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掌控俄罗斯20年
他是俄罗斯的“铁腕总统”;
他是俄罗斯的“鹰派人物”;
更确切地说,他是俄罗斯的魅力一哥,头号男人。
他就是曾经的两届总统,现任总理,未来又将出任总统的普京,一个以彼得大帝自喻的俄罗斯领袖。他,塑造了一个国家元首的传奇神话;他,更是要掌控俄罗斯20年。
2011年9月24日,全球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正如众人所预测的那样,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在统一俄罗斯党代表大会上提议由现任总理普京参加将于2012年3月举行的总统选举。普京则表示,如他当选总统,梅德韦杰夫将出任总理。这意味着,“梅普配”又将循环易至原位。
正当众人在好奇地猜测他们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时,普京公布了整个事情的真相:他与总统梅德韦杰夫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商定了关于“梅普易位”的布局,现在只是把这个事情公布于众。他决定竞选下届总统只是基于一种把事情做到底的渴望,如果着手做了某件事情,那么他将努力把事情做到底,或者做到最大程度的效果,况且在整个国家尚未走上成熟轨道之前,他不能放弃。普京还勇气十足地表示,他希望可以一直掌权,成为俄罗斯美好未来的守护者,并且坚信在他的带领下,俄罗斯不会重演过去的动荡。
真是霸气十足,掷地有声!如果普京在说这些话时,前面有个总统的专门讲台,那这些话可看做是他的就职演讲。从他那自信满满的表态中,任何人都可以凭理性确定,普京将在2012年实现“王者归来”。他的好伙伴总统梅德韦杰夫也作证说,早在四年前,两人就已经达成2012年的王者易位。梅德韦杰夫坚信:普京的复归,并不是从前的简单重复!
这12年,是普京的12年,也是俄罗斯的奇迹的12年。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身,普京却创造了俄罗斯的奇迹。正是这位小人物,在乌烟瘴气的政治角逐中生存下来,成功问鼎“沙皇”宝座,入主克里姆林宫。从他上任以来,俄罗斯经济开始强势复兴,每年以至少5%的速度发展,巨额外债逐渐消融,贸易顺差不断加大。随之,国内政治军事上的全面振兴,外交日益强势。12年后的今天,俄罗斯已经不再是当年跛着一条腿的“核大国”,他们的目标是——在经济上赶超老牌子的“富亲戚”英国!
当两届总统期满的普京即将告别“沙皇”的宝座时,有很多人提议修改宪法,以延长总统任期。拥护普京的政党在议会中占据大多数席位,因此要实现这一点可谓轻而易举。但是,普京拒绝了,他明确表示他不想离开俄罗斯奔向复兴的最前线,但也不能触动宪法。那一时刻,普京的去向成了世界瞩目的焦点。
2008年的总统大选,普京的离去显然给了蠢蠢欲动的精英政治家们冲刺总统宝座的信心。但死诸葛尚且吓退了活司马,在普京的支持下,他选定的接班人梅德韦杰夫顺利高票当选为俄罗斯第三位总统,用俄罗斯百姓的话说是,普京选谁就是谁!
梅德韦杰夫也毕业于国立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和普京是同一个老师带出的小师弟。毕业后留校任教,成为大学教授;后到圣彼得堡市政府任职,此时普京也在那儿。1999年普京成为政府总理,梅氏便挺进联邦政府,担任办公厅副主任;之后随着普京的脚步搬到克里姆林宫,再出任俄罗斯天然气工业企业股份公司董事会主席,再返回政府,担任第一副总理,然后由普京提名为自己的接班人。这一串经历一目了然,说白了他就是普京的小老弟,普京说我认识他已经17年了,我完完全全支持他。换个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他跟我17年了,我一直很信得过他,所以你们要像对我一样对他。当然,借助普京的巨大威望和号召力顺利当选的梅氏丝毫不敢大意,刚当选便迅速表示邀请普京先生出任政府总理,并表示他将继续贯彻普京的路线。
从年龄上来看,普京现年60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从身体素质而言,普京堪称标准的肌肉男,如果在各国领导人当中来场健美大赛的话,冠军非他莫属;从政治参与热情而言,八年的执政对于他来说仅仅是个开始,他制订的俄罗斯20年发展计划尚需完成。可见,普京没有理由拒绝出任总理的请求,当然,外行人看来由总统屈尊做总理,不免有些掉价。
普京可不管老百姓怎么说,2008年,他担任总理后,就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中。他当时的目标是,促进俄罗斯经济快速发展,让人民都过上好日子。
今天,普京是否实现了这一目标,全世界有目共睹。但是,总理普京的身份很快将成为历史,总统普京的光辉身份将成为他的新标志。
如何配合把工作做好,而不是拆台
2007年,莫斯科的大街上摆出了普京与梅德韦杰夫两人的巨幅海报;同样在那一年,普京表示,将国家交给这么一个人我完全放心;还是在那一年,在俄罗斯一个偏远的小乡村,一个80多岁高龄的老太太艰难地走到投票站,问都没问便把票投给了梅德韦杰夫,她说,普京选定的人,我相信他……于是,在俄罗斯政治舞台上之前并没有多少根基,也没有出过多少风头的小个子梅德韦杰夫的民众支持率一路飙升,最终顺理成章地成为俄罗斯新一任总统。而普京,则选择了担任新政府的总理,“梅普配”的格局正式形成。
虽然普京和梅德韦杰夫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并且又来自同样的地方,甚至来自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导师,但在权力面前,能有几个人能够抵御住诱惑呢?现在,“梅普配”顺利走完了,就在前不久,还一直给“有心人”留下一个扑朔迷离的影子,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朦朦胧胧,让人心里干着急,却始终不能一睹究竟。
2008年8月的俄格战争先给人们丢下了一堆问题。当时,“梅普配”形成不久,普京一如既往地活跃在电视屏幕上,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传闻他还给军队下命令,直接指挥战斗。这给人们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总统此时何在?给军队下命令这是一个总理能干的事情吗?不过,就在人们纷纷猜测“梅普配”中到底谁说了算时,梅德韦杰夫出现了,他与到访的法国总统萨科齐共同磋商后达成停火协议;发表电视讲话,宣布俄格战争结束并承认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独立……此时的普京,显然又是去忙经济建设了。
俄罗斯有家很著名的权威民调机构叫“列瓦达”,他们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通过调查对国内的政治人物进行“排号”,以此决定谁比较有影响力,谁比较有实权,谁比较有发展潜力。作为俄罗斯最显著的政治组合,“梅普配”自然是它的首要关注对象。“列瓦达”也很关注“梅普配”中的权力分配问题,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展开一次调查,但是尽管他们费尽心思,每次的调查数据似乎都没有办法证明到底是梅德韦杰夫还是普京更占上风。这让他们困扰不已,不过,这不仅仅是他们的问题。2009年9月,新任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俄罗斯,分别与俄罗斯总统、前总统会晤。这次他到访的主要目的之一是想在欧洲反导弹部署问题上取得一定进展。对于前总统普京——以前在欧洲部署反导弹问题上批评最多最厉害的人,他显然有些忌惮。然后,有趣的一幕发生了。6日,奥巴马与梅德韦杰夫会谈完毕,在记者招待会上透露第二天还要跟普京就欧洲部署反导弹问题进行会谈,他说:“我怀疑,在明天的会谈中,普京总统,呃,普京总理,还会发表同样的看法。”现场一片哗然,真不知道总统梅德韦杰夫听到了会怎么想。
正是模糊让人产生了猜测与怀疑。两年过去了,总统和总理之间似乎并不像刚开始那么亲密无间了。首先是梅德韦杰夫总统一边向他的“老师”普京学习,大秀体育天赋,还玩起了心跳,体验各种惊险的“游戏”,试图从普京那儿继承俄罗斯老百姓对强力总统的喜爱。但另一方面,他开始逐步显示出与普京完全不同的风格,比如说对新媒体的关注。众所周知,梅德韦杰夫出身于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之后又成为大学教授,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成长历程都跟普京有很大的差别,而这,正好成了他区别于普京的有力武器。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现代媒体技术的偏爱。2008年7月,他向俄罗斯官员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所有政府官员都应掌握最基本的计算机和互联网操作知识,做不到就失业,回家卖烤红薯去。他还在总统网站上开辟了视频博客,不定期录制一些视频短片贴上去,阐述自己对内政、外交领域重大问题的立场,让网友们评论互动。这还不够过瘾,2009年4月,他又在俄罗斯人气最高的博客网站建立了个人博客,与克里姆林宫网站上的博客链接在一起,引起了俄罗斯老百姓的热烈欢迎,一个月时间内注册造访者便超过了20000名。
这似乎给俄罗斯老百姓提供了一个选择:你们是打算选择一个亲近的、现代的领导人呢?还是愿意要一个克格勃时代的、硬汉类型的领导人?从民意调查来看,总统的努力有了显著成效。在“2009年俄罗斯最受欢迎人物”的评选中,普京继续领跑,支持率仍然保持在70%左右,但总统梅德韦杰夫的支持率却从2008年的38.8%上升到50.64%,对于普京而言,这并非一个好消息。
不仅如此,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总统也开始公开表达不同于总理的意见和看法。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前两年因为天然气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这也成了普京总理的一块“心病”,然而,2009年9月,普京和乌克兰总理季莫申科在波兰出席二战爆发70周年纪念活动时,就解决两国天然气争端终于达成了共识。无论普京还是季莫申科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党俄天然气公司总裁米勒向梅德韦杰夫汇报这一进展后,总统却公开表示了不满,显然,这气是撒向普京的。
还有一次,在俄罗斯统一党大会上,梅德韦杰夫对党内存在的一些“陈规陋习”进行了严厉批评,丝毫没有顾及党主席普京的颜面。如果说上一次是总统杀鸡骇猴,而这一次则是短兵相接了。然而,总理兼主席普京似乎一点也没有把总统的批评放在心上,而是在台下跟身边的好友说着什么,完全不接这茬。
尽管在一定程度上,“梅普配”似乎出现了裂痕,而且这种裂痕还在进一步扩大,但是,对于当事人双方来说,这仿佛不是问题。2009年1月,总统梅德韦杰夫冒雪视察了莫斯科一家名叫“礼炮”的机器制造企业,很不满意,他对政府进行了严厉批评,说他们制定的任务目标中只有30%完成。这一批评引发了人们对“梅普配”的热议,时隔半年,他在接受意大利媒体采访时回应了媒体的质疑:“当我感到政府工作拖沓时,会进行公开批评,但这不会影响我和普京之间的私人关系。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近乎完美,我们20年前就认识,一切都非常好。”
这似乎告诉人们在总统和总理的对比上,天平倾向了总统。不过,2009年3月,普京终于说话了。他告诉德国外交委员会俄罗斯和欧亚国家项目主任亚历山大?拉尔,自己正在考虑在2012年再次竞选总统。被问及怎么处理与梅德韦杰夫之间可能出现的矛盾时,他说,我们流淌着相同的血,并且有着相同的政治观点,身处同一政党,到时候谁竞选总统,将由统一俄罗斯党决定,不过,两人之间将达成一个协议,考虑那时的实际情况、双方的个人计划、政局以及统一俄罗斯党的立场,然后一起作出决定。
事情最终明了,目前谁说了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虽然有个性上的差异,但两人的利益、立场是一致的,当前他们主要考虑如何配合把工作做好,而不是拆台;未来,他们会相互协商,继续进行合作。由此看来,梅德韦杰夫说得对,他们一切都非常好。
◎ “我从来就没有觊觎过总统宝座”
1997年3月,当时库德林调任政府副总理,临走前推荐了普京,于是普京再度回到总统办公厅,任办公厅副主任兼总统监察总局局长。
自此以后,这个来自地方城市的官员便在莫斯科官场稳稳当当地扎下根来,甚至一路飞升。这段时间的工作让叶利钦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个新面孔,他向总统作报告时平静大方、不卑不亢的态度给叶利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叶利钦甚至开始审视他的档案材料,追寻他忠诚和力量的轨迹。而普京对老师索布恰克的营救更仿佛是一扇在叶利钦面前猛然打开的窗户,他得以更加真切地看到普京的一切。
或许正是因为叶利钦对普京的关注,到总统办公厅两个月后,普京便升任第一副主任,又过了两个月,普京被任命为联邦安全局局长。
这一任命让很多人大跌眼镜,惊讶之余,人们纷纷询问,为什么是普京?对此叶利钦说:“最主要的是,这个人非常值得信任,这个人可以忠于民主,忠于市场经济观念,并且是一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
不过即便到此时,普京也丝毫没有想到过他会成为总理甚至总统。他仿佛潮水上的帆船手,虽然方向仍然在自己手里,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一直推向前方。
1999年,这是他的“幸运之年”。3月,他兼任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会议秘书;8月他成为联邦总理;12月31日,叶利钦发表新年演说,宣布辞去总统职务,任命他为代总统。这时的他已经是“身不由己”了,突然被置身于这样的境地,他也有些不太适应。
在他被任命为总理的时候,他跟夫人柳德米拉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他需要寻求家庭的支持。他对夫人说:“我被任命为总理,很有可能以后会成为总统,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私人空间了,你们的生活也必然会受到影响。”柳德米拉表达了对丈夫的信任和理解,丈夫令人眼花缭乱的头衔变化已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她还是真心期望丈夫能达到个人事业的顶峰。因此,她鼓励他继续前进,不用担心家庭因此而受到影响。
最意想不到的一刻到来了。12月的一天,叶利钦叫来了普京。
“我将辞去总统职务。”他说。
普京感到非常惊讶,他说:“总统先生,国家需要您,您不应该也没有必要这么快辞去总统职务。”
“我已经决定了。”叶利钦挥了挥手。接着说,“我将任命你为代总统,这是一副很重的担子。怎么样,你同意接受吗?”
普京答应他将认真考虑。虽然当总理的时候叶利钦便明确宣布普京将作为他的接班人参加总统大选,但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了,让普京觉得实在有些突然。他还没有想好如何接手这个庞大而疮痍满目的国家。而在总理任上,车臣问题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很少有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几天后,经过深思熟虑的普京接受了这一任命。在2000年的总统大选中,他击败对手,成为俄罗斯的第二任总统。他完成了个人职业生涯的最高追求,也完美地结束了他的代总统之路。
对于属于草根阶层、大杂院出身的普京来说,这条路是如此“顺利”以至于很多人都把他的成功视为某些幕后的“阴谋”所致。这些“阴谋论家”煞费苦心地编造了一个神话:在俄罗斯存在一股能够操纵所有人包括叶利钦的命运的神秘力量,正是这股力量选择了普京。而之所以选择普京是因为他是俄罗斯政治少壮派的代表人物,相对于其他的候选人,他更新鲜,更符合民众的胃口,于是叶利钦便被强制性地“靠边站”,普京被推到了历史的最前台。不过,这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不足为信。
普京凭借他的实力和魅力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下来,超越生活中的困境,最后成为俄罗斯总统,这是他的传奇,也是俄罗斯的传奇,奇便奇在,俄罗斯终于迎来了一位真正属于人民的总统。
不过,这条路虽然前半段平凡无奇,但普京正是从这些平淡的经历中拓展自己,积蓄力量,厚积薄发,谱写了一段在莫斯科纷繁复杂的政治局势中精彩的“突围表演”。
或者,他本身就是做总统的料?正如几年后普京跟一帮西伯利亚技术大学的学生座谈时所回忆的那样:我从来就没有觊觎过总统宝座。是叶利钦建议我当总统的。我为此感到意外,第一次谈话时我拒绝了,觉得担子重,不过后来同意了。你们瞧,现在我投入了,干得很起劲。
◎ “政治的艺术,就是在必要与可能之间找到黄金点”
回顾普京的政治历程,很多人愿意用神话来解释,他们把他的经历看做是现代版的“灰姑娘故事”。不过,在关注他的传奇性的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他多年来的努力和积累。
这其中既有普京从小学一直到克格勃红旗学院所受的教育,也有从街头打架到克格勃工作所受的战斗教育,还有从大火之后一无所有到成为总统,享受各种高级待遇的生活教育……这些都是普京的资源。
而其中,最重要的无疑还是圣彼得堡的工作经历。这段经历不仅让普京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什么叫政治,还给了他学习并实践的机会。多年后,他提醒把他的总统天赋视为与生俱来的本领的人说:“不要忘了,在圣彼得堡市我担任过第一副市长,并且做过一座拥有500万人口市政府的委员会主席,一干就是五年。多年的城市管理工作,虽然都是一些程序性的工作,也不显赫,但对我来说却有原则意义,通过这项工作,我与强力部门建立了紧密联系,几乎是所有人,所以我从内部了解一切情况,这是非常宝贵的经验。我们做了很多事,夜以继日。工作总能让人积累经验,丰富知识,此外,我也有很多外事交往,高规格的国际活动。这种生活非常有意思,使人成熟。”
据索布恰克的回忆,其实在圣彼得堡初期普京还十分不适应公共政治生活。他发现,普京每次开会回来,都浑身发青,似乎瘦了好几斤。不过这种情况越来越少,反而,人们在他身上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优点:能力出众、处事利落、有条理、乐于接受新事物;善于处理文件,视野开阔、博学、稳妥;不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边听,一边想,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很少向人许诺,而一旦许诺,必然完成。
无须赘言,这些特质也是他在总统任上同样为人所赞誉的。正是在圣彼得堡,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行事风格与政治艺术,虽然尚不成熟,但雏形初具。
因此,他当总理,比基里延科、斯捷帕申更有基层工作的经验;而在许多经济和实践问题上,则比切尔诺?梅尔金、普里马科夫更有实战经验。而他当总统,则比叶利钦更少牵挂,更加强硬,也更为平民化,这都是俄罗斯的百姓们所乐于看到的。
借助他在之前积累的“资本”,他在总统的宝座上纵横捭阖,尽显“大帝”风范。多年之后,已经是政治“高手”的他不再惧怕选举了,在2007年的国家杜马选举后,他回答媒体记者的问题时说:“感觉很好,就像过节一样。”在与夫人柳德米拉在莫斯科投下自己的一票后,普京说:“感谢上帝,竞选活动终于要落下帷幕。我相信,选民们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偏好,现在只是来投票给自己所信任的那个政党而已。”
随后,在夫人的提议下,两人来到一家颇有口碑的西伯利亚风味餐馆。
“你们这里还有位子吗?”
发愣片刻,店主终于回过神来:“对于您来说,永远都会有的。”于是把尊贵的“不速之客”迎进门来。
他们选择了餐厅的一个角落。这儿的饭菜又可口又实惠。侍者递上菜单,客人可以按自己的口味在150多道各式菜肴中自由选择,每位顾客的消费仅为1100卢布(约合340元人民币)。普京点了熏鸡沙拉、金合欢沙拉、油橄榄、腌鲑鱼和俄罗斯餐桌上最常见的酸黄瓜。除了餐馆免费提供的开胃樱桃露外,普京还要了一小杯用伏特加浸泡的洋姜酒。夫妇俩举起酒杯,庆祝国家杜马选举,也提前庆祝他们即将取得的胜利。
毫无疑问,多年的政治实践之后,普京已经掌握了高超的政治艺术。他有一句名言:“政治的艺术,就是在必要与可能之间找到黄金点。”显然,他已经找到了这套寻找黄金点的方法,并运用得炉火纯青。
◎ 普京那些浪漫的事
普京是个“爱干净”的人。作为俄罗斯头号“好男人”,他并非“浪得虚名”。他不仅自己洁身自好,还对身边的人严格要求。英超切尔西俱乐部的老板、同时兼任俄罗斯楚科奇州州长的巨富阿布拉莫维奇是普京的好友兼下属。在还没有与妻子离婚的时候,他频频传出与23岁的俄罗斯美女模特达丽娅?朱科娃的绯闻,搞得普京大为恼火。作为俄罗斯男人的最佳代表,他理直气壮地批评阿布“丢了俄罗斯人的脸”,同时要求阿布把自己的私生活搞得“干净一些”。估计是被普京批评得太多,阿布最终选择了与妻子“昂贵”分手,为此付出了十几亿美元的代价。
这些钱对于42岁的俄罗斯巨富来说当然是无足轻重,但普京的婚姻又是如何呢?
在遇到普京之前,柳德米拉已经想好了要考大学,不过不是列宁格勒大学而是加里宁格勒大学的俄语专业。与普京的相识改变了这一切。当时她已经再次改行,是航空公司的漂亮空姐。能当上空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美貌与温柔。小学的时候人见人爱,中学的时候一直是学校的“校花”,是很多男生倾慕和追求的对象。所以,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空姐,便给普京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普京的形象就没那么光彩了。第一次的会面并没有给柳德米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她说他其貌不扬,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普京的优势在于他愿意通过时间来证明自己。他给到列宁格勒度假的两位空姐——柳德米拉和朋友搞到了赖金的话剧的票,第二天又陪着姑娘们逛了一天。这时候,柳德米拉对他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了。多年后,柳德米拉回忆说:“所有在他之前我认识的年轻人中,没有一个可以和我新认识的这个小伙子相提并论。弗拉基米尔有真正男子汉的性格,同时他又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按照基督徒的清规戒律来生活。他还是一个幽默的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交谈对象,他不轻浮,不论对人对事,都非常有责任感。”最主要的是,柳德米拉认为,在一个女人看来,普京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一次,她与普京坐在彼得保罗要塞的一个小餐厅里,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感觉:我身边坐着的这一个人,他一生都能够作正确的决定,我可以跟他一起生活。
从上边可以看出来,如果需要作出一个划分的话,柳德米拉是偶像派,而普京则是实力派。偶像派最重要的是感官印象,而实力派最需要的是时间,因为时间能够帮助他们证明一切。普京做到了,他借助时间征服了柳德米拉。
当然,面对这么一个温柔可爱漂亮的姑娘柳德米拉,普京自然也为之陶醉不已。不过,出于性格的原因,普京较少地表现出来罢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柳德米拉对普京可谓百依百顺,普京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结婚的头一年,普京挂念着家里的妻子,总是一下班就往家里赶。而柳德米拉则估摸着丈夫快回来了,便早早地在窗口张望。两人经常自驾车出去旅游,普京往往不愿意吃公共食堂的食物,这时候柳德米拉便想办法自己做饭。不过有些时候这个不得不具有偷偷摸摸的性质,因为他们租用的房屋里不允许做饭。有一次,房主临时到来,柳德米拉只好迅速熄灭走廊上的炉火,房东太太当着普京的面说:“小柳达,我刚刚看到走廊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熄灭了一下。”这时候柳德米拉闹个大红脸,而普京呢,自然是若无其事。
不过柳德米拉也并非完全付出没有回报。普京是个很细心周到体贴的男人,这一点在俄罗斯男子汉身上极为少见。唯一的解释是,普京父母对他的爱护让他学会了怎样去关注别人的感受和需要,并尽可能地给他们满足。另外,普京的耐心也帮上了大忙。
柳德米拉显然是属于偏于外向,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或者作出来的类型。这种性格让她对成为第一夫人的事实感到很是不习惯。据说得知丈夫成为总统后,她的反应是哭了整整一天,因为她深知自己及家人以后便没有什么私人空间了,她为此感到很苦恼。尽管如此,第一夫人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充分向俄罗斯人民、向世界展示她的风采。
2003年,普京和柳德米拉一起来到圣彼得堡叶拉金岛,参加“波罗的海之星”艺术节。举办者在开幕式之后安排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可惜总统有事便只能把夫人留下,他吻了夫人的脸颊,然后向人们挥手告别。
于是便只剩下柳德米拉一个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间,篝火点起来了,音乐也响了起来。青年们聚在一起,在篝火旁边不跳舞还能干什么呢?不过,这却把柳德米拉推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孩子们都已经翩翩起舞了,柳德米拉仍在犹豫,最后,她终于下了决心,把外套抛给了随从人员,向孩子们走去。于是人们惊讶地发现,第一夫人的舞姿优美而轻快,脸上随时带着甜美的笑容。最后,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孩拉起了总统夫人的手,让她围着自己转圈子。这把舞会推向了高潮,年轻的人们用欢呼表达了对这位总统夫人的喜爱。
与性格相对应,柳德米拉在着装上喜欢用锦缎、丝绒和天鹅绒制作的连衣裙,喜欢的搭配是黑色配金黄色以及鲜艳的单色正规衣服,这一切都有助于更好地展现她的魅力。不过,据说普京私下称她作“小面条”,小面条跟她的性格特征有何关联,这就只有普京知道了。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