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过去50多年以来的心灵哲学看作是一个人,那么我们将会说这个人有强迫性神经官能症,他的神经症是一再地重复同样模式的行为。在我的经验中,神经官能症不会由正面的攻击而治愈。直接的反驳只会导致这一神经行为模式的重复。我们必须做的首先是到综合症的后面找导致该行为的无意识假定。我在讨论这些议题几年之后,现在确信参与争论的所有团体很少例外地被一套特定的词汇所俘虏。他们是某套术语的囚犯,这套术语可追溯到笛卡尔,如果不是更早的话。为了克服强迫性的行为,我们必须试图检查争论的无意识来源。我们必须揭示是什么使得争论产生并一直持续。
我并不希望我使用治疗学的类比,被看作意味着一种在学术领域中有心理分析的说明方式的普遍认可。让我们把治疗学的类比改动如下:我想表示,我现在的计划有点像人类学家着手描述一个遥远部落的奇异行为。这个部落有一套行为模式和形而上学,我们必须要揭示和理解。取笑心灵哲学家部落的古怪行径是很容易的,而我必须承认,我也不能总是拒绝这种诱惑。但至少在开始,我必须坚持这一部落正是我们自己——我们是使得部落行为成为可能的形而上学假定的拥有者。因此在我真正分析和批判部落行为之前,我想提供一个我们应该都认为是可接受的观念,因为这个观念实际上是我们当代科学文化的一部分。而我以后将论证,这一观念是不融贯的;它只不过是同一神经症模式的不同症状而已。
这一想法是,我们认为下列问题是有意义的:无智能的东西如何可能产生智能?我们大脑中的无智能东西如何可能产生我们的智能行为?这在我们现在看来是一个很理智的问题。实际上它看起来像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项目,它事实上是广为追求的研究项目,并且偶尔受到很好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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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省理工学院教授 内德·布洛克(Ned Bl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