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游在《国民新灵魂》中认为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灵魂,他试图从历史文化中追寻中国国民的灵魂,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之至。“然吾国民之魂,乃不可得而问矣,梦魇于官,辞呓于财,病缠于烟,魔着于色,寒噤于鬼,狂热予博,涕縻于游,痞作于战,种种灵魂,不可思议,而于是国力骤缩,民气不拘,投间抵罅,外族入之,铁鞭一击,无敢抗者,乃为奴隶魂、为仆妾魂、为囚虏魂、为倡优魂、为饿殍待毙一息之魂、为犬马豢养摇尾乞食之魂。”尽管中国国民的灵魂已“耗矣哀矣”,壮游认为精粹并没有丧失,浪漫的想象使灵魂的回复成为可能,追寻历史传统,并且旁求西方的精粹,使之重铸。作为国民的新灵魂,壮游认为应该具备五大原质:山海魂、军人魂、游侠魂、社会魂、魔鬼魂,这五大原质与飞生在《国魂篇》中谈及的欧美的四大灵魂:冒险魂、武士魂、宗教魂、平民魂有相通之处。从国民精神特质的讨论可以看出,西方进取冒险的商业精神和富于进攻性的军国主义对中国有很大的吸引力。民族精神的讨论往往和民族的处境和命运紧密相连。飞生认为除了上述论及的民族特性之外,还有一种近代以来发现的特质是“民族建国问题”。同样在一篇题为《中国魂》的文章中,也认为国魂是一国国民特有之魂,寻常论及的欧美的四种国魂:贸易魂、宗教魂、武士魂、平民魂并非中国所特有,“读尽四千年之中国史,钩提事实,无论其为功业、为思想、为光荣、为耻辱,居历史中之重要部分,莫非此主义者所行决,所影响,这种主义便是‘民族主义’。”许之衡则认为国学即国魂所在,保有国学,是最重要的事情。邓实将国魂与“学魂”等量齐观,认为民族精神孕育并体现在中国传统的学术文化之中。与此同时,由于排满革命的需要,黄帝被认为是汉民族的祖先和精神象征,也有“黄帝魂”的提法。从形形色色关于“国魂”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国魂观念寄托了民族主义者有关民族精神的“文化想象”,体现了国粹话语的特点——保持文化上的独立与自主,发扬民族精神建立国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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