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沃问题使米洛舍维奇在想法意图方面看上去最类似于马基雅维里所描述的博尔吉亚父子。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米洛舍维奇进入科索沃,开始引发骚乱:1389年塞尔维亚人在科索沃盆地(黑鹂广场)与奥斯曼土耳其人进行的决定性战斗中大败,而600年后,在同样的地方,米洛舍维奇在100万欢欣鼓舞的塞尔维亚人面前发表了他的第一次开战宣言。
几分钟后,他从一幢大楼里对100万民众大声
呼吁“不需要警察来维护秩序。你们自己来维持!”
在这里,他公然践行了博尔吉亚所采用过的实用规则:如果不会有麻烦,就制造麻烦(策略机会主义规则)。
这样的举动与马基雅维里所描述的有关残忍的阿加索克利斯的内容也是相一致的,因为他从来不依赖运气,相对于被动等待,他更喜欢精心策划的暴力行动。米洛舍维奇是一个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从这个具体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马基雅维里式的践行者。所以在接下来展开的故事里:
他接下来推翻了塞尔维亚、黑山及伏伊伏丁那领导者的统治,至此,他毁掉了南斯拉夫地区脆弱的权力平衡。这同样遵循了为你自己制造麻烦的规则,以及为文艺复兴时期的那对父子所采取的铲除对手的基本策略。
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切实体会到马基雅维里实用心理学的力量。他的分析及相关的事例叙述;继续与世界相连。他没有给出深层的解释。但他的观点却将各种零散的情境整合起来。通过马基雅维里,我们可以找到混乱事件中的模式。在米洛舍维奇的事例中,马基雅维里提供的是称之为“分离的同感”的方法,即马基雅维里的洞见使我们能够重建隐于这个难以琢磨的塞尔维亚君主身上的思想状态,连贯的意图及对弈计划。我们倾向于认为这种同感是掺杂了同情意味的。马基雅维里式的同感并不具有同情意味,也许它也不具有审判性。但是《君主论》所阐述的观点里有一种特殊的、客观的同感。
米洛舍维奇:衰败
米洛舍维奇是如何衰败的呢?在这里我们利用马基雅维里的核心的过失规则——一个过失就足以抵消所有的正确判断及好运。此过失规则对米洛舍维奇及博尔吉亚父子的结局都适用。最终,米洛舍维奇触礁了。他在科索沃发动了另一场战争,但这引发了北约针对塞尔维亚的轰炸。最初,他似乎还能应付;但实际上,他的末日来临了。在他无能为力的选举后,他失去了政权。很快,他就面临了战争罪的指控并被逮捕。我们将看到这一切是如何为马基雅维里寻找致命过失的方法所阐释的。
但是采用马基雅维里的方法意味着认真注意细节,仔细关注实用心理学的规则是如何应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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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