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模样吗?
厨房里磕磕碰碰的锅碗瓢盆,
还有每天进出的街巷……
袖珍艺术,
就像可以留住旧时光的魔法,
眼前小小的一砖一瓦,一树一叶,
流年缓缓,岁月长。
物是人非、人去楼空,这大概是西树做袖珍的灵感。
一间消失二十多年的厨房,一条没落的老街,一条磨得光滑斑驳的凳子……总有人看出西树的难舍和珍惜。
因为袖珍,许许多多把生活过得细腻妥帖的人,和西树交上朋友,他们说起自己的孩童时代——竹椅、蒲扇、桂花树,说起外婆灶台上洒落的面粉,说起爷爷来不及做的花灯,说起爱宝宝爱到不知所措……这些记忆与现实,都能在西树的作品中找到踪迹。
这本书凝聚了西树创作至今的300多幅袖珍作品图,37篇创作故事。爱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才能在巴掌大小的地方,还原大千世界。
相见已过千山
弘一法师的藤箱,放在纪念馆里,已经破成两半。我查了民国时期藤箱的照片,把它复原。当时电视里正播出民国剧《红娘子》,毛阿敏唱的片尾曲,每次听到“相见已过千山,转身已是万年”,就会想起渡口,或者车站,有人拎着藤箱,久久望向来处。弘一法师留下的作品,流传*广的是《送别》,不过,那是“长亭外,古道边”。
看着法师的遗物,回想他的一生,我开始创作《寮房》。法师留下一把阳伞,还很完好,是那个年代少见的样式。那是法师年轻的时候,母亲送给他的。我想象着,法师每次打开收起这把伞,是怎样地小心。
弘一法师会写信托徒弟代购生活用品,从曼陀林的琴弦到衣服、蚊帐。
我想象着法师的日常生活:两条旧板凳,几片木板,搭起一张床。蚊帐打着补丁,眼镜盒斑驳陈旧,眼镜梁上缠着旧布条。喝水时用来滤虫的水灢色泽暗沉,口沿处缝在篾条上的线已经脱落一半。
我做的蚊帐,朋友疑惑,“是不是太硬了一点?”我说,“这是民国时代穷人家的蚊帐,当时是这样的。”
其实,我打电话问过老妈,她去请教街坊九十多岁的老奶奶,顺便带回一小块老奶奶年轻时做蚊帐用的料子,那是一块麻布,比我小时候的蚊帐粗糙很多。我用*细薄的纱布缝制蚊帐,正好是那个时代的粗糙。
刚开始制作《寮房》,两只小女猫才半岁,当时她们的弟弟小黄黄也在露台上,三只猫都很好奇。我做好床, 用细竹子搭了蚊帐,莫愁和超风都过来看,轮流用鼻子碰竹竿。蚊帐的挂钩,我回忆奶奶用过的, 用细铜线打磨了一对。床上的枕头,是爷爷睡过的样式。
黑色脸盆架放在露台上拍照,小黄黄走过来左看右看。太阳要下山了,脸盆架和老铜盆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奶奶在天井里洗头发,脸盆架上放一盆中药似的水,那是用榨完茶籽油的茶籽饼烧的,冒着腾腾热气。
我把袖珍桌椅放在花园椅上,莫愁走过来,脑袋直凑到桌前。下午,她们常在工作台上打盹,挨着我制作的袖珍家具,沐浴在金色阳光里。
《寮房》我制作了两次。第一次,是日本一家筹建中的博物馆定制的。接到台北佛光山的展览邀请后,我想起,这也许是佛家的因缘,就又重新做了一遍。
2013 年的*后一天,我在台北佛光缘美术馆布展。
“那盏灯要是会亮就好了。”策展人卡门有一点遗憾。
《寮房》的风灯本来是会亮的,第一次的制作,我藏了袖珍灯泡在里面。但这次,我放进一支极小的蜡烛。
我给卡门看《寮房》里的陶瓷笔洗,“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终于,卡门看到了我烧出的冰裂纹。“这是真的吗?怎么做到的?”
上一次,釉色用模型颜料模拟,冰裂纹是画出来的。这一次,我特地去了景德镇,回来烧了真正的陶瓷,失败了很多次后,把冰裂纹也缩成了袖珍。
没有观众看得清冰裂纹,我烧得太细了,光线明亮的时候,也要凑得极近才能发现。不过我很安心,就像我知道,风灯里的蜡烛是可以点亮的,虽然只有一瞬。
在佛光山, 和法师们聊起植物,一位法师说,花代表无常。我没有读过佛经,不过,花开叶落,总让我欢喜感动。
我在刚布置好的《寮房》里,加了一片小小落叶。
方寸之间,他以精准的再现,把你推进岁月深处。
——须一瓜(作家)
一点点打磨自己的手艺,一日日有滋味地生活。就像他的书的名字——《小小小生活》
所有人都在追求大,他却握住手里小小小的幸福。
——视觉志
西树说,“*让我感动的是大家在看到老房子的作品时,能想到自己童年的样子。”通过作品和许许多多人产生共鸣,这种奇妙的感受是成就感所不能比拟的,这座“小小城”打中了每一个观看者内心深处*柔软的部分。
——《有宠》2017年7月刊
袖珍景观里的物事就是这样微小细弱又纤毫毕现。从景物,到建筑,到食物,西树像变魔术一样地缩小着它们。
——《悦食Epicure》2017年3月刊
真实、情感和细节是西树微缩作品的关键词,在西树的作品中,那些微小的生活细节都清晰可见。
——《中华手工》2016年10月刊
西树说:“每个人记忆中都有一条难忘的老街、老巷,很多时候我们都来不及道别,它们就已经消失了。”所以,他要用袖珍的方法来保留住这些珍贵的回忆,“这些作品都是可以*保存的。”
——《生活周刊》2016年4月刊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样美好的生活经历,但我们可以保存梦想,留住希望,生活或许是残酷的,但梦想却是自由的,西树用他的微缩作品,凝固住我们美好的梦境,在烦躁和疲惫时抚慰我们的心灵,温暖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乐居周刊》2013年
一件件如童话般美好的作品仿佛拥有将时光定格的魔力,无声地讲述着一个个动人的过往,令人浮想联翩。
——《今日中国》专访
在浩瀚的宇宙里,我们是渺小的,而在西树的袖珍世界里,我们却变成了“巨人”。
——ZAKER专访
你会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他和你明明不认识,出自他手的袖珍屋却能不偏不倚地打动你……怀念童年的夏夜,就去做一张竹榻,想念爷爷奶奶,就去做记忆里的厨房。他说他的老师是过往的生活,是父母,是初夏的玫瑰,是隔着遥远时空的无名匠人,也是温暖模糊的童年记忆。
——谁*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