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公众敬拜的需求,发展起了犹太会堂(这个名称的字面意思是“走到一起来”),它是一个祈祷的屋子,一个研习圣经的地方和年轻人的学校。不同于在耶路撒冷圣殿(Jerusalem Temple)敬拜的习惯,这儿没有祭祀。它是这样一个时期,即敬拜活动的核心,在于对托拉(Torah摩西五经)的研究上,结果是经文抄写员的地位有尊严地提升了。
巴比伦自身就是最出色的古代城市之一;它占地260平方英里,包括周边40英里范围。它的城内有美丽的喷泉、大理石的门廊、带动物园的公园,还有铺设的街道,并且作为城市宏伟的核心部分,尼布甲尼撒建造了著名的空中花园。它的物质辉煌与文化繁盛交相辉映,像巴比伦在法律、医学、语法和自然历史方面的学术成就声名远播。并且除了以上所有成就外,它在天文学和数学研究上也是成绩斐然。巴比伦生活对人的吸引,或许可以用这样一个事实来说明:大量的犹太流亡者在有机会返回犹大时,却选择了留下。
对来自于流亡时期的先知们的话语,历史学家和神学家一直都兴趣浓厚。在被尼布甲尼撒征服时期,先知耶利米(Jeremiah)在犹大很活跃,但是他没有被流放。他在耶路撒冷待了几年,在那儿,他遭到那些处在政治权力中的人的憎恨,据说,他最终在埃及被杀死。先知以西结(Ezekiel)被流放,他是第一个在以色列之外得到先知的蒙召的。他被蒙召的理由是这样的事实,即“从他们的(巴比伦)迦勒底(Chaldean)征服者那儿得到了慷慨的对待,不久替代的犹大族人变成了巴比伦人,像过去他们曾经是迦南人一样热情,如此一来使他们自己的信仰面临新的危险,与此同时,实际上还保留着从他们故乡带来的大部分罪恶。”①以西结为尊严和法律奠定了基础,那是后流放时代犹太教的特点。他反对流亡的犹太人把自己同化为巴比伦人,说他们就像那些有眼却不见,有耳但不闻,一副铁石心肠的人(《以西结书》第2章第26节以下)。
第二个以赛亚的作者(《以赛亚书》第40-55章)在流亡期间也很活跃,传道说解除奴役的时刻即将到来。他预言波斯王居鲁士(Cyrus)那个他称为“我耶和华所膏的居鲁士”,将给以色列入带来解脱(《以赛亚书》第45章1节)。这本书散发着以色列崭新的使命精神,仿佛一道光投了过来,昭示着耶和华为所有人的上帝。这著作也包括上帝仆人的圣歌(《以赛亚书》第42章1-4节;49章1-6节;50章4-9节)。几乎可以肯定,《诗篇》第79和137章也是写于流亡期间的。《诗篇》79章是一个忏悔的祈祷者,请求上帝留意上帝子民的苦难;《诗篇》137章以一个悲叹开始:“在巴比伦河边——我们坐在那儿哭泣。”
巴比伦的流放,对于形成以色列的特性和宗教传统,有着意义深远的影响。或许是由于与一个伟大的世界帝国的结合.第二以赛亚和他的同时代人,开始把耶和华看作一个宇宙的神,而不仅仅是以色列国家的或支派的神。在被掳之前,以色列人主要关心的是农业,而这一兴趣有可能改变到商业方面,原因是被“放在买卖城中”和进入“贸易之地”(《以西结书》第17章4节)。被掳之前,这些人被称为希伯来人或以色列人;流放之后,他们被称为犹太人,因为他们的家乡叫犹大。①也是在巴比伦,以色列人学习了阿拉米语(Aramaic),在流放之后,这变成了他们的共同语言,也是耶稣和他的门徒的语言。公元前586年所罗门的圣殿被毁和继而发生的流放,对于创立一个新的敬拜核心是一次机会:在一个犹太会堂里宣讲律法。大多数学者认同犹太会堂始于巴比伦,是随着解读律法的文士的增长而出现的。
随着尼布甲尼撒的征服,巴比伦帝国如彩虹般升起,但是在七十年的飙升之后,陨落得也是一样地快速。尼布甲尼撒的继任者未能保持或拓展他所建立的绩业,他们陷入了政治和宗教的争斗。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的国家在扎格罗斯(Zagros)山脉以东成熟起来,在那儿,居鲁士大帝将米提亚人(Medes)和波斯人联合为一个王国。公元前539年十月,波斯人占领了巴比伦城,随着它的陷落,他们控制了从达达尼尔(Dardenelles)海峡到波斯湾、从兴都库什(Hindu Kush)山到埃及的一个巨大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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