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报》的这篇报道发表后,立即吹响了中 国速记事业复兴的号角,一个革新时期的中国速记局 面就此展开了。78岁的周有光先生,在拨乱反正后, 为速记平反提供了行之有效的支持。他和唐亚伟说,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速记学家葛锐格先生, 他提到中国有位唐亚伟先生,所做的《亚伟中文速记 》很有影响。国家教育方面的领导与唐亚伟这样温馨 聊天,何尝不是暖风拂面呢。被冷落了20多年的唐亚 伟感到春天确实来了。
1980年,北京市西城成人教育局李德宙局长,请 唐亚伟与校长张希贤携手,到职工中开办文秘速记专 修班和速记函授部,召集了唐亚伟的学生、原亚伟速 记学校和北京速记学校的教师费觉敏、杜坤仓、韩珠 璇、范立荣等老师任教。同年7月,举办了“速记系 列讲座”,唐亚伟主讲,共十讲,听众达1700人。这 久违的热烈场景令人鼓舞。
1981年春,“速记函授部”面向全国招生。
1981年,北京市速记协会成立。唐亚伟出任会长 。成立之初,唐亚伟召集了各派式速记人员参加,经 讨论决定普及三种速记派式:亚伟式,汪怡式,苏文 式(综合式)。后来,除亚伟式坚持办学,其他两派 均未进行广泛的普及教育。
1982年,经北京市成人教育局研究,决定将速记 教育交北京西城区职工中专承办,开速记师资培训班 ,为速记函授班、面授班培养师资,以应当时之需。
在学校封锁了十年后,百废待兴的中国,人们对于学 习进发出猛烈的热情,要学习速记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亚伟速记教材采用张潮、陈新编写的《汉语速记》 ,宁夏出版社出版,1978年至1980年累计发行25万册 ,创下速记书籍有史以来最高发行量,大有洛阳纸贵 之势。一时,速记教师短缺,除了费觉敏、韩珠璇等 专业速记教师外,连戴志贞及唐可智、唐可为也须上 阵讲授速记,以应当下之急。
1983年,北京市速记协会的培训中心成立。至此 ,西城职工中专即将速记教学全部移交北京市速记协 会培训中心。唐亚伟再次任校长,再次开启了亚伟速 记教育函授、面授的课程。
自1955年至今,足足28年了。唐亚伟,从40岁踌 躇满志的青壮年至68岁迎夕阳的知天命之年,时经一 万个日夜,虚度乎?荒废乎?“无奈”二字,是那么 苍白无力。无论如何,他到底从冰凉的沉默中走了出 来,并且感到了阵阵的暖意。
这暖意并非只是给予速记的正名,要研发中文速 记机,使中国速记赶上世界水平,只争朝夕,把浪费 的时间抢回来。春天在唐亚伟苦苦的等待中终于到来 了。
1979年11月,唐亚伟根据1959年《汉语拼音快速 笔记法》改进的《汉语拼音打字速记法》发表。“打 字速记法”不同于“速记打字机”。“速记打字机” 是特制的一种打字机,采用专业键盘,可以每次同时 打几个字,因每次按键后必须移纸一行,要使用大量 的狭长的卷纸,阅读不便,只能供专业人士使用。而 运用国际通用键盘的“打字速记法”打出的字迹和普 通文件一样,便于阅读。“打字速记法”又不同于一 般打字机打字,“打字速记法”的目的在于“速记” 。它根据《汉语拼音方案》的原理,采用缩略的方法 ,每一音节最多只打两下,如以每分钟200击算,即 可达到每分钟100字,再加上省略的方法,即可达到 每分钟150字。若经过打字专门训练,每分钟最快可 达到400击,则是一般手写速记的速度。这是以速记 为目的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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