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福音书没有超过勒南的《耶稣的一生》(,esus)。这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类比。因为在《耶稣的一生》背后,勒南对福音书作了多年历史学与文献学方面的研究。然而,1550年“无基督教徒”(Achristes)的观念背后只有一些毫无争议的论战,一些与耶稣道德有关的空洞评议。同时人们认为,这些评议源于福音书,其历史与文献价值没有得到任何批判性怀疑。或者,“无基督教徒”的观念背后只有其他一些同样空洞的、关于福音史家风格的评议,其风格是迎合神圣的柏拉图的。这种观念背后,除了被加尔文与那些论辩家说成是傲慢、自大与自负之徒的主张之外,别无其他。甚至在拉伯雷时代,不存在那种被哥伦布、科尔特斯、卡布拉尔以及麦哲伦的同时代人所利用的观点,即主张基督教并没有遍及全世界,它的影响力、恩惠,尤其是救赎、永恒的救赎,还没有波及那些航海家们突然展示在旧世界面前的一群人和民族……
“不存在”——我们禁不住这样说:在16世纪所发现的这块新大陆,不知道基督以及不为基督所知的这块未知大陆上,人们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生发一些敌基督的重大的、难以逾越的异议?就16世纪的人而言,地理大发现在他们内心激起的只不过是一股试图改变他人宗教信仰的传统热情。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以及法国人几十年来相互竞争,不以作为商人游历世界而自豪,而以扩大了基督教的疆域为骄傲。他们航海、征战、历经千辛万苦,首要目的在于扩大基督教的疆域。诸如,他们使刚果国王皈依基督教;让阿比西尼亚的大王派使臣前往罗马,且协商重新恢复耶稣基督的副祭司[罗马教皇]与他的基督教民的关系;最终让天主(Divin Maltre)的教义波及印度洋沿岸国家,印度、东印度诸岛,此外还波及中国,接着便是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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