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美学命题概论》:
唐代的文论家更多地沿用或改造魏晋以来的如文气、文势、气象、骨气等艺术概念,对文艺现象进行探索,对具体的作家作品展开评论,丰富了阴阳刚柔的美学概念的内涵。如唐初陈子昂借复古为名举起诗文革新旗帜,标举汉魏风骨,倡导刚健笃实的美学风格,推重“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明朗练,有金石声”之作。盛唐李白、杜甫虽未明确提出过阳刚阴柔美学思想,但据其诗歌创作实践考校,却是阳刚美的礼赞者。从他们“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等等的赞颂和描写中,即可见出这一点。中唐之韩愈,“气盛言宜”的文气说和虽失之险怪但仍不愧为具有阳刚、雄奇之美的散文,也从一个方面丰富了阳刚美的意蕴。
唐代诗文作者各以自己的不同方式参加了时代大合唱,形成了“盛唐之音”。诗坛上,以李白、杜甫影响为最。崇李白者,誉李诗为“气骨高举,不失颂美讽刺之道”,说他“口吐天上文”“五岳为辞锋,四溟作胸臆”。尊杜甫者,誉之为“天下之士”,其诗“顿挫悲壮,反复动人”,称“子美之诗,颜鲁公之书,雄姿杰出,千古独步,可仰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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