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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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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海滨的生灵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301259955
  • 作      者:
    (美)蕾切尔·卡森著
  • 出 版 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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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海滨的生灵》:世界环保先驱,普利策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得主卡森的巅峰之作。专家翻译,配300幅动植物插图。
  一本改变历史进程的睿智之书——艾尔·戈尔(美国前副总统)
  以剔透纯净的诗性笔触,把握了科学最生动的精神。——《时代》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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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蕾切尔·卡森(Rachel Carson,1907-1964),美国现代著名的博物学作家。先后出版了《在海风下》《环绕我们的海洋》《海滨的生灵》,组成了超级畅销的“海洋三部曲”。连续80周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之后更以《寂静的春天》引发了现代环保运动,极大地改变了美国和全世界的环境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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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海滨的生灵》是卡森的“海洋三部曲”的终结篇,以大气、精妙、充满诗意的文笔描绘了海滨生态的万千生相。本书系统全面地展开了对海岸生态系统的介绍,讲述了潮汐与陆地的相互地质作用,岩石、沙滩、珊瑚这三种海滨生态类型的特征和美丽。
  在本书中,卡森贯穿着“敬畏”的环保哲学观念, 以宏大而又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海滨生态的复杂和奇妙,揭示了海滨生态在进化史上独特的地位,那些渺小的生物是从海洋走向陆地的先锋,具有伟大的探险精神,没有它们的最初尝试,生物不可能进化出众多的陆地物种,也就不会有人类。海滨生物的每一个物种都是在严苛的海滨和潮汐环境中,在生死时速之间搏斗生存,这些渺小生灵的伟大与美丽,足以赢得人类的敬畏和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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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1章 海陆之间
大海之滨,奇异而美丽。在地球的漫长历史中,海滨一直是一处动荡的地方——在这里,波浪猛烈地拍打着陆地;在这里,潮水涌向大陆、退回大海、又再次涌来。严格地说,每一天的海岸线,都与前一天的海岸线不同!不仅仅是潮水按照它们永恒的节奏进进退退,而且在长时间尺度上,海平面本身也在不停地升降变化。随着冰川的消融或扩展,以及在日益沉重的沉淀载荷之下,深海盆地海底的变迁,海平面也起起落落,或者随着大陆边缘的地壳在拉力和张力的作用下翘曲或者下陷,也会造成海平面的起落。今天,被海水淹没的陆地多一些,明天可能会少一些。大海之滨,作为海陆之间的界线,总是难以捉摸、难以定义的。
海滨,具有双重属性,它随着潮流的往复而变动,一时属于陆地,另一时属于海洋。在退潮的时候,海滨体验陆地世界严酷的极端环境——暴露在冷热、风雨和骄阳之下。涨潮时,海滨是一个水的世界,暂时沉浸在开阔的大海之中。
只有最坚韧、最具有适应性的生物,才能生存在一个如此多变的地带。然而,高低潮线之间的地带,充满了植物和动物。在海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生命表现出惊人的坚韧性;它们活力充溢、占据了几乎所有可以想到的生态位置。我们可以看到,它们覆盖了潮间带的岩石;它们半隐蔽地深入了岩石的孔洞缝隙,或者躲在巉岩之下,或者藏在潮湿、黑暗的海滨洞窟之中。在目光不及之处,心不在焉的观察者们,会说“那里没有生物”。但其实,生命就位于沙滩之下——位于沙下的洞穴、隧道和缝隙之中。生命掘入坚硬的岩石,钻进泥炭和黏土。它们覆盖了海藻的叶片或者漂浮的木杆,或者龙虾坚硬的几丁质外壳。生命以渺小的形态生存,它们如一层菌膜,覆盖在一块岩石或者码头桩子的表面;它们如球形的原生动物,细比针尖,在海水表面闪闪发光;它们犹如极微小的小人国里的生物,畅游于砂粒之间的黑暗水潭之中。
海滨是一个古老的世界。自从有了大地与海洋,就有了这个水陆相接之地。这个世界鲜活地保持着生物的创生、激荡着不停不休的生命能量。我每一次踏入这个世界,都会感悟到生命的美妙和生命的深层意蕴,感受到生命之间交织的错综复杂的网络,通过网络,生命彼此相连,并与环境密切相关。
在我对海滨的思绪中,有一个地方因其表现出的精致的美妙,而占有突出的地位。这是一汪隐匿于洞中的水潭,平时,这个洞被海水所淹没,一年当中只有海潮降落到最低,以至低于水潭时,人们才能在这难得的短时间内看见它。也许正因如此,它获得了某种特殊的美。我选好这样一个低潮的时机,希望能够一窥水潭的奥妙。根据推算,潮水将在清晨退下去。我知道,如果不刮西北风、远处的风暴不再掀起惊涛骇浪进行干扰,海平面就会落得比水潭的入口还低。夜里,突然下了几场预示天气不妙的阵雨,一阵阵碎沙般的雨点抛洒到屋顶上。清晨我向外眺望,只见天空笼罩着灰蒙蒙的曙光,太阳还没有升起。水和天一片暗淡。一轮明月挂在海湾对面西面的天空,月下灰暗的一线就是远方的海滨——八月的满月把海潮吸得很低,低到那与人世隔离的海洋世界的门槛。在我观望的时候,一只海鸥飞过云杉。呼之欲出的太阳把海鸥的腹部映成粉色。今天的天气,终将是晴朗的。
后来,当我站在高于海潮的水潭入口附近的时候,四周已是瑰红色的晨光。从我立脚的峭岩底部,被青苔覆盖的一块礁石伸向大海的深处。海水拍击着礁石周围,水藻上下左右地飘动,像皮革般滑溜光亮。凸现的礁石,正是通往隐藏的小洞和洞中水潭的路径。偶尔地,一阵强于其他波涛的浪涌,悠然地漫过礁石的边缘,在岩壁上拍成水沫。不过,这种浪涌之间的时间足以让我踏上礁石,一窥那仙境般的水潭——那平时不露面、露面也很短暂的水潭。
于是,我跪在那海藻铺成的湿漉漉的地毯上,回望黑暗的洞穴,黑洞的底部就是那浅浅的一汪海水。洞的底部距离顶部只有几英寸,构成了一面天造明镜,洞顶上的一切生物都倒映在底下纹丝不动的水中。
在清明如镜的水面之下,铺着碧绿的海绵。洞顶上一片片灰色的海蛸闪闪发光,一堆堆软珊瑚的聚落披着淡淡的杏黄色。就在我朝洞里探望时,从洞顶上挂下一只小海星,悬在一根最细的线上,或许是通过它的一只管足而悬着。它向下接触到自己的倒影。多么精致的画面!仿佛那不是一只海星,而是一对海星。水中倒影之美,清澈的水潭本身之美,这都是些转眼即逝的事物所体现的强烈而动人心扉的美丽——海水一旦漫过小洞,这种美便不复存
在了。
每次走进大潮低潮区这个神奇地带,我都要寻找那海滨生物中最精致美丽的花朵——这些花朵并非植物,而是动物。它们就绽放在那海洋的入口处。在那美丽的童话般的洞穴里,我并没有失望。洞顶上高挂着的是筒螅悬垂着的花朵,淡粉色、带花边,像银莲花一般纤弱。这儿的生物如此精致,好像它们是不真实的!它们的美,太脆弱,以至于似乎不能生存在有破碎性力量的世界里。然而,这里生物的每一处细节又各有其功能,每一根茎、每一个水螅体、每一只花瓣状的触手,都是为了处理生存的现实问题而塑成的。我知道它们只是为回归大海的怀抱而等待着——等待着退潮的那一刻。然后,在奔涌的急流中,在汹涌的海浪中,在来潮的压力下,这些花朵精美的长触手将充满生机。它们会在它们纤细的茎上摇晃,它们的长触手扫动着回流的海水,在其中寻找生活所需的一切。
所以,在那令人着迷的海洋入口,占据我内心的,已远离了那一个小时之前我离开的陆地世界。黄昏时分,在佐治亚州海滨的大海滩上,来到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的偏远感,以不同的方式,走向了我。我曾在日落之后,行走在远处湿润又闪闪发亮的沙滩上,走到海水退潮时的最边缘。回首望去,目光穿过广袤的沙洲,上面交织着蜿蜒的、积满水的冲沟,以及随处可见的、潮汐留下的浅池;我充分意识到,尽管潮间带被大海短暂而又有规律地抛弃,但它总是被涨潮的海水再次收复。在那低潮区的边缘,海滩及其上的陆地提示物,似乎很遥远。唯一能听到的便是那风之声、海之音和鸟之鸣;还有一阵风掠过水面、海水滑过沙面,以及浪头落下的声音。沙洲因鸟儿而骚动起来,持续地传来北美鹬的叫声。其中的一只北美鹬,站在水边,发出大声的、迫切的呼喊;远处的海滩上传来回应,于是这两只鸟便彼此飞向对方,合二为一。
临近黄昏时,分散的水洼和小溪,反射出夜晚最后一缕光亮,沙洲呈现出一片神秘。然后,鸟儿变成了仅仅是一团团黑影,无法分辨其颜色。三趾鹬似小幽灵一般在海滩上疾走;处处可见北美鹬突出的黑色身影。通常,在它们警醒地开始逃避(三趾鹬暴走、北美鹬飞起、啼叫)之前,我可以非常接近它们。黑剪嘴鸥沿着由暗淡、金属色的光芒映衬出的大海边缘飞翔,或是有如隐约可见的飞蛾一般,在海滩上翩翩起舞。有时,它们掠过潮水形成的蜿蜒小溪,在那儿,小小扩散开来的涟漪标志着小鱼的存在。
海滨世界一到夜晚,面貌就完全不一样了!此时此地,黑暗降临,隐藏了日光的干扰,开始更加关注本质的现实。有一次,我打着手电探索夜晚的海滩时,搜索的光柱吓到了一只小沙蟹。当时,它正躺在它挖在海浪上的坑里,仿佛在观海或是等待着什么。黑夜笼罩了海水、天空和沙滩。这是在人类出现之前,旧世界的黑暗。这儿除了风吹过海水、沙子以及海浪拍打沙滩糅杂在一起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这儿没有其他看得到的生命,只有一个只靠近海水的小沙蟹。我曾在其他场景中看到过数以百计的沙蟹,但突然之间,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奇怪的感觉:我第一次感知到——这些生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而我前所未有地明白了其存在的本质。那一刻,时间停滞了;好像我所属的那个世界并不存在,而我只是一位来自外太空的旁观客。形单影只的小螃蟹与大海一起,形成了一个标志,代表着生命本身,代表着精致、脆弱,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活力——它不知怎么而在无机世界的严酷现实中,拥有了它的一席之地。
伴随着我对造物创生的感悟,有关南部海滨的回忆向我涌来。在那里,海水和红树林相互作用,共同构筑了佛罗里达州西南海滨之外数以千计的小岛、一片地球上的茫茫荒野;岛与岛之间,隔着迂回曲折的海湾、澙湖及狭窄的水道。记得一个冬日,天空湛蓝、阳光普照,虽然没有什么风,还是可以感受到流动的空气似透明晶体般冰冷。我从其中一个小岛被海浪冲刷的一侧上岸,然后走向避风的港湾。到那里时,我发现潮已退得很远,露出了小海湾的广阔滩涂,四周长满红树林,虬枝峥嵘、树叶光滑,那长长的支柱根朝下伸展,紧紧抓抱住泥土,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外造就着陆地。
滩涂上散落着小巧玲珑、颜色迷人的软体动物——樱蛤的外壳,好似纷乱的粉色玫瑰花瓣。这附近一定有个它们的聚群,就存在泥土表层之下。起初,滩涂上唯一可见的生物是一只小苍鹭,体羽灰白、红色点点——这是一只棕颈鹭,以其独有的鬼鬼祟祟、犹豫不定的姿态,涉水经过滩涂。但是,这里还有其他陆地生物曾经来过——红树林根丛之间一串进进出出的新脚印,标志着专吃那些紧攥支柱根的牡蛎的浣熊来过。很快,我发现了一只水鸟的踪迹,很可能是一只三趾鹬,我跟着那脚印走了一会;然后,发现脚印朝着海中走去,消失不见了——因为潮水抹去了这些脚印,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俯视这整个海湾、在水之滨的边缘世界,我强烈地感受到了陆地与海洋之间的交互感,以及陆地和海洋两边生命之间的联系;我还意识到往事和时间的持续流逝,已经抹拭了许多先前的事物,正如早上被大海冲走的那只水鸟的脚印一样。
时间漂流、逝去,它的顺序和意义,都静静地体现在栖息于红树林、啃食树枝和树根的小螺类(滨螺)身上。曾经,它们的祖先也是海洋居民;它们的生命中的一点一滴都与海水密切相关,绑在一起。但是,数百万年过去了,这种关系已被突破,这些螺类已适应了离水而居的生活,现今它们生活在高潮线数英尺外,偶尔回海里一次。因此,谁敢说多久之后,它们的后代会不会忘却了大海,甚至于不再具有这种纪念性的返回大海的姿态?
其他螺类,在四处觅食时,其小小的螺壳在泥土上留下蜿蜒的轨迹。这些是拟蟹守螺(horn shells),看着它们,怀旧之情悠然向我袭来——那时的我,期望着自己能看到一百多年前奥杜邦(Audubon)看到的。因为这种小小的拟蟹守螺是火烈鸟的食物,这片海滨曾有着数不胜数的火烈鸟;所以当我半闭上了眼睛的时候,几乎可以想象一大群火焰般华丽的火烈鸟在海湾里觅食,映红整个海湾。对于地球的一生来说,这些火烈鸟的存在只是昨日之事;在自然界,时间和空间都是相对的事物——在这样一个神奇的时间及地点被触发、偶然间闪过的洞察力,也许在主观上最真实地感知到了这一点。
有一条共同的线索,始终贯穿着这些场景和记忆,那就是——生命的出现、进化以及时而灭绝的种种奇观。在这美好的奇观之下,蕴含着一定的内涵和意义。正是这难以捉摸的意义,令我们苦苦思索,将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带入隐藏着谜底的自然世界。它把我们送回到大海之滨——在那里,地球上的生命大戏表演了第一幕,甚至也许只是序幕;在那里,进化的力量在今天仍在发挥着作用,正如自从我们所知道的生命刚刚出现时的情况一样;在那儿,生物们在其世界的宇宙现实之下的精彩表演,如水晶一般,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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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目 录

第1章 海陆之间  001
第2章 海滨生物的模式  013
第3章 岩石海滨  045
第4章 沙质海滨  129
第5章 珊瑚海滨  199
第6章 永恒的海洋  259
附录 分类  262

索引  291
致谢  300
译者附记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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