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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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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第一缕光
0.00     定价 ¥ 49.8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59650573
  • 作      者:
    王溱
  • 出 版 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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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虚构与史实的交互

广州起义、仁化暴动、花县农民运动……虚构人物肩负起呈现真实历史事件 “细节具体”的重任。

喜剧与悲剧的融合

无论是身陷险境,还是求助无门,无论是忍冻挨饿,还是担惊受怕,诙谐的叙事笔法总让人笑中带泪。

浓郁的岭南风情与粤派幽默

早茶文化、西关大屋、食煎堆、行花街,还有随处可见的木棉花……蚝豉蒸鱼是好意头,人参钓鸡你又见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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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溱,女,广东潮州人,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专业作家,主要从事小说创作,尤其是岭南、女性题材小说创作,兼作岭南本土文化研究。出版有小说集《超乎想象》《触摸尘埃》,研究专著《网络时代的粤剧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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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一部关于20世纪20年代广东妇女解放思潮的小说,讲述普通农村少女阿四妹叫人忍俊不禁却又热泪盈眶的入党故事。

受广东第一位女共产党员高恬波的影响,花县少女阿四妹女性解放意识开始萌芽,她偷偷读书识字,并逃婚至广州城寻找高姐(即高恬波)寻求入党,恰逢广州起义失败,高姐撤离至江西。此时,广州城一个没落大户人家公子阿康哥为躲避赌债谎称自己是党员,带着阿四妹一路北上江西。这一路,他们遇到了许多被封建思想死死禁锢的女性同胞,发生了许多出人意料、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自此,无数与阿四妹一样的后来者,在妇女解放道路上渐渐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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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 01 —

“行出这座山,再兜过两条村,就入咗广州城啦。”

路是一个驼背的樵夫给指的,那指路的手指关节凸起,还有点歪,手背上粗筋交错,布满了劳动人民的智慧。阿娘说了,这样的人说的话是绝对可靠的,他们手上全是生计,没有工夫想歪心思。

“还有几里路?”阿四妹问。

“大概还有十来里地啩。”樵夫说。

十来里!阿四妹雀跃起来。往日里随阿爹去镇上卖花生,一个来回也要十来里咧!那时阿爹弓着背推着独轮板车,阿四妹跟在边上扶着,一路小跑也就到了。快了啊快了啊,广州城就在眼前了啊,阿四妹的心也随着脚步小跑起来了。

不明品种的虫子在耳边叫嘶,如蝉鸣般响亮,却又夹杂着促织的细腻,响声从前一片草丛延续到后一片草丛,又延续到再下一片草丛。树连着的自然还是树,棵棵大同小异,阿四妹可没心思去辨认,阿四妹前倾着上半身走得飞快,齐耳短发被风轻轻往后拂,短短的刘海紧紧贴在额头。偶尔阿四妹也会抬头眺望,前方有雾,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叫人辨不清方向。但阿四妹绑紧裤头,裹紧裤脚,走得雀跃而坚定。她早就决定了,是雾是谜,都得去闯一闯。高姐说了:“广大妇女不要畏难退缩,要继续鼓起我们的勇气,跑到国民革命的战线上去!”这国民革命的战线是不是就在广州城里?阿四妹也说不好。但勇气是有的,也决不会畏难退缩—上次阿四妹掘地时,脚背给倒下的锄头砸了都没畏缩咧,忍一忍也就把地给掘完了。

日已上三竿,看影子就知道。得势的日头驱赶雾,雾只好紧紧缠着树,树丛里跳着几只鸟儿,鸟儿在阿四妹耳边叫喳喳,亲昵得很,但阿四妹知道,这断然不是往日里唤阿四妹起来绣花的那几只。今时不同往日啦!阿四妹越走劲头越足,俨然是个革命青年的样子了。

出了山,果然看到一个村庄,不见人影,稀稀拉拉飘着几缕炊烟,阿四妹按住扁扁的肚子,把裤腰带再勒紧些,又继续往前走。过了一片竹林子,再蹚过一条小溪,又是一个村子。这村子静得出奇,家家闭户,要不是断断续续传来几声仓皇的狗叫,会让人误以为是空村。阿四妹没有停留,一鼓作气往前走,终于从泥地走到了硬邦邦的柏油地。

到底是柏油地,上边走着的就不该是泥脚。阿四妹把草鞋蹭了又蹭,抬手捋了捋头发,小心翼翼往前走。渐渐地,路越来越宽敞,路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有自己会跑的铁车子,有马车,有黄包车,也有像家里那样的独轮推车,所有的车都跑得飞快,就连那独轮车都跑得比阿爹着急去赶集还要快。

阿四妹喘着气安安静静看着,胸口却揣了一整窝的麻雀,叽叽喳喳,欢呼跳跃。这就是广州城咧!这就是阿四妹从没来过的广州城咧!

广州城,广州城自然是不一样的。

阿四妹抬头看,近处几间房子都是四四方方的,垒得老高,也不知人是怎么钻进去的。还有远处那个同样四四方方的楼房,上头居然有一个白色的圆顶,像是塔,又像是宫殿,让人疑心每逢初一十五里头就会飞出个神仙来。

是了!是了!高姐一定就是在这样的楼里!以高姐的心气,还有高姐那叫人仰慕的思想,到底是该属于这样的大城市的,打赤脚委屈了她。

只是楼这么多,高姐到底在哪一座楼里头呢?

阿四妹一路仰着头,边走边看,边看边想,嘭一声就被人撞了个踉跄。那是个肩上搭着个褂袋的阿叔,他侧着身子边走边回头看,撞着了阿四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半句话不吭依旧一步三回头继续往前走。

阿四妹跺脚,这个阿叔,这般心急火燎嘅?阿四妹刚要喊他,又有一个怀里抱着奶娃娃的女人,迈着小碎步急急从阿四妹边上经过,那娃儿的头被女人深深埋在怀里,只露出一小撮头发,看得阿四妹干着急,可别把娃儿给捂死了哇!正想追上去提醒,忽然有人拉着个空的人力车正对着阿四妹直冲过来,嘴里嚷着“让开让开”,慌得阿四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怪了怪了,这城里头的人,怎么都如此慌张?

阿四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正要走,闹哄哄又有一大伙人从拐角处冲出来。冲在最前头的是几个年轻的男女,男的穿对襟中山装,女的穿斜襟半身裙加黑皮鞋,也有穿长衫外搭棉褂的,看样子斯斯文文,走路却脚步凌乱,左脚绊右脚;紧跟其后的是两个金发蓝眼大鼻子的外国人,穿着也是得体,其中一个拄着拐杖三条腿一齐跑,比两条腿的愈加仓皇。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了枪声,砰!把阿四妹震得一个哆嗦。周围的人闻声都奔跑起来了,阿四妹迟疑了一下,也撒开脚丫子跟着大伙儿跑起来,越往前跑,越觉得不对劲。这街道两边的楼房竟有冒着烟的,有熏黑了的,有炸开了洞的,一片狼藉。眼见前头跑着的人有的躲到车子底下,有的钻到花圃后,阿四妹见小巷子口停着个装满麻袋的板车,也赶紧躲到麻袋后头,战战兢兢探出半个头张望。刚一探头,就见一个穿短马褂绑头巾、农民打扮的汉子跌跌撞撞往板车这边靠过来,他的头巾已被血染红,脸上身上也不知沾上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右手捂着的下腹鲜血直流,身体刚一挨着板车,就剧烈喘起气来。

阿四妹的牙齿哒哒哒打起冷战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要是高姐在的话,高姐肯定是会冲上去,把他背到安全的地方再给他包扎的。高姐有个方形的箱子,里头什么药都有。这么一想阿四妹也想冲过去背他,可阿四妹的脚动不了,像是被谁拔去了骨抽去了筋似的,横竖就是站不起来。那人的血已经在板车上漫延开了,麻袋上,板车上,地上,一直漫延到阿四妹的眼睛里……

阿四妹可不是胆小的人,相反,阿四妹自小就不知怕字怎么写。爬树掏鸟窝,一头扎进溪里逮鱼,或是从村长家高高的篱笆翻爬进去,甚至爬上村里拴牛用的一人多高的大石柱再大喊一声一跃而下,阿四妹什么没干过?村里人都说这阿四妹就是个男娃仔投错了胎,连阿四妹的爹娘也这么说。六岁以前阿四妹的爹娘一直是把阿四妹当男娃子养的,剃寸丁头,穿对襟衫,就差在祠堂挂上一盏灯,反正连生了四个也没有男崽子,权当养个安慰。再大点的时候,在她阿爷的反复念叨下,阿四妹的头上终于留了条辫子。阿爷戳着阿四妹她爹的额头骂:“鸡公是鸡公,鸡乸(母鸡)是鸡乸,你还指望鸡乸啼天光噶?”阿四妹才不管自己是鸡公还是鸡乸,辫子就是碍事!去年,也就是刚满十五岁时,阿四妹自己拿剪刀咔嚓剪去,套上阿爹的粗布衫裤就敢顶替阿爹下地犁田,那狠劲儿,连那头憨实的老牛都没敢喘大气,乖乖听她使唤埋头苦干。

可这会儿,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四妹竟动不了了!血!阿四妹满眼全是血,红红的血,会流动的血,刺眼睛的血!阿四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一股如隔夜鱼的腥味直直扑面而来钻入鼻孔,阿四妹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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