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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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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箭术与禅心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51818667
  • 作      者:
    (德)奥根·赫立格尔著
  • 出 版 社 :
    三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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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奇妙的小书,期冀以文字来传达不可描述的禅悟体验。在禅宗公案和传奇故事中,禅师们在面临无可解的矛盾时,似乎总有一种跨越对错二元性的态度,能从中迸出一种全新的东西,我们称之为"悟"。但由于禅宗不立文字,我们通常只看到"顿悟"的刹那,而看不到在开悟之前或之后的种种过程。

  这本《箭术与禅心》的可贵之处在于:一位具有西方理性思想精髓的学者,以客观的态度,亲自深入探究东方的直观智慧,以平实的文字加以分析报道,没有夸大渲染。这种来自异国文化观点的第一手心得报告,没有经过时间或口耳相传的扭曲,也不用背负任何传统的包袱,具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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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奥根·赫立格尔(1884-1955),德国哲学家,埃尔朗根大学教授。曾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1924-1929年在日本东北大学讲授哲学及古典语文学,期间师从弓道大师阿波研造学禅。二战后隐居于德国加米施。1948年出版学禅回忆录《箭术与禅心》,使"禅"普及于西方世界。


  鲁宓,现代艺术家,译者。1961年生于台北,台湾师范大学艺术学士,美国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艺术硕士。曾在台北、巴黎等地举办个展。出版有译著二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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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为了追求生命的真义,德国哲学家赫立格尔远赴日本学禅。他追随弓圣阿波研造,修行箭术,但习箭的每一个阶段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困境,仿佛一则则无解的公案。在师父的引导下,他逐渐放下自我的投射,体验了"当下的真心",得以一睹那遥远的天际,禅所活生生存在并呼吸着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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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四不放箭的放箭


  经过了一年,我才能做到不费力地用心灵拉弓,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可是我很满意,因为我开始理解一种自卫术的道理。一个人以出乎意料的退让使对手的强烈攻击落空,因而倒地,这种以对手本身的力量来击败对手的艺术叫作"柔道"。自古以来,至极柔软而又无可征服的水,就是柔道的象征。老子曾经说过"上善若水"的至理名言,因为"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而且,师父在学校常说:"开始时进步得很快的人,以后会遭遇较多的困难。"对我而言,开始绝非易事,因此我是否可以更有信心去面对将来的困难呢?

  接下来要学的就是"放箭"。到目前为止,我们被允许偶尔放放箭,只被当成附带的练习。至于箭射到何处没有人在意。只要能射中那捆兼具箭靶及沙袋双重功能的稻草束,就是莫大的光荣。而要射中它实在不算什么,因为距离最多只有十步远。

  以往,当我维持不住弓的最高张力,伸展的双臂必须收回时,我就会放开弓弦。弓的张力倒是一点也不令

  人感到痛苦。拉弦的皮手套在拇指处有很厚的衬里,以防弦的压力使拇指受不了而在弦未拉到最高张力时便提

  前放了箭。拉弓时,拇指绕着弦,贴着箭,扣进掌心。三个手指紧紧压住拇指,同时稳稳地夹住箭。放箭就是

  张开握住拇指的手指,把拇指放掉。因为弦的拉力极大,拇指会被猛力拉直,弓弦一抖,箭便飞了出去。到目前为止,我放箭时身体都会猛然颤抖一下,影响了弓与箭的稳定。因此根本无法做到平稳地放箭,不用说,有些箭一定是射得"歪七扭八"的。

  一天,师父看到我放松拉弓的姿势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对我说,"到目前为止你所学的,只是放箭的准备工作。我们现在面对一项新的,而且特别困难的任务,这将带领我们进入箭术的新阶段。"说着,师父抓起他的弓,拉满后就射了出去。在这时候,我特别注意师父的动作,才发现师父的右手虽然因为张力的释放而向后弹回,但是却完全没有震动到身体。他的右手肘在放箭前形成一个锐角,放箭后被弹开来,却轻柔地向后伸直。无法避免的震动完全被缓冲所吸收抵消了。

  如果不是那颤抖的弓弦尖锐的"嘣"一声,以及飞箭的穿透力,没有人会感觉到那放箭时的威力。至少在师父身上,放箭看起来如此轻松平常,简直如同儿戏。毫不费力地进行一项需要极大力量的表演,这是一种奇观,东方人能深加体会与欣赏。但是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当时我无法另作他想--射箭的正确与否是决定于放箭的平稳。我从步枪射击的经验得知,瞄准时若有轻轻的晃动就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我到目前所学的一切,只能从这个观点来看对我才有意义:轻松地拉弓,轻松地维持着最高张力,轻松地放箭,轻松地缓冲反弹力--这一切都是为了击中箭靶这个伟大目的,我们难道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花费这么大工夫与耐性学习箭术?那么,为什么师父会说,在我们到目前为止所练习与所习惯的一切中,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呢?

  不管如何,我仍然依照师父的指导勤练不懈,但是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时常觉得我以前不假思索地胡乱放箭反而射得比较好。我特别注意到,我无法轻松地放开右手,尤其是扣住拇指的三个手指总是必须用上一点力,结果造成放箭时的震动,于是箭就射歪了。尤有甚者,我无法缓冲放箭后突然松开的右手。师父继续不气馁地示范正确的放箭;我也不气馁地模仿他--唯一的结果是,我越来越没有把握,就像一只蜈蚣突然想弄清楚自己的脚走路的顺序,结果反而寸步难行了。

  师父对于我的失败显然不像我这样恐慌。他是不是从经验中知道了一定会如此?"不要思索你该怎么做,不要考虑如何完成它!"他叫道,"只有当射手自己都猝不及防时,箭才会射得平稳。弓弦要仿佛切穿了拇指似的。你绝不能刻意去松开右手。"接下来是数月的徒劳练习。我一直以师父为参考,亲眼观察正确的放箭,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成功。我拉弓后苦苦等待着放箭的发生,结果就会受不住张力,双手慢慢被拉靠近,这一箭就泡汤了。如果我坚持忍受张力,直到气喘吁吁,我就必须依赖手臂与肩膀的肌肉。于是我像座石像般站在那里--模仿师父的不动--但是全身僵硬,我的松弛也就消失了。

  也许是碰巧,也许是师父有意的安排,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喝茶。我抓住这个讨论的机会好好吐露了一番心

  声。

  "我很了解,要把箭射好,放箭时绝不能震动。"我说,"但是我怎么做都不对。如果我尽可能握紧手指,则松开手指时就无法不震动。但是相反地,如果我轻松地拉弓,则还没有达到张力顶点,弓弦就会从手中扯脱,固然是猝不及防,但仍然太早了些。我被困在这两种失败中,找不出方法逃避。"师父回答说:"你握住拉开的弓弦,必须像一个婴儿握住伸到面前的手指。他那小拳头的力量让人惊讶,而当他放开手指时又没有丝毫的震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婴儿不会想:我现在要放开手指来抓其他东西。他从一件东西转到另一件东西,完全不自觉,没有目的。我们说婴儿在玩东西,而我们也可以说,是东西在跟婴儿玩。"

  "也许我懂得你这个比喻的意思,"我表示,"但是我是不是处于完全不同的情况中呢?当我拉弓时,到了某个时刻我就会感觉:除非立刻放箭,否则我就忍耐不住张力。于是呢?我就会开始喘气不已。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必须放了箭,因为我无法再等下去了。"

  "你把困难形容得再恰当也不过了,"师父回答说,"你知道你为何无法等待下去?为何在放箭之前会喘气?正确的放箭始终未发生,因为你不肯放开你自己。你没有等待完成,却准备迎接失败。只要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你就别无选择,只能靠自己来召唤一些应该自然发生的事,而只要你继续这样召唤下去,你的手就无法像婴儿的手一样正确地放开,就无法像一颗熟透的水果般自然绽开果皮。"

  我不得不向师父承认,这个解释使我更迷惑了。"这样说来,"我考虑再三后说,"我拉弓放箭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击中箭靶。拉弓只是达到目标的一种手段,我无法不顾及这种关系。婴儿对此毫无所知,但是对我而言,这两件事是不可分的。"

  这时师父大声地吼道:"真正的箭术,是无所求的,没有箭靶!你越是顽固地要学会射箭击中目标,你就越无法成功,目标也离你越来越远。阻碍了你的,是你用心太切。你认为如果你不自己去做,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是,你不是也常常告诉我们,"我怀有异议地插嘴道,"箭术绝不是以消遣为目的的游戏,而是生死大事!"

  "无论何时,我都会这么说。作为箭术师父,我们常说一射绝命!这句话的意义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但是用另一种说法来描述同样的经验,可能对你会有所帮助。我们箭术师父说:射手以弓的上端贯穿天际,弓的下端以弦悬吊大地。放箭时如果有一丝震动,便会有弓弦断裂的危险。对于有心机与暴躁的人而言,这种断裂便是永久的,他们便陷入上不及天、下不着地的可怕境地。"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我沉思地问。

  "你必须学习正确地等待。"

  "怎么学习呢?"

  "放开你自己,把你自己和你的一切都断然地抛弃,直到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种不刻意的张力。"

  "所以我必须刻意地,去成为不刻意的?"我听见自己这么问。

  "没有一个学生这样问过我,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新的练习?"

  "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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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译序

  序:无艺之艺

  自序

  一禅与日本艺术

  二从学禅到学射箭

  三心灵拉弓

  四不放箭的放箭

  五以心传心

  六箭术的大道

  七结束与开始

  八从箭术到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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