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识形态的几个前提
我们都很熟悉某种意识形态形式的的描述,这种描述按照一种预先设定的经验现实和理论形式的区别来对科学话语进行区分。
我们会记得,这个区分组构了一个科学图像,大体上将之定义为既定对象的形式再现。在这种构造中,关键性要素是对象的有效显现。这样的构造可以称之为经验主义。然而,我们是有可能回归到它们先前的形式工具(或设备)那里的,即在数学符号中,显现的对象得到再现,并将之作为支配性的要素。我们于是可以将这种构造设定为形式主义。
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经验主义和形式主义唯一的功能在于成为其形式结合的术语。构成资产阶级认识论的既不是经验主义,也不是形式主义,而是观念的整体,我们通过它设定资产阶级认识论的区别以及联系。
这正是逻辑实证主义,二十多年来成为盎格鲁一萨克逊国家的主流的认识论,提出了科学统一体的问题。在1938年一篇题为《科学统一体的逻辑基础》的文章中,鲁道夫·卡尔纳普写到:
a)他清晰地提出我们所感兴趣的结构性区别,“第一个区别我们必须做出”,“这就是在形式科学与经验科学之间做出区分”。
b)他试图发现一种简化的规则,这个规则允许经验科学的术语能够转换成另一种形式科学的术语。例如他提出生物学术语就可以转换成物理学术语:物理学是一个生物学的“充足的化约根基”(sufficient reductionbasis)。这种化约操作的用途让卡尔纳普确认科学语言的统一体,在这个意义上,“物理学”语言是经验科学的化约基础。
c)他提出关于独一性的语言和第一种形式的科学,即形式科学的人工语言之间的关系。卡尔纳普彻底的符号化分析提升了这个问题,开始于区分两种形式科学的过程最终被简化了。观念就像经验科学、它具有化约能力,可以进行意义分析,并且提炼出细节,这与这种最初的区分的立场和倾向的阶段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个联系既是细节的也是非常特殊的。在其推理的存在中,它并不是立即被化约为既定意识形态的一般形式。此外,卡尔纳普清晰地将其与另一个变量,即逻辑学家蒯因对立起来,例如,在蒯因那里,他试图在结果上消除逻辑和事实真理之间的区别。对于蒯因来说,事实上,让一个变量进入到逻辑运算,可以产生一种在作为变量取值的恒量之上的法则。只有当恒量可以表示具体对象时,它才是固定的。相应地,经验上的“存在”不过是可以指派一个恒量的东西。最终如蒯因所说:“去存在就是去取一个变量的值”[2]:经验是形式的尺度,反之亦然。
但卡尔纳普和蒯因的对立是同一个问题式下的对立。事实上,蒯因通过否定卡尔纳普的区分来界定了他的特殊使命(他计划的根源),卡尔纳普的目标就是化约(reduce)。如果卡尔纳普的话语将化约作为其本质,对蒯因来说,所有事情就宣布没有必要去化约那些很容易就可以否定的东西。质疑在“事实”和逻辑形式之间的区分是两种话语的共同引擎。
或者,更准确地说:这种不稳固性和永远废除这种区分的新生,再现了意识形态话语的诱惑的力量,这剥去了所有接近它们的合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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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阿兰·巴迪欧
唯物主义,如果还没有变成一条死狗,就会在概念中展现其力量的兴起。它是一种攻击性的哲学。由于其毁灭性的目标和单纯的勇气,它的光辉在象征秩序的裂缝中照亮到更远的地方,并指明它位于其秩序之外。
——[法]阿兰·巴迪欧
巴迪欧是对的:反资本主义不能直接作为政治行动的目标,在政治上,这只是反对具体政治对象的行为,而不是反对隐匿的“体系”。然而,如果人们懂得区分目标和目的,不是目标,而是其最终目的,作为它所有行动的平台。
——[斯洛文尼亚] 齐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