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从刘向著述《列女传》目的来考察。《汉书·楚元王传》中记载了刘向作《列女传》的原因及用意:“向睹俗弥奢淫,而赵、卫之属起微贱,逾礼制。向以为王教由内及外,自近者始。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贞妇,兴国显家可法则,及孽嬖乱亡者,序次为《列女传》,凡八篇,以戒天子。”①曾巩在《列女传·目录序》中进一步明确了这种说法:“初,汉承秦之敝,风俗已大坏矣,而成帝后宫,赵、卫之属尤自放,向以谓王政必自内始,故列古女善恶所以致兴亡者以戒天子,此向述作之大意也。”②王回在《列女传序》中也认为:“其文美刺<诗》、《书》已来女德善恶,系于家国治乱之效者。”③
以上对《列女传》创作意旨的认识是正确的。《列女传》每卷都有一个与德行相关的主题,如“贤明”、“母仪”等,并且,每卷开篇都有一段小序,点明本卷所要彰显的主题。如《母仪传·小序》:“惟若母仪,贤圣有智。行为仪表,言则中义,胎养子孙,以渐教化。既成以德,致其功业。姑母察此,不可不法。”可见此传的主题及目的是使母亲效法圣贤,教化子孙。全书各传的小序也都体现着这种以德行政教为目的的主题思想。与《列女传》相比,《韩诗外传》的主要目的在于解经,即解释《诗经》诗句,揭示其中所蕴含的儒家义理。虽然叙事与诗句的对应方式与《列女传》相同,但是并无统一的主题分门别类地加以辖制,整书之结构大致以诗句为线,并不以德行作为编排分类之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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