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息的松花江、嫩江从历史深处奔涌而来,流过了广袤的黑土地,滋养着万物生灵。默默川流的江水见证了岁月流逝,见证了江山更迭,更见证了锡伯民族的变迁。
有关锡伯族的源流,史学界说法各有不同,有人认为锡伯族与满族同源;也有人认为锡伯族与鄂伦春同祖;还有人认为锡伯族是鲜卑族后裔,“锡伯”为“鲜卑”的音转。
“锡伯”一词,为本民族自称,口语称“siwe”,书面语称“sihe”。这一名称在不同时期出现在汉文史籍中,如:“矢比”“西北”“席北”“席比”等,这些名称都是“锡伯”的不同译音和写法。“锡伯”之称,至明末清初才确定下来。
锡伯族的历史有别于其他相邻的几个少数民族,经历过几次大规模的迁徙。这些牵动整个民族命运的迁徙,对于锡伯民族生存、发展以至于民族文化、民族心理特质的形成,都产生了巨大而又深远的影响。
这样一个人口不多的民族,为什么要数番迁徙?又为什么骨肉同胞东西分离?他们到底有过怎样一段与众不同的民族发展史?
锡伯族先民最早生活在松花江、嫩江流域,这里山高林密,江河滔滔,野兽出没,物产丰富,是一个天然的大猎场。古代的锡伯人架鹰带犬,弯弓搭箭,与相邻的各部族一起,射猎于造物之主赐予的山林河川之间,他们的这种渔猎生活在当时的一首民谣中有着形象的反映:“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落在沙锅里。”
锡伯人在自己的故土上生活得自由而自在,随心又惬意!
遗憾的是,这种“自由”“随心”的生活并没有太长久。随着一个个强大政权的建立和更迭,弱小的锡伯族渐渐地沦为依附,从渔猎部族逐渐转化为强大部落的战争工具。锡们人“出则为兵,入则为农”,常常为所依附的统治集团当兵服役,驻防、调防,迁徙无定,成了半职业化的军事民族。于是,锡伯人逐渐地远离了他们的家乡,许多地方便开始有了他们的足迹。
16世纪末,努尔哈赤统领的建州女真部势力在东北崛起,此时,锡伯族已发展成为一个较强大的部落集团。新兴的建州女真贵族集团为了扩张自己的领域,对邻近部族相继展开了大规模的征伐,给邻近部落带来了严重的威胁。万历二十一年(1593)农历九月,为了遏制建州女真部的扩张,保卫各自部族的利益,叶赫、哈达、辉发、乌拉、讷殷、珠舍里、科尔沁、锡伯、卦尔察等部落组成联军,约30万人马攻打建州,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率部在古勒山迎战。此战的结果是努尔哈赤大获全胜,九部联军失败。这就是史书上记载的“九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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