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张大春化身说书人,说市井豪侠江湖快意
★历时十二年,读者翘盼已久,中文简体版首度完整呈现
★说书人张大春重返众声喧哗的说书现场,重述大历史角落的小传奇
★春夏秋冬,今古传奇——系列作品之《战夏阳》《一叶秋》《冬》即将出版,敬请期待!
★秉承中国古典笔记小说的血脉,加入现代小说叙事技巧,民间故事控、评书爱好者必读
★小说家一支笔×说书人一张嘴,讲遍江湖林野、奇人异事、飞贼走盗、神鬼传说——一切人间稀奇事,都是听说而已
★从文人墨客到神鬼传说,既有凭借一条咸鱼平步青云的拍案惊奇,也有勾心斗角的权势斗争,张大春笔触独树一帜,外门读有阅读快感,内家看门道尽收
★护封采用特种纸张,内封黑卡印银,呈现质感与品相,洗练跳脱,又有古典特质
春灯公子大宴江湖人物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此会行之有年,几与寻常岁时典祀无二,但设宴人出身成谜,设宴地点更是直似桃花源,在现实空间里以及曾与会者的记忆中都不复寻觅。存世的证据,是辗转流传的二十则诗、词“题品”——这些题品据闻正出自春灯宴中的高潮:由与宴诸客之中秘密地被挑选出来的说话人,倾一年时光琢磨,务求能令听者咋舌称奇、公子青眼品论的故事。
原始素朴的故事里有一切关于文学起源的奥秘。那些故事,往往也不在封面上题写着小说(novel)字样的书里。我们一般把最原始素朴的故事称为民间故事,打一包,戳上印,民间二字了事。
众所周知,民间故事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流布了许久。社会形态的变异如果不怎么大的话,故事或可能经历了较长时间而依旧能够保持原貌。
然而这并不是恒定的现象。故事在流传途中,历经不同的讲者、穿越不同的语境、透过现实的刺激和打磨,就会像历史、新闻、谣诼及所谓街谈巷议之类的文本一样,产生变化。
《列子•汤问》上有一段对话,汤问革:世上之物,什么大?什么小?什么长?什么短?什么同?什么不同?
本来是空空洞洞的提问,没想到还真有答案。革说了一个格局宏大的故事:
一开始,革描述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是极为遥远的所在,在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此处有五座岛山,周边三万里,顶平之处也有九千里宽。山上遍生金玉之树、珠玕成丛,这些奇珍异宝的植被还都是美味的食物,吃了可以让人不老不死。而此地所居住之人更不得了,都是仙圣之类,朝夕飞来飞去,不可计数。
但是这些仙人圣人仍然有烦恼,原来这五座仙山没有地根,常随波潮上下浮荡,不能恒定。于是便向上帝诉愿,请求稳住岛山的地基。上帝答应了,派遣了十五头巨鳌,分三班分别承载,各鳌班时一次六万年,互相轮替。如此一来,五座仙山才算是稳定了。
谁知道有一个名叫龙伯的巨人之国,国人不过几千,可是仗着他们身形巨大、膂力惊人,居然一口气钓走了六头巨鳌,把龟甲扛回本国去作占卜之用。于是有两座岛山漂流到北极,沉于大海,那些仙人圣人便通通迁移到远方,再也不回来了。
上帝大怒,灭了龙伯之国,而且将巨人变得短小。想当初在伏羲神农时代,龙伯国人还有几十丈高,到了后来,便只有九寸到一尺五寸高了。
汤与革的对话,不只这些。他们还说起了荆南有冥灵树,以五百岁为春,以五百岁为秋。而上古有一种大椿树,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此外,在腐朽的土壤上,有一种朝生暮死的菌类;春夏之间更有一种蠓蚋因落雨而生、见阳光而死。
北方再北方,有一个地方叫溟海,也就是天池,据说天池里的鱼有几千里长,它的名字叫鲲;还有一种鸟,名字叫做鹏,翅膀有如天上垂下的云朵。以上所说的这些,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长、有的短,正是汤和革原本对话的宗旨。
列子《汤问篇》接着说:世人怎么可能知道有这些人、事、地、物的存在呢?答案是:“大禹行而见之,伯益知而名之,夷坚闻而志之。”
作为一个小说作者,尤其生于现代,经常自诩为创造之人,殊不知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夷坚、伯益、大禹。一旦听到了、看到了可喜可愕之迹,就急忙转述于他人,此市井之常情,一切都是听说而已。这正是春、夏、秋、冬系列作品的本质,一言以蔽之:民间。
序 春灯宴
壹 方观承 儒行品
贰 达六合 艺能品
叁 朱祖谋 机慎品
肆 李纯彪 洞见品
伍 黄八子 侠智品
陆 双刀张 巧慧品
柒 张天宝 运会品
捌 史茗楣 奇报品
玖 荆道士 憨福品
拾 韩铁棍 勇力品
拾壹 靴子李 义盗品
拾贰 范明儒 练达品
拾叁 金巧僧 聪明品
拾肆 九麻子 诡饰品
拾伍 插天飞 狡诈品
拾陆 潘鼓皮 薄幸品
拾柒 狮子头 褊急品
拾捌 菖蒲花 顽懦品
拾玖 李仲梓 贪痴品
春灯宴罢
张大春像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是台湾极有天分、不驯,好玩得不得了的一位作家。跟张大春这样才华横溢的台湾作家交往,是一种动力,能感觉到自己的不足。
——莫言
大胆地说,张大春可能是华文小说家里头装备全面、技法多变的高手——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样样精通。
——梁文道
他一身的好武艺,我辈中小说的工匠技艺部分有谁胜过他?
——朱天文
张大春是目前中文小说界中,极富有创作活力的作者之一。
——王德威
我很早就认识大春,很喜欢他,这是因为在张大春创作里看到写作者非常清醒的自觉的追求。有一阵,在台湾,他是先锋小说的领军人物,因为他会炫技,但现在,他回来重新识字,写古诗,写《春灯公子》,他放下了现代小说创作者的身份,而变成一个说书人。
——李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