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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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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秋水堂论金瓶梅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59815347
  • 作      者:
    田晓菲著
  • 出 版 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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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 高晓松作序推荐,体验“电影拉片”式阅读——高晓松序言说,本书读解《金瓶梅》之详尽,几乎与学电影时一个个镜头“拉片”相似,凡举结构、背景、隐喻、人物、故事、审美、哲学、食物、器具、服饰、音乐、绘画、诗歌、方言……高晓松用五期《晓说》讲述《金瓶梅》,其中不少想法受秋水堂启发,若对照节目与本书,当能体会其中默契。


2. 左手“秋水堂”,右手《金瓶梅》,一本适合入门的《金瓶梅》导读——哈佛大学东亚系中国文学教授田晓菲(书斋名为“秋水堂”)细解《金瓶梅》全一百回,体察《金瓶梅》作者的曲笔深心。我们的生活中原不缺少西门庆或者潘金莲,《金瓶梅》里面的人物是存在于任何时代的,他们需要的不是泾渭分明的价值判断,而是强有力的理解与慈悲。


3. 《金瓶梅》读到*后,竟觉得实在比《红楼梦》更好——熟读《金瓶梅》之后,会发现《红楼梦》全是由《金瓶梅》脱化而来。只是《红楼梦》自始至终写得“温柔敦厚”,从来都在丑恶的情景上遮一层轻纱;《金瓶梅》却锐利清晰,极为摹写人心的复杂之处,探入人性的深不可测。须得大智大勇,才能够真正欣赏与理解《金瓶梅》。


4. 首次收入20幅清代《金瓶梅》精美插图,“中国*美的书”评委陆智昌封面设计——本书插图均出自美国艺术重镇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珍贵馆藏清代《金瓶梅》插图册,为呈现更好的彩色印刷效果,内文纸张特选用雅质纸。理想国版田晓菲作品封面由“中国*美的书”评委陆智昌设计,后将陆续推出《留白》《赭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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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田晓菲,笔名宇文秋水,哈佛大学东亚系中国文学教授、哈佛东亚地域研究院主任。著有《尘几录:陶渊明与手抄本文化研究》《烽火与流星:萧梁王朝的文学与文化》《神游:早期中古时代与十九世纪中国的行旅写作》《赤壁之戟:建安与三国》以及《赭城》《留白》《“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等。中英文译著包括《他山的石头记:宇文所安自选集》《微虫世界:一部太平天国回忆录》(获2016 年美国亚洲研究协会首届“韩南翻译奖”)等。参与撰写《剑桥中国文学史》《牛津中国现代文学手册》,合编《牛津中国古典文学手册(公元前1000 年—公元900 年)》并执笔其中部分章节。主编《九家读杜》将于香港大学出版社出版。2012 年度获哈佛大学卡波特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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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爱读《金瓶梅》,不是因为作者给我们看到人生的黑暗——要想看人生的黑暗,生活就是了,何必读小说呢——而是为了被包容进作者的慈悲。慈悲不是怜悯:怜悯来自优越感,慈悲是看到了书中人物的人性,由此产生的广大的同情。——田晓菲



“云霞满纸”,袁宏道在写给董其昌的信里,这样称道《金瓶梅》。《金瓶梅》问世四百余年来,得到无数作家、学者的宝爱和传抄,从李渔、曹雪芹,到胡适、张爱玲……无不从《金瓶梅》中汲取营养。《金瓶梅》不仅仅是一部闺房私情之书,更是一部深微体察人性的“罪与罚”之书:书中所有人物都沉沦于欲望的苦海,被贪欲、嗔怒、嫉妒、痴情的巨浪所抛掷。《金瓶梅》作者之如椽巨笔,直入人性深不可测的部分,揭示人心的复杂而又毫无伤感与滥情;一个读者必须有健壮的脾胃,健全的精神,成熟的头脑,才能够真正欣赏与理解《金瓶梅》,直面其中因为极端写实而格外惊心动魄的暴力。

词话本,绣像本,《金瓶梅》流传的两大版本,哈佛学者“秋水堂主人”田晓菲从文本本身入手,逐回比对两大版本,细解小说中人物塑造、语言风格、叙事结构、象征隐喻等创作手法。两个版本的意识形态和美学原则极为不同,词话本偏重儒家教化思想,绣像本则蕴含宗教精神,是一部更彻底的文人小说。可以说,不是有一部《金瓶梅》,而是有两部《金瓶梅》。

读到最后,“竟觉得《金瓶梅》实在比《红楼梦》更好”。其结构、细节上的苦心孤诣,为“秋水堂主人”一一辨析。“虽兰陵笑笑生复活,亦不能有此四百年眼光与刻度丈量自己之著作矣。”(高晓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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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我们和西门庆、潘金莲,比起和贾宝玉、林黛玉,其实离得更近——如果不是在行为上,那么就是在心理上。绣像本《金瓶梅》给我们这些有缺陷的凡夫俗子提供了深通世情的宽容。——《剑桥中国文学史》主编 宇文所安


(本书)凡举结构、背景、隐喻、人物、故事、审美、哲学,甚至食物、器具、服饰、音乐、绘画、诗歌、方言,将文学与文献意义汇于一炉,当代与历史观点错落有致。虽兰陵笑笑生复活,亦不能有此四百年眼光与刻度丈量自己之著作矣。——音乐人、2018—2019年度哈佛大学东亚系合作研究员 高晓松


田晓菲教授说,读完《金瓶梅》,掩卷沉思,竟觉《金瓶梅》比《红楼梦》更好。我完全认同田教授的感受,我不希望我们陷入“古典小说论”把《金瓶梅》作为三流作品的定位中,这是对《金瓶梅》研究的极大误区。——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 宁宗一


我不过是一个拨云探月人而已。一切的好,都须归于这部世界小说史上犹如沧海明月一般横空出世的奇书。——哈佛大学东亚系中国文学教授 田晓菲


女性主义视角解读文学作品,在西方是主流,但在中国则非。《金瓶梅》研究迄今,即使非常出色的作品,但凡作者是男性,多数都对女性角色行止有些想当然,至少解不通透。兰陵笑笑生是非常了解女性及其风韵精髓的人,这样的作者,私以为也只有女性才会真正引以为知己。这就是“秋水堂”一书的难能可贵之处。——豆瓣读者 大燕威王


作者田晓菲不求文之工整,但求字字带情,学问做到深处,与生命相交感,确乎如是!我是没看过《金瓶梅》的,但是并不妨碍读此书。伊的文字有诗之简也有小说之繁,互相缠绕,颇有趣味。而更令人颇为钦慕的,是她同宇文所安的好姻缘。——豆瓣读者 Sogdiana


原以为她的功力在魏晋六朝文学,没想到对《金瓶梅》的解读力透纸背,不仅以文本为据力证绣像本优于词话本(而非武断遽下结论),而且读出作者的慈悲情怀,探索“人性深不可测的地方”,只因为,如此“真世情”,如你我。——豆瓣读者 老醜殘


我眼中的此书作者田晓菲是人中之文杰。5岁习古诗,少年时期,古今中外,阅读颇丰。14岁破格入北大,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系。1991年获美国布拉斯加州立大学英国语言文学硕士学位;1998年获哈佛大学比较文学系博士学位。曾在美国柯盖特大学、康奈尔大学教书。2000年受聘于哈佛大学东亚系执教至今。——豆瓣读者 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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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四十九回】

绣像本回目:请巡按屈体求荣 遇胡僧现身施药

词话本回目:西门庆迎请宋巡按 永福寺饯行遇胡僧

此回是第七七四十九回,全书的一个关键。上半写一场虚惊之后,西门庆之政治尊荣在地方上达到顶点:“当时哄动了东平府,大闹了清河县,都说巡按老爷也认得西门庆大官人。”下半写胡僧赠药,西门庆之性能力也到达顶点。为蔡御史召妓,暗以蔡御史看中的妓女董娇儿影射西门庆,送走蔡御史后,又立即召来胡僧。政治与性的结合,在此得到天衣无缝的结合。

此回的另一诠释重心,便是语言(能指)与其代表的事物(所指)之间的表里参差。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从正面说明了序言中提出的一大论断,也就是《金瓶梅》是对古典诗词之境界的讽刺摹拟和揭露。

蔡御史便是当年的蔡状元,这是他第二次见西门庆,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他背地里对西门庆说宋御史“只是今日初会,怎不做些模样”,也是适用于自己的解说。西门庆对妓女说话,对蔡御史说话,对宋御史说话(宋御史不仅是管辖清河县所在地面者,而且是蔡京之子蔡攸的舅子),三种不同的人物,用三种不同的语体,语言的正式性和文雅程度次第升高:对宋御史,西门庆用的是最客气、最正经的官方语言,如“幸蒙清顾,蓬荜生光”之类;而且宋御史在时,西门庆“鞠躬展拜,礼客甚谦”,不仅“垂首相陪”,而且“递酒安席”,行止与书童和两个妓女无异;而且不敢动问宋御史的号,因为不敢直呼其号,对自己也只是以“仆”自称,不敢称“学生”。对蔡御史讲话,便熟络了许多。在宋御史走后,才敢于问蔡御史“宋公祖尊号”,又体己地对蔡御史说:“我观宋公,为人有些跷蹊。”所谓有些跷蹊者,不过是因为宋御史摆了一点架子,称“还欲到察院中处分些公事”而已,便被蔡御史指为“初次相见要做些模样”—则如果宋御史真的是勤于职守的官吏,如何能够在蔡御史、西门庆这样的同僚之中安身立命呢!读此,感叹中国官场之难:如果处处讲责任心和良心,只有落得像前回的曾御史那样流放岭表而已。而且人情与公务纠缠得至为紧密,如果不能和光同尘,就会成为众人排挤仇视的对象,所以就连正义也往往需要通过人情,或者通过巧计和谎言,才能得到施行。

再看西门庆叫了两个妓女答应蔡御史,背后和她们开玩笑:“他南人的营生,好的是南风,你每休要扭手扭脚的。”所谓南风,即是男风,所谓“后庭花”也。说得如此露骨,而且就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就连两个久惯牢成的妓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从西门庆和妓女、蔡御史、宋御史一层近似一层的谈话方式,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语言不仅为了交流,而且也为了划分和标志清晰的社会团体和阶级。

蔡御史见到二妓,“欲进不能,欲退不舍”。先问二妓叫什么名字,又问:“你二人有号没有?”董娇儿道:“小的无名娼妓,那讨号来?”蔡御史道:“你等休要太谦。”“问至再三,韩金钏方说:‘小的号玉卿。’董娇儿道:‘小的贱号薇仙。’蔡御史一闻薇仙二字,心中甚喜,遂留意在怀。”这一段,我们必须对比第三十六回,西门庆第一次见蔡状元时,安进士问:“敢问贤公尊号?”西门庆道:“在下卑官武职,何得号称?”“询之再三,方言:‘贱号四泉。’”两段话如出一辙,则西门庆被喻为何等人物,自不待言。

蔡御史不管多么腐败而无文,终究还是出身书生。海盐子弟在酒案上唱曲,蔡御史吩咐唱《渔家傲》,词话本录有曲词,其中道:“满目黄花初绽,怪渊明怎不回还?交人盼得眼睛穿。冤家怎不行方便?”就在唱此曲之前,西门庆问蔡御史到家停留多久,老母安否,蔡氏答以:“老母倒也安,学生在家,不觉荏苒半载。”西门庆问老母不问老父,令我们联想到这位蔡御史曾拜认了蔡京作干爹,而他点的曲子,则传达出他思念美人—不是老母—的心情。可笑处在于陶渊明与冤家并列耳。后来酒宴将终,子弟又唱了一曲《下山虎》,尾声道:“苍天若肯行方便,早遣情人到枕边,免使书生独自眠。”再次将蔡御史的心思点出。正因如此,见到两个妓女才又惊又喜,感激西门庆不置也。

蔡御史对于文字符号的爱好完全统治了他对人物的鉴别,也就是说:表面文章比实际内容更重要。两个妓女当中,只因为董娇儿有一个令他喜欢的别号“薇仙”,他便动意于彼,“韩金钏见他一手拉着董娇儿,知局,就往后边去了”。蔡御史一直在“与西门庆握手相语”,等读到他拉着董娇儿,才知道原来他是一手拉着一个也,西门庆与妓女的对应关系写得如此明显,可发一笑。又金钏回到上房里,月娘问她:“你怎的不陪他睡,来了?”韩金钏笑道:“他留下董娇儿了,我不来,只管在那里做甚么?”月娘之愚钝如见。

就寝之前,董娇儿请蔡御史在她手里拿着的一把“湘妃竹泥金面扇儿”上题诗,扇子上面“水墨画着一种湘兰平溪流水”,湘妃、湘兰,都令人想到《楚辞》意境,然而此情此景,似乎与楚骚差距甚远。蔡状元为娇儿题诗:“小院闲庭寂不哗,一池月上浸窗纱。邂逅相逢天未晚,紫薇郎对紫薇花。”最后一句又剥削了白居易《紫薇花》诗的最后一句:“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然而白居易写黄昏独坐,紫薇花也真是紫薇花,不像蔡御史的紫薇花原是一个号薇仙的清河妓女也。此外,紫薇郎是唐朝时中书舍人的别称,蔡状元现做着两淮巡盐御史,哪里是什么紫薇郎,不过急中生智颠倒古人的诗句来趁韵罢了。此外,在此之前,蔡御史一直对西门庆说:“夜深了,不胜酒力。”这当然可能是蔡御史急不可待要和娇儿一起归寝安歇的托辞,但对照诗中的“天未晚”三字,觉得相当可笑。总之,本回中的一切,无不名不副实,表里不一。再看蔡状元为翡翠轩里面题了一首律诗,是那种极为平常的、打开任何宋元明清诗人的集子都可以找得到的即席应景诗,其中第二联道:“雨过书童开药圃,风回仙子步花台。”风雨何在?药圃何谓?正因为我们熟知书童、董娇儿、韩金钏、西门庆、蔡御史乃何等人物,翡翠轩是何等所在,我们读了蔡御史的诗,不免会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作者要告诉我们:在这首律诗的传统意象、陈词滥调之下,掩藏着一个多么散文化的世界。再比如西门庆和蔡状元的对话:“与昔日东山之游,又何异乎?”“恐我不如安石之才,而君有王右军之高致矣!”—把典故的使用与现实中的市井庸俗之间的错落参差讽刺备至。不过西门庆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上一回中居然读不懂来保抄回的邸报),却知道谢安石携妓作东山之游的典故——他的知识很可能来自词曲戏文,就像应伯爵在第二十回里面冒出一个“只当孟浩然踏雪寻梅,望他望去”一样,而《孟浩然踏雪寻梅》是一出明朝的杂剧。现代人尽管读书识字,却很少人能知道谢安石、王右军了。

董娇儿名字与李娇儿相同,而次日四月十七日正是王六儿的生日,再次日,便是李娇儿的生日、蕙莲的周年忌辰。西门庆到永福寺送蔡御史—永福寺原是周守备营造,金莲、春梅等人的葬身之地,也是普静超度一众冤魂、幻化孝哥之所在。已往每每写西门庆为官员饯行都在永福寺,因为玉皇庙是热结,永福寺是冷散。然而以前的送行都是虚写,只有这次作者带我们亲临其地:因为西门庆在永福寺遇见一个被漫画化了的阳物之化身:胡僧。西门庆在此得到胡僧的春药,正是自己的一剂催命丹。得药的当天,西门庆便接连两番尝试,次日四月十八,又和金莲足足缠了一夜。蕙莲之死这层过去的阴影,笼罩着西门庆现下的性狂欢;而胡僧“不可多用,戒之!戒之!”的叮嘱,则笼罩了西门庆未来的命运。因此这一回承前启后,是全书的一大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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