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民主化进程中如何界定彼此的领域、地位与功能,界定不同信仰之间合法性的认同方法,早已直接涉及中国政治、社会、文化或宗教的基本走向。
在改革开放事业已经进入深度运行的当代中国,执政党的信仰问题、信仰认同的基础及其强化,已经与执政党的合法性证明方式紧密相关。
从历史变迁的角度而言,当信仰成为“问题”之际,往往是时代更替的关键,或者说,当时代在孕育重大变迁的时候,信仰往往就会成为问题,成为变迁的先兆。比如,辛亥革命时期,就是典型的信仰与秩序双重危机的时期,20世纪80年代,中国进入改革开放后,信仰危机的概念一直如影随形,不断被提及,直到最近几年,随着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意识形态的左右分离,人心聚合等问题一再提出,社会各界对信仰问题的关注与讨论日益严重。
目前,中国社会对信仰问题存有三大认知取向:一是信仰缺失论,认为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讲,中国人都没有自己的信仰。包括党员干部的信仰也已退变成一个符号,缺乏严谨的、认真的信仰讲求。二是信仰无用论,虽然中国人目前已有“五大”宗教和民间宗教等信仰,但是这些宗教信仰是否能够形成价值认同,能否对社会诚信、防治官场贪腐起到制约作用,则遭到很大的怀疑。三是信仰混乱论,认为现在中国人的信仰很多,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既包括了五大宗教、民间信仰,亦包括了儒教信仰、政治信仰、国家信任等等。曾经有问卷调研显示,全国只有16%的党员干部是无神论的真正信奉者,其余的都在不同形式上信仰不同宗教,参加过各种形式的宗教活动,甚至请人看相、算命、预测自己的官运是否亨通。祈祷平安,甚至一些地方的政府行政大楼建设,也要请风水先生来观测地形地貌等等。
在各个地方层面,党政官员不同程度地参与了不同形式的宗教信仰活动,有私人求神拜佛的情况,有代表地方政府的政府官员参与不同形式的大型宗教信仰活动,有的利用宗教发展地方经济,有的是借用统文化形式举行祭祀活动。虽然其中涉及对宗教的定义问题,但在祭炎黄、祭孔孟、祭夏禹等大型信仰祭祀活动中,人们都不能看到公共权力背景及公共财政的支持。 二、公共权力的信仰危机 仔细考察改革开放30年以来中国信仰变迁的痕迹,不难发现,随着社会利益的高度分化,多元干部之固有官德对于中国的道德引领的示范作用,已经非常淡化,甚至在很多层面已不复存在。这就导致执政党面临信仰危机问题。
这些危机现象,总结起来说,具体表现在如下五个方面:
一是党员信仰宗教的问题。近年来宗教社会学的调研发现,很多党员干部私下有着自己的宗教信仰。曾经有一个佛教寺庙的方丈告诉我,他认识一个正局级的佛教徒……乡镇干部和村支书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参加地方宗教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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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友:《微博江湖的会观察》
当下中国,正处于公民社会大发展的前夜;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波澜牡阔的社会转型和社会创新。“社会建设”或者说中国公民社会的发展,既不是国家权力渗透乃至控制社会组织领域的过程(“全能国家”范式),也不是社会组织摆脱国家控制而形成独立的自主性空间的过程(“公民社会”范式),而是双方建立起制度性的互动关系的过程,是社会组织专业化地形成既分工又合作的完整的上、中、下游社会组织产业链和区域产业集群的过程。
——韩君:《公民社会与市场法团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