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冷湖。冷湖对于我们,也像对千千万万的石油工作者一样,具有着无限诱人的魅力。
车子越过一个山岗又一个山岗,接着就驶进了无边无际的风蚀丘群里。远远看去,这些风蚀残丘,真像似一座座埋在荒沙里的古城,台阶历历,断垣残壁。在尘烟中巍然挺立着无数座尖顶的土塔,拔萃超群。这一边,庄重地矗立着一幢幢圆顶的“大厦”;那一边,无数的“街里巷弄”曲折幽森。这伟大的建筑者是谁呢?是风。风,成年累月、不知疲倦地雕钻和刻划这荒漠的“古城”。
当我们的汽车穿过了这断续的、分布在沿路上的“古城”时,天已经暗下来了。这时,远方大片的灯火骤然出现在眼前,连绵十余里,映亮了半边天。井架耸入云天,钻机、拖拉机的响声,使人感到如同站在一条汹涌奔腾、一泻千里的大瀑布的面前一般。这就是冷湖,气势磅礴的冷湖,粗犷豪放的冷湖,从千万年的沉睡中醒来的冷湖啊!
冷湖,坐落在柴达木盆地的西北部,它的西边是一溜溜红色的山岗,由南爬来,蜿蜒曲折地向西北伸去;北边,阿尔金山猛然屹立在戈壁边缘,山顶冰雪晶莹,闪出绯红色的光辉。由山边伸进戈壁中间来的是一排排砂岩残丘,像一列列小岛浮动在海面上。展眼东望,是一片辽阔的戈壁滩,茫茫苍苍,一直延续到天的尽头。无数座高高的钻塔立在戈壁滩上,以一种不可动摇的挑战的神情,傲然地嘲笑着戈壁上滚过的风沙。
人们说:冷湖处处都是宝。这话一点都不假。在这广阔无边的土地上,到处摆满了钻机,到处都能钻到油层。人们还说:这里天气变暖了,雨水也多了,应当把冷湖改个名字了。有一位工人同志就曾为此发表过一个声明,他建议把冷湖改名为“油湖”。
我们有幸看到过一次油井喷油的绮丽情景,在那一片片红色的山包中间,一股鹅黄色的浓烟,高达十余丈,直冲云霄,像火山喷发,卷过太空。卷过太空的响声震耳欲聋,原油的油柱像一柄无限长的利剑,从地层深处进发出来,嘶叫着,狂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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