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相与正义的热爱促成了羽戈的历史之旅。他不是历史科班出身,对历史哲学从不感冒。他更习惯从常识、常理和常情入手,像一条明察秋毫的猎犬,一个锲而不舍的侦探,埋首故纸堆中,穿行雾霭深处,小心翼翼分析、存疑,推理,求证,剥茧抽丝,步步为营,一点一点逼近他所追寻的被九重火漆包藏的真相与正义。
对真相与正义的追逐,并未减损他对历史的温情与挚爱。在羽戈笔下,近世人物绝非冷若冰霜的待解剖物,而是活色生香的有机生命。尽管作者的历史叙事秉持一种中立、冷静的风格,在此背后,却处处可见书写的激情、热切、虔诚。张佩纶们的感情有多么缠绵,作者的笔调就有多么悱恻;谭嗣同们的义举有多么壮烈,作者的笔调就有多么决绝。
从文本的清理走向历史现场的打扫,再从历史现场的审视回到对文本的质疑,历史研究的这两条路径阡陌纵横,贯穿了此书。依循作者的指引,我们得以看见:张佩纶与李鸿章女儿的结缡纯... (展开全部) 对真相与正义的热爱促成了羽戈的历史之旅。他不是历史科班出身,对历史哲学从不感冒。他更习惯从常识、常理和常情入手,像一条明察秋毫的猎犬,一个锲而不舍的侦探,埋首故纸堆中,穿行雾霭深处,小心翼翼分析、存疑,推理,求证,剥茧抽丝,步步为营,一点一点逼近他所追寻的被九重火漆包藏的真相与正义。
对真相与正义的追逐,并未减损他对历史的温情与挚爱。在羽戈笔下,近世人物绝非冷若冰霜的待解剖物,而是活色生香的有机生命。尽管作者的历史叙事秉持一种中立、冷静的风格,在此背后,却处处可见书写的激情、热切、虔诚。张佩纶们的感情有多么缠绵,作者的笔调就有多么悱恻;谭嗣同们的义举有多么壮烈,作者的笔调就有多么决绝。
从文本的清理走向历史现场的打扫,再从历史现场的审视回到对文本的质疑,历史研究的这两条路径阡陌纵横,贯穿了此书。依循作者的指引,我们得以看见:张佩纶与李鸿章女儿的结缡纯属政治婚姻;谭嗣同过于操切的性情是导致戊戌变法失败的一大要因;1900年前后的梁启超曾经在改革与革命两大阵营之间徘徊不定;杨度一生纠结于帝王术与宪政梦的致命冲突,其晚年入党属于政治投机主义;袁世凯最大的罪孽不在称帝,而是此前对宪法的僭越;吴经熊受困于法律与信仰之争,过早终结了法律生涯……这一幕幕历史剧,似传奇,似史诗,一演就是百年。再回首,只余一片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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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目中,80后一辈,胆大心大者大有青蓝之势,这样的作品一问世,我辈九斤老太免不了要感慨一番。不过,羽戈先生的文字不同,笔老,心也老,肚子里书多,笔端就可以看出来;跟古人对话,无虚骄之狂放,有体贴之同情,让人看了舒服。
对于文字,我的欣赏口味属于比较老旧那一类,不太能够喜欢那些过于时髦跳荡的新潮玩意儿,比较认可那些乍看起来平淡无奇.细品之下却有嚼头的东西,羽戈年纪虽小,但货色旧,所以我喜欢。
——张鸣(著名学者)
羽戈叙述从容、文笔雅训不说,从笔下涉及的内容来看,政论、诗歌、宪政研究、文学批评,应有尽有,几乎没有他不会写的。但历史研究方面同样也能表现得如此出色,倒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这年头,文字好的作家,思想的力量往往欠缺,相反,擅长在识见、立论上显示真才实学的,笔下有时难免信马由缰,泥沙俱下,总之,很少能做到兼具。而羽戈大概属于两方面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柯平(著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