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说来,阿氏的讽刺智慧在喜剧中首先表现出可笑和逗笑,笑是喜剧叙事的首要武器。诗人的智慧就是将那些或是荒诞的、或是谬误的、或是怪异的东西揭露出来,进而对那可戏谑的东西进行调侃,用滑稽的方式进行嘲笑,用幽默的方式进行讽刺。能够引人发笑的肯定是充满智慧的叙事结果,不能引人发笑的自然难以达到喜剧的讽刺目的。有些引人发笑的叙事是超越于时代、民族和文化的,如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希腊化时期和罗马时期的学者十分推崇他的非凡的智慧、尖锐的讽刺和优美的风格。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在文艺复兴时期再度引起人们的重视。从17世纪起,他的喜剧对欧洲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①这说明讽刺的智慧对于人类是普遍适应的,虽然人类的一些罪恶和愚昧的具体表现形式是不同的,但其恶性(vice)的本质却是一样的。
其次,讽刺智慧在喜剧中表现出先知和先见的状态,也即诗人的智慧是具有先瞻性和预见性的。诗人会以何种故事来叙述,会以何种笑的题材来叙述,这在诗人的叙事思路、叙事线索中都有预设和安排。一个学习了辩术回来却用辩术证明儿子打老子有理的故事难道不是荒唐可笑的吗?两个已到了阴间还要用天平衡量才艺高低的悲剧诗人的故事不是滑稽可笑吗?这些故事,无论其来源于现实生活或是诗人的着意虚构,当它们一旦被诗人艺术化地叙述出来,就成为了可笑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原态的、未加工的笑话需要诗人去筛选和挑拣,或是诗人着意去虚构或加工,这些行为都体现了诗人对可笑性叙事的预知和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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