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新世纪文学的精神背景
精神探索与文学叙述
精神缺席的当代创作
三、躺在炕上发烧
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不论抒发何种胸怀,那些优秀的篇章里都有着蓬勃的精神在飞舞,屈子“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的诗句中有着强烈的生命意识;而“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则在悲愤中言志,不论身处何境,诗人高昂着头的身姿都令人难忘。“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可见太白的自负和大才得遇摆脱现实羁绊的兴奋。沉郁、颓唐未必看不出作者的精神,老杜的“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其心可鉴;“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之时,也不曾失魂落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又是何等雄浑、开阔的景象!古人说此句乃有建瓴走坂、百川东注的磅礴气势,是“古今独步”的句中化境,那是从中可体味出阔大的生命境界。但在许多当代文学中,这种文字背后的精神、人心却被抽空了,一位学者说:“我能大致触摸到一些现代作家——比如鲁迅、周作人、郁达夫、徐志摩、老舍、沈从文、钱锺书、张爱玲——的心,却很难理解和我面对的某个当代作家的心。我知道当代作家都很能写,想得都很多,到过许多地方,但不知道他们心里究竟有什么。我和他(她)们之间,他(她)们彼此之问,真正心灵的沟通都很难!但文学的生命不就是心灵沟通吗?没有心灵沟通,没有心灵碰撞、冲突、理解、共振、吵闹、同情,还有文学!”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