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雍诗及其独特的诗学倾向使得他与其他诗人区别了开来,俨然一独特诗体,这也是严羽称其诗为“邵康节体”的原因,后世理学诗正是沿着邵雍理学诗的道路延伸开去。理学诗的“理障”之批评也经二程、邵雍,被后人反复批评。明人胡应麟说:“禅家戒事理二障,余戏谓宋人诗,病政坐此。苏、黄好用事,而为事使,事障也;程、邵好谈理,而为理缚,理障也。”
朱熹后来对诗的界定吸收了邵雍的思想,强调志情之高下,否认一意求工的构思、揣摩。“熹闻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然则诗者岂复有工拙哉,亦视其志之所向者高下如何耳……故诗有工拙之论,而葩藻之词胜,言志之功隐矣。”从作诗不必计较工拙方面,比较两者的诗学观念,可以看出朱熹与邵雍诗论的一致性。
(三)张载的“文无定体”与“文势文气”说
张载作为北宋五子之一,也是朱熹思想的重要先驱。张载(1020—1077年),字子厚,世称横渠先生,著作有《正蒙》、《经学理窟》、《易说》,后被编入《张子全书》中。张载著名的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被冯友兰称为“横渠四句”,它充分表现了理学大家的儒者情怀,显现出卓著而高尚的器识和品格。张载论文,不脱理学家身份,强调载道义理,认为文无定体,文气皆由地气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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