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让一下
“对不起,请让一下。”一声急促的声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始不住地窥视着周围的人群。没过一会儿,眼神就直直地落在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身上,他对我的长久注视显得有点不耐烦。很显然,我挡了他的道。
我挪了挪那倾斜的半截身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坐正。不一会儿工夫,过道上重新被一阵阵熟悉的声音充满:“对不起,请让一下。”
这是火车开出长沙站后的第几次惊醒,我已经记不清啦。只是清晰地记得,当我幸运地从火车站的售票窗口拿到春运的火车票时,那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惆怅。一张握在手心里的硬座票无疑让人半喜半忧。那长长的队伍,摩肩接踵般的买票感觉此时又莫名地攻占了我的脑海。
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只是漆黑的夜黑得惊人,丝毫没有让人休息的念头。偶然间,困意侵袭全身,只能在恍惚间轻闭双眼,但这种休息却只是断断续续的。火车上的人来人往让整个旅途备感疲惫。
我是坐在一个靠近过道的位置,所以剩余的空间还是蛮多的。
列车在株洲站例行停车后,成群的旅客瞬间挤满了硬座车厢的各个角落,连落脚的空间也被一包包行李所攻占。原本还算宽敞的座位顿时被一股股人潮所吞没。所以很多时候,车厢往往是寸步难行,横七竖八的旅客把过道里的空地通通填满。而这些旅客很大一部分是农民工,他们靠着外出打工谋取生存。
坐在我斜对面的是一对母女,女儿显然已是一位人妇,她们紧挨着洗手间席地而坐。旁边是湿漉漉的洗手台,半掩的车门只容得下一个人勉强通过。而且紧靠着洗手台的是存放垃圾的塑料桶,这是供来往车厢旅客倾倒垃圾的地方。虽然在夜间旅客垃圾还是比较少的,但那一股股刺鼻的气味却在拥挤的车厢里随处可闻。列车在广阔的平原行驶了,五六个小时,随着夜幕的不断加深加剧,列车开始进入了夜间行驶状态。车厢里的人潮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望着那渐渐睡去的人们,我疲惫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倚靠在座位的一角,我在半打盹间呼呼入眠呢。
“旅客朋友们好”,随着列车广播里传来的一声刺耳的广播,我被活生生地从睡梦中惊醒,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过,僵硬的身躯,麻痹的双腿,让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晕眩。这时平静的车厢也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参差不齐的人群一批批涌来,熟悉的话语,不知被重复了几遍,望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农民工,我突然间有种感动。他们的质朴与憨厚刹那间温暖了我的心,漫漫旅途,何其艰难……有时看见一位位过客,跨过那一道道身躯跋涉而过时,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
不知何时,斜对面的孩子啼哭声不止,母亲耐心地喂着孩子吃奶,裸露的乳房暴露在行人的视线里。母亲显然注意到了这点,但孩子的啼哭却让母亲无法招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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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文字的天堂》
正如你那不灭的五四精神,激扬的口号将岁月的沧桑勾勒得那么别具一格。未名湖畔,康河柔波,我总是欣赏着你那不灭的光环。
——《共青团·永远的青春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