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时代的法兰西。法兰西全名为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因此被人们简称为法国或是法兰西。法兰西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家,据考证,早在公元前50万年以前,法兰西的土地上就已经开始有人类居住了。法兰西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期,当时居住在今法兰西土地上的远古居民已经开始掌握用石块、兽骨等材料来制作工具,并且学会了使用火。
随着人类思想的进步,居住在今法兰西领土上的远古居民不再仅专注于谋生,他们也开始懂得追求美好的事物,从而推动了艺术方面的发展。在奥地利威兰多夫出土的《威兰多夫的维纳斯》就是一件旧石器时期的艺术品,这件艺术品大约制作于公元前3万年至公元前2万年之间。
《威兰多夫的维纳斯》是旧石器时期的一件比较特别的艺术品,这是一个女性的雕像。人们之所以称它为维纳斯,是因为科考人员猜测这尊雕像可能是旧石器时期的人类所供奉的神,但神的具体身份人们却无从查证,而维纳斯是人们心中普遍熟知的女神,所以这尊女性雕像就被冠上了维纳斯之名。维纳斯通常被艺术家们塑造成体型修长、美丽动人、婀娜多姿,但旧石器时期的这尊雕像却是身体圆润丰满,而且有些过于臃肿,显然与人们心目中的维纳斯有些出入。
这尊女性雕像的双手和双脚的造型都被简化,而且可能是由于当时的雕刻技术有限,所以雕像的头部和面孔都没能被清晰地刻画出来。不过,古人却抓住了女性身体特有的几大要素,例如丰满而下垂的双乳,以及带有明显赘肉的腹部和肥大微翘的臀部,这几个部位都被古人通过夸张的手法表现了出来,从而将女性的身份表露无遗。
这尊女性雕像体型较小,但刻画得却十分细致。这种极富艺术魅力的雕像在旧石器时期所发现的雕刻作品中并不多见。这尊雕像的外观光滑,体型比例也比较对称,这些都让世人不得不佩服祖先们的聪明智慧。先民们通过细心的观察,一点一滴地积累经验,从而造就出了早期的艺术品,这为后期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旧石器时期的远古人类居住在山洞之中,因此现在保留下来的山洞多多少少会留有一些人类所绘制的岩洞壁画。例如在法兰西西南部的多尔多涅(Dor-dogne)就保留有一个古代岩洞,人们将其称为拉斯科岩洞。据考察这个岩洞在公元前13000年以前就已经开始有人居住了,所以在这个山洞墙壁上的壁画就应该是旧石器时期的人们所绘制的。岩洞中壁画以人们在日常狩猎时经常见到的动物为题材,其中以公牛和野马的形象居多。岩画中的野马体型健硕、身体线条流畅。可能是由于背部遭到攻击而受到了惊吓,因此画中的野马正迈开大步仓皇逃跑。野马的身体轮廓采用明显的黑色线条清晰地勾勒出来。脊背和身体的两侧涂以棕褐色的矿物颜料。另外,野马的鬃毛采用了黑色的矿物颜料,与身体区别开来,马鬃隐约给人一种由于奔跑而飞扬的感觉。
除了野马以外,拉斯科岩洞中还绘有许多公牛。公牛的形象给人一种勇猛向前的感觉,它原本就是一种容易被激怒的动物,因此岩画中公牛的眼神被描绘得极其愤怒,它也正在奋力地向前奔跑着。公牛的体型要比野马更加魁梧、健壮,其周身也采用了黑色和深褐色的矿物颜料加以描绘。黑色公牛的头上绘有一对非常锋利的牛角,它此刻正将牛角朝向前方,仿佛是想要攻击伤害它的猎人。
当考古学家们发现拉斯科山洞的时候,他们既震惊又欣喜。首先是因为这个山洞中的岩画作品非常多,这为人们探索历史、考察远古时期的艺术发展提供了更多的真实证据,使人们通过这些岩画了解旧石器时期人类的生存方式,从中还能看出人类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和追求早在旧石器时期就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其次是因为这些岩画都是年代久远的作品,然而岩画上的色泽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遭到损坏,并且保存得十分完好,这让世人不得不赞叹先人们的智慧和利用自然原料的创举。在当时那种不发达的时代,人们能够通过自然给予的画笔和染料将动物刻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可见当时人们的观察能力和创造能力已经不可小视了。
出土于法兰西布尔尼圭(Bruniquel)的鹿角雕刻也是旧石器时期的艺术作品,它得到了人们的广泛称赞。这件古代艺术品是以一根鹿角为原材料,根据鹿角的自然形状在上面雕刻出了两只匍匐着的驯鹿。两只驯鹿的头部被雕刻得十分清晰,驯鹿身体的线条流畅,造型逼真且生动,向世人展示出了当时最尖端的雕刻技术以及远古时代的人类在艺术上的造诣,令人不得不为之赞叹。旧石器时期的人们将生活中的所见之物通过雕刻这种艺术方式记录下来,进而形成了早期的一种艺术形式,同时也说明了早期的艺术大部分都来源于生活。
在经过了漫长的冰河时期之后,今法兰西土地上的人类步入了新石器时期。新石器时期的人类仍然使用石头和兽骨制造工具。但与旧石器时期不同的是此时的人类将自己所使用的武器和工具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并为各种工具增加了十分锋利的刃,使其运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进入新石器时期以后,今法兰西的土地上出现了一种巨石文化,一些当时的巨石遗迹被保留了下来,其中最著名的要数位于法兰西布列塔尼半岛的卡尔纳克巨石阵(Stonehenge of Karnak)。
据专家考证,卡尔纳克巨石阵是公元前4300年左右建立的,由上千块巨大的石柱组成,规模极其庞大。巨石阵中的石柱井然有序地排列成行,它们耸立于平地之上。宛如一片紧密的石林。这些巨大的石柱有的高达20米,重量都在百吨以上,就新石器时期的技术而言,令人们很难想象出古人是如何将这些庞大的巨石移至此地,并进行整齐的排列。
目前,人们对这个巨石阵的用途还只处于猜测阶段,因为古人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巨石阵的文字记载,因此对于巨石阵的来历人们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巨石阵是当时的一个宗教的聚集中心,是人们祭奉神明的地方;也有人认为这些巨石是当时人们记录天体变化的一个天文台,它记录着日月星辰的变化;还有人认为这些巨石是一块块的墓碑,石头代表永恒,因此人们死后的灵魂就会借助这些石柱得到永生。
卡尔纳克巨石阵的每块石柱上都被刻有各种几何图形,这些图形可能是当时人们记录下来的某个事件,也可能仅是一些装饰,但具体的寓意人们却不得而知。卡尔纳克巨石阵蕴涵着太多的秘密,虽然人们对它充满了好奇心,很想破解其中的奥秘,但是因为时代过于久远,而且也没有任何可依赖的文字或图标记载,所以人们只能满怀好奇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高卢人的天下。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今法兰西的一部分土地被来自东欧和西亚的人看重,他们纷纷迁居到这片领土之上。当时的东欧人和西亚人已经掌握了农耕和畜牧等技术,因此他们将这些技术带到了法兰西地区,使当地的人们也学会了这些新的谋生手段,从而推动了当地农业的发展。
今法兰西的土地之所以会让东欧人和西亚人看重,是因为这里地处北温带。受气候环境的影响,当地不仅土壤肥沃,而且各种矿产资源也是极其的丰富。也正因为如此,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时候,擅长冶炼技术的克尔特人(Celtes)也对这片资源丰富的土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克尔特人也称为高卢(Gaulois)人,因为在古罗马人统治欧洲期间,他们曾将今法兰西的领土称之为山南高卢,所以居住在当地的克尔特人也被称为高卢人。高卢人来自于日耳曼地区,他们凭借着金属武器征服了高卢地区的原住居民,并利用精湛的冶炼技术以及丰富的矿产资源,大量地制造金属的工具和武器,将早期的法兰西带入了铁器时代。
如今的法兰西,地处欧洲大陆西部,与比利时、德国、瑞士、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家为邻,被英吉利海峡、大西洋和地中海环绕在其中。在众多西欧国家中,法兰西具有不容忽视的地位。它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的成就,与其悠久的历史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与此同时,艺术上的成就也是推动法兰西不断成长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要细数法兰西的各种艺术成就,还要退回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从将法兰西带入了铁器时代的高卢人说起。
从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500年,高卢人在欧洲西部地区不断发展壮大,不仅占据了高卢地区的大片土地,而且在德国南部、意大利北部、比利时、荷兰、瑞士一带都可以搜寻到高卢人的踪影。高卢人拥有一头金色的秀发,蓝色的眼睛,身材高大魁梧,他们的性格热情奔放,谈吐风趣,能够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理想,这些特征在如今的法兰西人身上仍然可以体现出来。高卢人的语言为克尔特语,这种语言至今仍在被欧洲一些地区的人们所使用。
高卢人进驻到欧洲西部之后开始大规模地种植农作物,并开辟了农场,进行畜牧养殖,因此当地人的生活也逐渐稳定、富庶起来。高卢人为了防御外敌入侵,便在他们所居住的边界上建起了围墙,这些围墙都被建在沼泽旁边或是高地之上,具有易守难攻的优势。围墙不仅可以防御外敌,而且有的还作为封堵河流决口的堤坝,有效地防范了河水泛滥所带来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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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美术理论与评论家原《美术研究》主编 杜哲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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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高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