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潜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1911年-1923年)是作为被北洋政府教育部选派20名学生之一赴香港大学就读。当时朱光潜敬慕北大,想考北大,但家贫拿不出路费,于是就近考进了武昌高师。朱光潜对该校的师资水平很是失望,幸好1918年他幸运地考入香港大学学习。朱光潜后来回忆说,1918年-1922年港大的求学经历奠定了他一生教育活动和学术活动的方向,他深有感触地说:“假若没有得到那个机会,说不定我现在还是冬烘学究。”这话毫不夸张,为什么朱光潜对港大生活看得那样重要呢?因为恰恰是在港大读书期间,国内发生了“新文化运动”,这场运动对传统文化、伦理、政治、文学各方面发起攻击。朱光潜作为一个受旧式教育培养的人,要转变观念当然是件痛苦的事。经过一番内心的冲突,他终于放弃文言,选择白话。他的美学处女作《无言之美》,就表明他已经放开“裹脚布”,轻快走上“行云流水”的白话文创作之路。正是由于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五四”的科学求实精神…直是伴随和贯穿于朱氏一生的美学探索之路。因此可以说,朱光潜深厚的学养中既饱含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又不失现代科学的精神。
朱光潜人生的第二次转折(1925年-1933年)是留学欧洲,他先后在英国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法国巴黎大学和斯特拉斯堡大学学习了八年,并获得硕士、博士学位。他早年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在这一时期写的,他一直在“闹穷”,官费总是不到,他只有靠稿费生活。像《文艺心理学》、《谈美》、《变态心理学》、《诗论》初稿,以及一部论符号逻辑派别的书(稿交商务印书馆,后因在抗战中被焚)都是此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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