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现今的针对累斯特城和诺丁山等类似地区的英国民族阵线,以及法国人针对马赛的运动中。这种情绪将持续到有必要“将外来人遣送回他们所来自的地方”为止。但是,用这种低层阶级“私人事务”的方式是无法将群众的异类恐惧症甚至划分界线的焦虑上升为普遍野心的复杂的反犹主义理论,比如致命的种族或“世界阴谋”之类的成见。为了能够赢得大众的想像力,这种理论必须涉及群众在正常情况下无法涉及和不可能知道的事实,这种事实当然也不会发生在他们日常生活和直接经验的范围内。
不过,我们前面的分析已经为我们带来了结论:复杂理论形式的反犹主义的真正作用与其说在于煽动群众的敌对行动的能力,倒不如说在于与社会工程设计和现代国家野心的独特联系上(或者,更精确地说,这种野心的极端和过激的变体)。现代西方国家趋向于撤消先前对社会生活诸多领域的直接管理控制,趋向于多元化和市场导向的社会生活结构,这些事实表明,反犹主义的种族主义形式似乎不太可能再次被西方国家用作大规模社会工程计划的工具。在可预见的未来,更确切地说:后现代主义的、以消费者为导向和以市场为中心的大多数西方社会的环境似乎都建立在经济特别优先这种脆弱的基础之上,这种经济优越性目前是以对世界资源份额的极大占有为担保的,但这显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任何人都可以设想一下在不久的将来提倡国家直接接管社会的情景——随之而来的是,早已确立并久经考验的种族主义观点也许会再一次派上用场。同时,非种族主义的、不太富有戏剧性的对犹太人的憎恨会在大量但不太重要的场合下被用作政治宣传和动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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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声文学增刊》
对那些对于文明、进步和理性观念仍深信不疑的人来说,本书……挑战了我们时代的基本信念。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思想丰富而发人深省……这本书应该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里和书架上。写得极其出色。
——《当代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