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文《语言》(Sprache)中,海德格尔区分了二重性与宁静,海德格尔说:“此区分二重性地使宁静。它使宁静,凭借于它让万物居于世界的恩惠。它使宁静,凭借于它让世界满足于万物。在区分的二重性的宁静之中自己发生、本成:宁静。”①正因1927年的存有者和存有的区分的存有学区分,在这一早期思想的区分之中,此有还不能真正进入存有自身,因为存有学区分没有能真正面对无,指从实存论的立场来审视无,并未从存有自身的力动来沉思无,现在,海德格尔更进一步深入于让其存有(Seinlassen)来探讨,所以二重性现在是有和无的二重性,是让其存有的有和无的二重性,区分二重性地使宁静,存有和存有者的区分不再是基本存有学的,若是如此海德格尔认为还是落入于存有遗忘的界域,现在是区分二重性地使得宁静发生、本成,思想与存有自身在共同隶属中一如,而有其差异化的活动。于此更可以看出海德格尔转折以后的存有思想和老子的道的双重性有着同样的思想旨趣。
由此处的对“转折二义”与“本成的转折”的讨论,我们也可进一步讨论“差异”的两义:(1)《存有与时间》(1927)中的基本存有学的“存有学差异”(ontologische Differenz)。(2)海德格尔晚期思想中(指1929年以后逐渐开展者)的存有和思想的“共同隶属”(Zusammengehorigkeit)的差异,在差异(Differenz)的“之间”共同隶属(zusammengehort),此一共同隶属显现为是差异化活动。复次,关于差异的二义的内在关联可进一步探讨,简言之,差异是存有自身的差异,就像转折是本成的转折一样。存有在开显自身的同时,又隐藏其自身。在场的同时又隐含了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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