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自述》:
在1922到1926年间开始了这项尝试——这是第一条道路,它通过现实的操作尽可能彻底地使存在问题在格式塔(gestalt)上映入眼帘。这个存在问题虽然在本质上超越了迄今为止的一切追问方式(Fragestellung),但它同时又回溯到与希腊和西方哲学的争执。
这可能是我看到的海德格尔自己对《存在与时间》的一个最明确的定性描述。这里有几层意思:一是走向《存在与时间》的探索起始于1922年。这应该是指“那托普报告”。二是说,这个探索实际面对的是被全部形而上学遮蔽起来的“第一条道路”,这当然与返回本有的“另一条道路”相对应。第一条道路的本质是存在之路,而形而上学却在遗忘存在中将其石化为存在者的对外化认识之途。所以,《存在与时间》是追问被形而上学遗忘了的存在本身。三是通过对存在的追问,以生成不同于以往一切哲学形而上学思考的格式塔运思场境。海德格尔在这里标注,对《存在与时间》的关键评论主要体现在1936年他写下的《(存在与时间>的注释》中。为什么?我推测是因为此时海德格尔已经在开始秘密写作的《自本有而来》中,获得了全新的思想构境评价尺度。
海德格尔透露说,其实《存在与时间》的写作中还有一个关于时间与存在的部分,受到两个因素的他性制约:一是“体系化(systematische)”的倾向;二是《存在与时间》发表时,受到所刊杂志《哲学与现象学研究年鉴》“臃肿”(das Anschwellendes Jahr—buchbandes)这种外部情况的影响。所以,这部分思考并不充分的内容没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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