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著名作家艾伟的经典作品。艾伟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以成熟小说家的眼光审视现实生活,以其悲悯的情怀关注现实,展现了日常的朴素生活。作品贴近人民群众,目光饱含深情,对笔下的人物给予无限的理解与希冀。艾伟笔触细腻,写作视角独特,对现实生活进行了极为细致入微的观察,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
小说卖点在于小开本,便于携带,有效填充大众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机场候车、乘坐地铁等时间段,读者可以抛开手机进行深入阅读。当代作家的新中篇不仅带有时代性、现实性,而且可以使读者站在小说阅读的最前沿,了解小说这种文学发展的新契机,对阅读时间、场地的要求进一步减少,鼓励大家去阅读,也符合国家全民阅读的号召。
这本书是百花社倾心打造的一款可以成系列的既长销又畅销的中篇小说单行本。依托《小说月报》的号召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作者新近刊发的有寓意、有思想、有内涵的中篇小说单行本。
《敦煌》讲述了一对青年夫妻陈波与小项的婚姻故事与感情生活。二人有共同的生活,互相支持,精神上却时而独立,相通之处较少。小项成了自己生活的“局外人”,最后去敦煌寻找精神慰藉。小说通过小项的觉醒,展现了当代女性正逐渐独立,可以冲破各种困难,寻求真实的自我。小说中的人物各自得到了收获与成长。小说情节精彩,人物性格塑造鲜明、生动、有棱有角,故事耐人寻味,吸引读者阅读。
小项和陈波的关系算不上浪漫。经人介绍本身就是个平庸的开头,提前消解了“浪漫”这个词。有了开头,就意味着一个方向,走着走着,小项和陈波就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前,小项是有疑虑的。作为结婚对象,外科医生陈波是理想的,他家境好,在西门街有一套现成的婚房。陈波在医界小有声望,收入不菲。陈波话虽不多,但很照顾小项,让小项有安全感。小项因此觉得在永城有了根基,好像她就此不再是漂泊的,而是可以根深叶茂生长的。心有不甘还是有一点的,小项和陈波在一起时,没有太多的激情,一切平淡如水。她谈不上爱陈波,对陈波的激情甚至比不上过去的单恋对象。她多么想有一次像模像样的恋爱,她不奢望如书中描述的那样,至少是可以让她全身心投入的。
周菲对小项的想法不以为然。周菲觉得陈波挺好的。周菲母亲的直肠出了问题,生了个良性肿瘤。周菲是找陈波开的刀。周菲毫无缘由地信任双手冰冷的外科医生陈波。周菲凭直觉认定这双手做手术一定是冷静而精准的。母亲的手术做得堪称完美。在医院,陈波十分严肃,每次见到周菲都尽量笑一下,竟然有些腼腆。周菲去过陈波的办公室,物品各归其类,办公桌一尘不染。周菲因此对陈波很有好感。周菲对小项说,陈波那么在乎你,家境又体面,这样的老公哪儿找去,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周菲让小项别有的没的净想些不靠谱的。
那年深秋,小项和陈波结婚了。陈波的父母希望儿子找一个本地姑娘,有共同的地域背景,他们会更放心一些。不过既然儿子这么迷恋小项,他们也不排斥,只是私下担心,陈波这么迁就小项,会成为一个“妻管严”。这“病”医生治不好,陈波的母亲不无玩笑地对自己老头说。陈波的父亲多年来一直有怕老婆的名声,他不住点头,趁机戗道,这是家传。陈波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在大学教授马列,母亲在研究所研究海洋生物,不过都退休了。除了金钱上的资助,他们懒得管儿子的家庭生活。小项有时候会觉得陈波父母对陈波的态度过于超然,有些淡漠了。这也可能是陈波的个性造成的。平日里,陈波和人相处都有距离感。
照陈波父母的想法,结婚这件事越简单越好,酒席也不用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和婚后漫长的日常生活没有半毛钱关系。小项不同意,她希望有一个正式而隆重的婚礼。从少女时代开始,小项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瑰丽的梦——她在某一天会遇上一个白马王子,然后披上洁白的婚纱和王子结婚。在那个梦里,连结婚的仪式都是在教堂里办的。陈波支持小项的想法。不过去教堂是不合适的,他和小项都不是教徒,梦想一下可以,真要在牧师的主持下结婚,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妥。最终,同所有的婚礼一样,他们请亲朋好友饱餐一顿,其间让婚庆公司安排诸种礼仪,共同见证一对新人在婚礼进行曲中走入婚姻的殿堂。
文学评论家徐勇说:艾伟的中篇小说《敦煌》可以说是“开放的结构”和闭合的主题的辩证统一。所谓“开放的结构”意味着对它的阅读不仅是一次审美愉悦,更是一场哲学上的思考和智识上的训练。它拒绝单一和单向,指向多义多元。换言之,“开放的结构”指向的是对我们习以为常和习焉不察的“世界观”的挑战。小说中充斥着似曾相识的婚内出轨、似曾相识的内心扭曲和能够预料得到的结局。但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一再颠覆和打破。可以看出,艾伟其实是借略显老套和媚俗的故事,实现他“别有用心”的思考。首先,我们会重新认识小说中与主人公小项交好的周菲。其次,我们会对与小项有婚外关系的卢一明有新的认识。此外,我们还会对小项的男上司韩文涤、小项的丈夫陈波有更深的了解。最后,我们会更新对小说主人公小项的认识。可以说,对《敦煌》的阅读,就是一个不断推翻自己的理解、不断更新自己的认识的过程。阅读《敦煌》,某种程度上是一次有深度的思想活动。小说既制造悬念又打破悬念,既带来预期又颠覆预期,既让人啼笑皆非,又让人感到无尽的惆怅。
文学评论家冯祉艾说:日常生活与戏剧性的极端情绪之间的边界向来是被广泛讨论的问题,艾伟擅长于在普遍的叙事逻辑之下聚焦于人性的堕落与忏悔,跌宕起伏的情节与弧形人物的塑造成为抽象概念下的反叛与坍塌,在这种围城内外的双重审视之中,挖掘斑驳而复杂的世态人情,建立起人性价值体系的描摹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