是难以说服人的,也就把《说文解字》与中国占代文化这个题目给糟蹋了”。王先生八年前的忠告,今天读起来还是觉得很中肯。字形及其系统是汉字文化的研究中心,要避免两种倾向:一是脱离字形这个中心,把精力花在字义的无限系联上,成了文化词汇学;一是过分夸大字形的作用,无根据的随意发挥,举古文字意义不去找典籍证明,甚至将现代汉字每个笔划都编出意义来,那是对文化汉字学的糟蹋。王宁对这两种倾向的告诫,正是目前汉字文化研究中的不正之风,可谓一语中的。
宋永培《(说文)汉字体系与中国上古史》(广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本书对《说文》研究采用整体贯通的方法,以为是对传统汉字、训诂研究方法的继承和发展。所谓整体贯通,在义上主要是将《说文》的解释进行意义系联,从而与古代典籍对比,判断中国远古社会情况。如:“州,水中可居者曰州。昔尧遭洪水,民居水中高土。”“丘,土之高也,非人所为也。”又引《风俗通义,山泽》丘下:“尧遭洪水,万民皆山栖巢居,以避其害。”而判断“丘”的本义是尧遭洪水时代的水中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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