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60年外国文学研究(第五卷)外国文学译介研究》:
50年代末,《世界文学》还发表了阿拉贡夫人,即马雅可夫斯基夫人的妹妹爱尔莎·特丽奥莱的中篇小说《第一个回合花费了二百法郎》。罗大冈同一期上介绍了近年来法国进步小说的概况,首先就谈到了阿拉贡及他的《共产党人》和《受难周》。同一时期,罗大冈还在《文学评论》上发表了近三万字的《阿拉贡的小说(共产党人)》,称赞作品中新颖的叙述方式和结构方式,以帮助读者解作品“难读”之惑,从小说的主题思想和丰富而复杂的内容方面,从作者处理事物的立场与态度上面,从作者在创作中对自己提出的重大任务和严格要求的角度,肯定了作品艺术上的新尝试,认为《共产党人》是一部“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相结合的完美的小说”“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在法国文学上占领的第一个桥头阵地”。
进入60年代,《世界文学》第一期就译介了阿拉贡的《让·布里埃还活着吗?》。《现代文艺理论译丛》于1963—1965年间依然对阿拉贡的文论进行了译介,作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及其争论”栏目里的内容。但也在这一时期,由于国内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思想意识又形成气候,由于中苏关系的恶化,那一批紧跟苏共的法共作家渐渐不再受欢迎,于是《文学评论》上出现了《阿拉贡的小说受难周——现代修正主义文学产物之一例》的批判长文。作者揭示了《受难周》的真正主题思想和这部曾经引起西方世界广泛注意的小说暗示给读者的“生存的理由”:阿拉贡“通过小说《受难周》向历史上的反动统治势力伸出和解之手,实质上等于向当前的反动统治势力伸出求和乞怜之手。他以‘人道主义,的名义,要求劳动大众放弃革命斗争,安于命运,怀着但求活命的心情,个人去种自己的园地”,并总结道:“现代修正主义在文学艺术上所能施展的伎俩,也不过改头换面地贩卖一些最陈腐最恶劣的资产阶级梦呓。”随后“文化大革命”开始,极“左”路线盛行,即便像阿拉贡这样的法共作家,也被划入“封资修”的行列,不是受到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排斥与批判,就是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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