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集的文章中,如果综合地看,辩证地看,便不难看出作者的思维方式和理论水平趋向更加理性更加成熟的轨迹。以上说到他的勇气,他的锐利,这绝不意味着行文者就是一味地挥刀直刺,而不问青红皂白,不讲方式。不是的,实际上他在应坚持的原则之下是颇讲道理、颇重分析、极有分寸的。有时候,他的文章还可隐隐透出一种敦厚的性情。以他对散文《离别》和《背影》的比较和分析来看,这篇文章充满了对长者的尊重,即使在论证中也是用一种娓娓道来的语气,以温婉的方式道出自己的观点,但又不是无主见的调和。
红孩在“京门脸子”一辑中的另一篇《别希望博士能矫正什么》中,表现得更为理性,对广大读者是一种启示,对博士们则近于规劝。他首先赞赏了博±们的勇气和责任感,但又冷静地指出,匡正一种极端媚俗、极端虚妄的谀捧之风,不能期望靠几颗炮弹就能尽扫雾霾,因为那既非一日之寒,也非一二造势者的偶然行径,其中包含着社会风气和俗尚积习的顽症,甚至还不排除其有愿打愿挨的成分。他的提示与规劝,不是希望评论者偃旗息鼓,而是要在更高的层面、更广阔的视野放大眼界,韧性地坚持,同时己方也先要防止酷评。
最后,还有重要的一点不能不说,即这《拍案文坛:红孩文艺随笔选》虽为综合性随笔集,却还是鲜明突现了红孩一贯坚持,近期更加透彻的艺术观。他对文学作品,特别是散文,一向认为无论篇幅长短,题材各异,都不可概念化,实质都要有艺术性。特别是那种艺术类的散文,在语言、节奏、韵味等要素上要求更高更严。当然,如果完全属于论理者则不在其列,应归于别类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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