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商隐
一篇《锦瑟》解人难
“一篇《锦瑟》解人难”,从北宋到清代至今,许许多多学人诗家讨论李商隐的《锦瑟》,深钩广索,密析畅思,互相引用,互相启发,互相驳难,虽非汗牛充栋,亦是洋洋大观。一首仅仅五十六个字的“七律”(加题目不过五十八字,几乎所有的解人都认为此题不过取首句头二字,相当于无题,那就是56+2-2还是五卜六字了)引发出这么聪明智慧学问考证来,在诗歌研究领域,确实并不多见。
“追忆”“当时”,笔者则是在没有什么学问考证的情况下读这首诗的。少年时代,初读《锦瑟》便蓦然心动,觉得诗写得那么忧伤,那么婉转,那么雅美。虽不能解(如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望帝化杜鹃的典故,根本想不到类似“锦瑟”“玉烟”“珠泪”的字而上)谈不上“隐僻”(明代诗论家高楝对商隐诗风的概括)的字词也联结着那么多书卷掌故,却能欣赏,并能背诵上口。其意境、其情绪、其形象的幽美与形式的完美,其音乐性,似乎都是可以用现代人平常人平常少年的平常心感觉到的,也是完全接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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