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明头一次来我的古玩店,是傍晚的时候。我正与男友张岩在电话里甜言蜜语。他进了店门,便从背包里拿出几件巴掌宽的陶俑放在我面前。
他的陶俑全部是普通的男仆形象,应该来自古墓的陪葬品。我仔细看了看,告诉他,最多每只120元。其实我说得价并不算高,留下了大片与他回旋的余地。不想他却点了点头,轻易地答应全部卖给我。
递给他钱的时候,我不免又仔细打量他一番,正迎上他漠然的目光。那一刻我有点愣——这是一个太英俊的男人,瘦,但是绝不尖嘴猴腮,是种英气逼人的颓废,像极了竹野内丰。
拿到钱,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我的店内转来转去,在每一件古玩面前都驻足了一阵。若是往常,我定会客气地告诉顾客,要关门了,请明天再来。但是那日,我神使鬼差般地什么也没说,一直坐在店内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才起身关了店门。
没过两日,他又来了。这次,拿的是一批玉器。出于愧疚或者其他的原因,我给他开出了正常价格的1.5倍。他还是和上次一样不多言语就成交,但在临走时,却给了我一张名片。
一男一女想要走近,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拨通了他的电话,问他是否有空一起喝一杯。他很快就骑着红色的机车来到我的店门口,递给我头盔,交代我搂紧他的腰。
我们来到附近的酒吧,一进门,他便熟稔地与酒吧老板打招呼。坐在角落里看他与酒吧里的众男女击掌言笑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有点飘飘的,仿佛这个男人,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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