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主宰英国男人的乃是他的心境,也就是他灵魂的晴雨,那没什么特别的精神或神秘成分。当他运动之后开始喝茶或啤酒,并且点燃烟斗的时候;当他在花园里或炉火边摊开四肢,坐在舒适的不得了的扶手椅时;当他洗得干干净净毅然做礼拜,面朝东方背诵使徒信经(喜欢的话还下跪)而并不表明他信奉其中的一字一句的时候:当他听见或唱起最粗俗感伤又空洞的流行歌曲,却毫不感动但并不反感的时候:当他决心选择至交或自己喜好的诗人的时候;当他接纳一方或是心上人的时候;当他打猎射击或泛舟或大步穿行于原野的时候:当他选择服装或职业的时候——使他拿定主意的,从来就不是某个确切的理由或目的或外在条件,而总是他内在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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