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学研究（总第16集 2014年春夏卷）》：
1945年我想写一篇研究元曲的博士论文，就请著名法国汉学家戴密微（ Paul Domiville）教授做我的导师。戴老师在东方语言学校中文系任教多年，他的辅导员是林藜光，1941年雅歌在巴黎女子师范大学学习时，曾经跟他们学习过几个月的汉语。不久之后，林藜光因病去世，戴老师就请他的遗孀林李玮代任辅导员之职，她的中文底子很好，中国字写得很漂亮，可惜四川口音太重，而且不会说法语。后来戴老师荣任法兰西学院汉语教授，就让她在东方语言学校代理教授的课程，让我代理林太太辅导员的课程，但嘱咐我将来一定要把这个职位还给林太太，我答应了。因为她不会说法语，不便教一年级，就让我担任一年级一部课程，她担任二年级全部课程，三年级的课程由我俩分任。一年之后，斯泰寅从中国回来，暂任东方语言学校中文教授之职，他问我是哪省人，我说我生在北京，在北京长大，大学毕业后才到法国来的。他说他可以推荐我做他的辅导员，我说谢谢他的美意。我已经答应戴老师，必须把辅导员的职务还给林太太，他说他很遗憾。又过了一年，斯泰寅荣任法兰西学院西藏文教授之职，东方语言学校中文教授之职暂时由巴黎集美博物馆馆长艾利塞埃夫兼任。恰好那年我在法国科研中心任职，因为我在自己的研究之外，还必须担任一些公益任务，艾馆长就请我在东方语言学校中文系兼任四小时的汉语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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