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芭往事》介绍的是中国芭蕾五十年的甘甜与辛酸。经过长期细致的采访,大量生动的细节和珍贵的图片被挖掘出来,让我们得以看到这门“最美的艺术”、“二十世纪的仪式”如何在新中国蹒跚起步。1950年9月,芭蕾舞剧《和平鸽》演出时,只有戴爱莲一人穿的是足尖鞋,用足尖跳。周恩来总理观看后,对戴爱莲说:“我们还是需要芭蕾的,什么时候能够演出《天鹅湖》呢?”于是,北京舞蹈学校开始筹备成立。<br> 《天鹅湖》这一芭蕾圣殿中的明珠,吸引着尚在稚嫩期的中国芭蕾。1954年,莫斯科音乐剧院总导演布尔梅斯捷尔访问北京舞蹈学校时,曾善意地预言:“中国需要十年才能演出《天鹅湖》。”然而,仅仅四年以后,1958年6月30日,中国首版《天鹅湖》在北京天桥剧院公演。票价一块二,几乎是普通家庭一个星期的菜钱。即使如此,依然一票难求,很多人连夜排队,为的是亲眼看看中国人自己的《天鹅湖》。因为是主演,白淑湘有资格成为舞台上唯一穿尼龙袜的演员。这双袜子是苏联专家为她带来的。其他人只能穿用扣子系、带子绑,最后在腿上勒出一条印的袜子。<br> 七十年代,中国的芭蕾舞演员创排《红色娘子军》,把革命战士以舞蹈的形象展现在舞台上,成为芭蕾舞界的一次创举。这部剧独树一帜的更重要原因,在于它浓厚的中国气质。<br> 在那个特殊年代里,一些人被打成反革命,送进干校,苦度艰难岁月;另一些人正如火如荼地投入到“为工农兵服务”的大潮中。从工厂到农村,从边疆到内地,无论任何地方,什么样的舞台,中芭演员的脚尖都立得起来。<br> 1986年,中央芭蕾舞团出访美国,为演员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文革”后中国芭蕾舞第一次长时间出访,丰富的物质、新颖的舞蹈、先锋的艺术,封闭十几年的团员们被猛然刺激。回国后,中芭人才开始迅速流失。当时有团里有十三位主演,最后走的就剩下三个,乐队演奏人员也所剩无几,整个芭蕾舞团前后走了一百多人。中国芭蕾在寻求新的涅槃。 <br> 继《读库0902》中《母亲和我》一文之后,熊景明老师又写出《父亲的一生》。一代兢兢业业、公而后己的知识分子,在时代的大潮中跌宕起伏,并随二十世纪一起成为历史。这一代曾经关注天空的年轻人,一生坎坷,他们失去了理想,失去了机会,中华民族也失去了他们。是的,“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理解父亲”。 <br> 《京东奇案》是萨苏的大作,记述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发生在北京城郊的一桩大案。强奸抢劫连环案,一共三百八十起,每起受害者少则一人,多则五人,这所有的案子,作案者都是一个人。七八年时间才借助一次偶然的案件得以告破,“这……可是咱北京警察走麦城的案子啊”。 <br> 最近两年,“毛毛虫童书馆”丛书陆续出版,使得一大批几十年前的中国传统图画书被重新发掘,也由此形成了一股小小的图画书寻根风潮。其实,现代图画书概念在中国流行,不过是最近十年间的事情,但老一代的中国作家和画家们,却凭着对孩子的了解和对深厚的传统艺术素养,创造了一个现在可以称为传奇的中国图画书时代。其中的核心人物,就是曾任《小朋友》杂志主编的鲁兵先生。《鲁兵和他的朋友们》介绍的是开创中国儿童图画书巅峰时代的一代艺术大师群体。<br> 本专题还精选彩印了“毛毛虫童书馆”丛书的若干选页,精彩绝伦。正如有为人母者评论《胖嫂回娘家》:“女儿反复打量着那三幅小图,突然,一朵小小的笑容,静静地绽放在她的唇边,这个会心的笑啊,竟让我感动得湿了眼眶。”粗心妈妈抱起枕头当孩子的故事,情节说不上跌宕起伏,却自有一种逗得孩子们从头笑到尾的气质,而如此的心灵共鸣,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滑稽故事,更因为贺友直笔下的花布衣裳、小巷人家,还有农家的田野,已经不再的景致,是这一代人永远的乡愁。 <br> 《左派》一文,介绍的是西方的左派知识分子娜奥米·克莱恩和她所代表的反企业运动。少女时代的娜奥米是个成天躲在浴室研究化妆技巧、阅读肤浅的情感小说、迷恋各种品牌商品的普通女孩,执拗地拒绝成为自己有左派传统的家庭的一份子。但是,她最终通过对家族的背叛,重新回归了自己家族的政治信仰。我们刊发这篇读起来也许有些晦涩的文章,是想向读者展示什么是真正的“左派”,而我们习以为常的左派标签,又是一个多么大的误会和错觉。 <br> 萨拉·沃特是典型的学者型作家,其研究领域是女同性恋和男同性恋历史小说。在撰写博士论文时,她对十九世纪的伦敦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撰写小说。丰厚的学养和严谨的学风赋予其作品非同一般的逼真细节,成功把读者带回十九世纪的伦敦,仿佛也闻到了那股“热辣辣臭哄哄的伦敦味。”《南茜情史》、《吸引力》、《指匠情挑》,三部与同性恋有关的作品都大获成功,受到媒体和学术界的双重赞誉。保守的BBC接连将其两部涉及敏感内容的作品搬上银幕。《英伦两生花》一文介绍的是最具悬疑色彩的一部《指匠情挑》。 <br> 本辑藏书票为李晨老师绘制《老舍与他笔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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