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战的先驱
迷醉于坦克的小军官
依据《凡尔赛和约》,1919年3月6日,德国战后的魏玛共和国发布了国防军(陆军)的法令。并于同年组建了2个“集群司令部。以替代过去的军司令部。集群司令部由1名将军和上校(参谋长),以及约30名军官和数名文职人员组成,下辖20个旅。集群司令的军衔相当于步兵上将或炮兵上将。第1集群下辖第1、2、3、4步兵师和第1、2骑兵师,第2集群下辖第5、6、7步兵师和第3骑兵师,陆军军官总数在和约的限制下,最多为1,500名。1919年11月新组成的国防部,下面设有陆军部和海军部。到了1920年又增设陆军管理部(1922年又将该部并人陆军部,称为陆军管理局),负责陆军预算、营房、训练场地、供给、被服、武器等事务。陆军部在组建之初只设6个局,1920年减为5个局,即人事局,部队局,陆军训练处,特殊事务处,监察处。德军的通信部队编在步兵师,每个师编有1个通信营。运输部队由汽车营和运输营组成。每个步兵师编有1个汽车营和1个运输营。
以德国国防军当时的局面,想要升迁似乎是没有希望了,大多数军官只能在无望中日子,古德里安当然也不例外,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在这支小型陆军中有所发展的话,能去陆军总部工作,这样才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虽然古德里安在1920年1月以前曾担任谋本部的工作,但是对回到总部去度过军旅时光不敢奢望过多。一方面,当初古德里安罗的海地区的时候,工作环境在他看来也不是非常理想另一方面,在德军战败后依月尔赛和约》的规定,陆军军官只有1,500人左右,在这样小型的陆军中,想要去总部的很多的。既然没有机会,那他只能自我安慰,“总部就是去了想迅速升迁也是不可能,部队工作,人熟、地熟,情况也是不错的。”受父亲的熏陶,古德里安从小就争强好胜在古德里安来运输营报到不久,鲁兹少校就曾同他谈过,将来古
德里安在国防部内的工作一定就是与摩托化运输部队的组织及使用有关系,鲁兹少校和古德里安所在连的连长魏末尔认真地教授和指导着他,而古德里安自己则更是勤奋认真地把他们所教的记在脑子里,并且大量地阅读和借鉴了其他国家的先进经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古德里安已经学到了不少的新东西,也因此为他未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922年4月1日,古德里安正式回到柏林,向柴希维兹将军报到。满怀热情的古德里安,急于想知道将军会给他什么样的工作,但将军的回答却让他目瞪口呆。。先去研究摩托运输的有关问题,比如工厂、加油站、技术工作,还包括公路的工程问题以及其他的运输工具等等”。将军说,这是运输兵总监部的参谋长皮特少校的建议。他原先是准备以摩托运输部队的使用当作古德里安的工作范围,但他的参谋长皮特少校却认为,古德里安做这项工作对部队将来的发展有益。将军认为很有道理,所以接受了参谋长的意见。古德里安当时心里一下就凉了大半截。这项工作对古德里安来说真是无法接受,于是马上向将军报告:
“将军阁下,我对于这些高深的技术问题实在是毫无准备、毫无基础,而且也是决不能胜任的……。
但柴希维兹将军却回答说,“可爱的小伙子,我相信你是能够胜任的,年青人,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为这方面的专家的,我对你有信心。”
“可是,我……”古德里安还想说什么,柴希维兹将军微笑着摆了摆手,算是做了回答。因为,他这里确实需要人手,尤其缺少像古德里安这样工作认真、又肯于钻研的优秀人才。
军令如山,作为军人,古德里安当然明白服从的意义,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于是,古德里安开始废寝忘食地钻研起业务来。
刚开始工作并不顺利,除了几件没有办完的公事以外,古德里安的前任没有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遗留给他,更没有任何资料供他参考。古德里安唯一的救星就是有几个资深的同事,他们不仅精通业务而且对于档案也十分熟悉,并且他们都肯尽量地帮助古德里安。这让古德里安很感动,也学到了许多有用的知识。
尽管工作艰难,古德里安仍然坚持不懈地做了下去。不过最有价值的事情还是柴希维兹将军所主持的有关用摩托化车辆运输军队的研究计划。由于这种研究和小规模演习的实践,使古德里安第一次认识了摩托化部队在实用上的可能性。
柴希维兹将军是一位非常认真的上级,极具德国人精细严谨的作风,对于极小的错误都不肯放过,他经常反复强调的就是“精确度’问题,柴希维兹将军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他不允许自己更不允许自己的手下犯这方面的错误,他对工作严肃认真是出了名的,这不免让他的下级们在畏惧他的同时更多几分敬佩。柴希维兹将军所注重的精确度问题,对古德里安的影响非常大,不仅训练了他对什么工作都认真负责的作风,特别是为他今后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摩托化车辆运输部队的例证非常多。法国的贝当元帅就曾在凡尔登战役中大规模的采用过,这场战役充分发挥了摩托化运输的功能,保障了对法军持续不断的人力、物力供应,从而最后取得了战役的胜利。但当时,这种部队的运动都只是在后方作为支援任务,仅处于很被动的一条固定战线上,而从来没有在运动战中用于直接向着敌人的阵地行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处于无防御的状态中,所以一旦有任何新的战争发生,则势必无险可守,兵力也不充分。解决的方法,就必须要依赖机动的防御,通过部队的及时机动来补充兵力的不足。然而随着研究机动战中摩托化部队的运输问题的深入,不久便发现了如何对这种运输方式的保护问题。解决办法,只能进行装甲防护,这就形成了所谓的“装甲车辆。。
在研究这个问题中,努力想干出点什么的古德里安想从战史中去寻找使用装甲车辆的先例。当时,德军福克汉中尉是在德国的小型陆军中唯一搜集装甲兵资料的专家。因此,古德里安就主动和他接触并虚心向他请教,福克汉中尉是个很容易接近的人,他热情接待了古德里安并对他给予了大力的支持。福克汉中尉是个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心的人,这也是他大量收集这方面资料的原因所在。于是,他把所有资料都拿给了古德里安供他参考使用。可这些资料太粗糙了,只是一些很原始的记录,零零碎碎的没有进行任何的总结,在理论研究上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但是使古德里安获得了一个工作的起点。
除此之外,英法两国对于这些问题具有更多的经验,而且所发表的文献也很多,古德里安就把这些书都找到手,认真仔细地阅读、整理,并做了大量的笔记。在这些资料中,最主要的还是英国人福勒、李德哈特、马特尔等人的著作最能引起他的兴趣。当时在装甲兵理论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是英国,而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便是英国军事理论家李德哈特,古德里安非常崇拜他,因为李德哈特是世界上第一个注意到坦克集中使用的人。有人因此称古德里安是李德哈特的未曾谋面的学生。
当时,李德哈特和福勒等装甲兵理论的先驱者们已不满足于将装甲车辆仅仅视为步兵的一种支援武器,而是试图凭借装甲车辆的大规模使用而发展出一种全新可行的战术理论。例如通过康布雷之战,李德哈特注意到了使用坦克兵作远距离的突击,向敌人的交通线发动攻击。并依据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坦克使用的例子,在研究中总结出未来将成立一种由装甲师和坦克师为单位的新编制,而产生新的作战形式。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先进军事思想在当时并不为保守的英国军界所接纳。
从他们的书上,古德里安学到了以前从没接触过的理论,更主要的是学会了装甲兵的集中使用,这对于急需快速发展的德军尤为重要。这些新观念在古德里安的脑子里产生了极深刻的印象。于是古德里安就开始了对它的研究,并力图将它再进一步的发展下去,以适用于德国陆军,应用到作战当中。
新鲜事物要让人们接受总要有一个过程。于是,古德里安在《军事周刊》上不断撰文大肆鼓吹装甲兵作战理论,古德里安作为德国装甲兵作战理论研究的第一人而小有名气,但当有人称他是。专家。时,他却谦逊而不乏幽默地说,“在一个盲人的国家里,一只眼睛的人也就有资格出来做皇帝呀。”
由于古德里安曾在《军事周刊》上发表过几篇有见地的文章,使他在德军理论界有了一定的名声。因此引起了这个周刊的主编阿托克将军的注意,他看了古德里安的文章后,非常赏识这个年青人的远见卓识,就常常来访问古德里安,并且鼓励古德里安和他一起探讨,希望古德里安在装甲兵理论方面更进一步地深入下去,今后能够在《军事周刊》等刊物上多发表研究当代军事问题的文章。通过与更多人的接触和参加一些活动,又使古德里安结识了奥国人黑格尔,也就是《战车手册》的编著者。这使古德里安更加开阔了视野,对未来的工作也更有信心了。在与黑格尔的共同探讨中,古德里安也把一些有关战术方面的资料提供给他,以作为他下一步理论研究的参考。
在1923年到1924年,布劳希奇中校,也就是未来的陆军总司令,主持了一个演习,演习的目的是要试验使用摩托化部队与空军合作的可能性。这次演习引起了“陆军训练处。的注意,古德里安也由于在演习中的表现和对运输部队的精通,被提名担任战术及战史的教官。在经过一次考试之后,古德里安就出发到各部队中去担任巡回教官,他不遗佘力地四处宣讲自己的观点:“我希望由于我们的努力,在将来可以把我们的机械化部队由勤务兵种发展成为战斗兵种。”
这样,古德里安在德军内部关于坦克作战应用的研究影响逐步扩起来,为他今后建立与实践装甲部队打下了较好的理论基础。
到1924年下半年,古德里安又在纳兹美尔上校领导之下,负责进行了一次既有纸上理论推演,也有部队参加的演练,演习的目的就是要证明坦克可以和骑兵配合担负搜索的工作。在《凡尔赛和约》的限制下,演习中古德里安所仅有的一种战车就是“装甲部队载运车。。它虽然是四轮驱动的,但是由于重量和它原有设计目的的限制,使它只能在道路上活动。就是这样,古德里安对于自己所组织的演习结果还是感到非常满意,因为这使他的装甲兵作战理论的研究又进了一步。演习结束后,他在报告书的结论上说希望通过更深入的研究,在将来能够把德军的摩托部队由勤务兵种变成战斗兵种。不过,推崇装甲兵作战理论的古德里安上尉却难以获得德国军队里那些年迈将领们的认可。古德里安的现任总监就并不同意古德里安的见解,他对古德里安的建议很不耐烦,粗鲁地向他说道:
“见鬼,什么战斗部队!它们只配装运面粉!”
1924年10月1日,古德里安离开了运输总监部,被派到第2师去服役。恰好那时第2师的师长是柴希维兹将军,现在他又成了古德里安的直接上司。
在这里,古德里安的职务是教官,任务是教授那些将来准备担负幕僚工作的军官学习战术和战史。这个新职务对于古德里安可不那么轻松,干起来相当的吃力。因为,古德里安的学生们都是部队的军官,对战史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学习起来也愿刨根问底、吹毛求疵。这迫使古德里安必须认真备好每一节课,首先他多方查找资料,仔细核对每一个理论的出处并写入讲义,使教授给他的学生的内容,事先都经过自己彻底的思考,一切结论答案都经过慎重仔细地推敲。这便促进了古德里安对战史的研究,给他的新理论的发展提供了历史依据。
因为古德里安在战术练习和兵棋演习中都常有意借机发表自己的新观念、新思想,结果引起了古德里安的顶头上司霍林少校的注意,后来他在对上面的报告中,就提到古德里安在这一方面的特长。
在这期间的1927年2月1日,古德里安晋升为少校。3年教官生活之后,古德里安又被调回国防部陆军参谋本部中的运输处。而古德里安的职务则是针对他的新理论设立的,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研究用卡车运兵的问题,因为这是德军当时所仅有的运输工具。但是古德里安却对此并不以为然,他认为,法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运输行动都是在固定阵线的掩护之下。在那种条件下,一个师并不需要把它的炮兵或其他的重装备都一同送到战场上去。而现在的问题却困难得多,在机动作战行动中,全师的一切装备连同炮兵的马匹在内,都要用卡车装运,那么车辆的数量将会太多了。他认为这个问题不可能解决,解决的途径也不应是这样。
到了1928年秋天,运输部队的训练主管人斯托特买斯特上校,知道古德里安在军事理论上有一定的研究,并且对战车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便向总部要求古德里安去兼任他们的战车战术教官。古德里安又回来继续研究他的老问题,当然还只是从理论方面来进行,既见不到真正的坦克,更没有坦克作战演习的实践经验。
在坦克战术的教学上,古德里安及其同事们在演习中所使用的一直都只是模型,最初所使用的都是帆布制作的模型,用人力来推动。而这次情况又有进一步的改善,至少已经有了铁板制作的模型,而且是摩托化的,可以自行移动。当然,有了这些进步,古德里安得非常感谢第9步兵团第3营的帮助,是他们的努力,才使古德里安在战术演习中获得很多的便利,所以,在这些演习中,古德里安自然而然地又认识了一个人,也就是第3营的营副温克,以后他与古德里安在装甲兵的建立与运用中还有更多的交往。
第一次世界大战
此战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范围的大规模战争。1914年7月28日爆发,1918年11月11结束。包括英国、法国、俄国、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日本和美国在内的33个国家先后卷入了战争。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以“萨拉热窝事件”为由对塞尔维亚宣战。至8月6曰,分属两大阵营的欧洲各主要国家先后相互向对方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8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协约国的胜利而告终。
这里,古德里安有系统地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他用坦克排、坦克连、坦克营等不同的编成来进行尝试,验证坦克有当作一个战斗单位的可行性。
条件虽然简陋,可是却使古德里安在实地演习方面获得了更多检验自己理论的机会,使古德里安能够对于坦克在近代战争中的地位,逐渐地形成了一个更为明确的概念。当然最使古德里安快乐的,莫过于被派到瑞典去作四个星期的访问,在那里,古德里安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德国一战时最后型号的坦克LKII型的演习,并且还得到机会亲自驾驶它。
到了1929年,古德里安便逐渐确信无论单独使用坦克,或是与步兵协同作战,坦克的价值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发挥。他认为使用既有火力和有良好机动能力的坦克进行作战,就应在未来的战场上正确使用它,古德里安通过对战史的研究,结合英国人所作的演习,以及他自己用模型演习所得来的经验,知道除非其他一切支援的兵器也都具有同样的速度和越野能力,否则坦克是决不能够充分发挥其突击力的,在各个兵种的组织中,坦克应居于主要的地位,其他的兵器则都应配合装甲兵的需要而居于辅助的地位。把坦克编在步兵师里面是绝对错误的,军队应编组装甲师,在装甲师中包括一切支援的部队,只有这样才能使坦克尽情发挥它的战斗效力。
想到就要做到!想到了这一点,古德里安决定利用可以得到的机会实践自己的设想。在1929年的夏季纸上推演过程中,古德里安便借机在某一次演习里,以使用一个假想的装甲师的一部分为基础,在此基础上进行作战设想。结果通过理论推演证明,以装甲师为编制基础的运用是成功的。这个成果使古德里安更加自信,坚信自己所走的路是一条实现德国陆军真正发展的正路。
但这只是理论研究,也有相当一部分占据要职的人,反对古德里安的“胡思乱想”。当时的运输兵总监,古德里安的上司纳兹美上校又给古德里安浇了一头凉水,他禁止在理论上使用超过一个团以上的装甲部队。
并冷冷地说道:
“所谓装甲师那简直是一个乌托邦的幻梦。不切实际!”。
就在古德里安又一次遭到打击的时候,1929年,他8年前在慕尼黑锻炼时的老上级,看重并很器重他的鲁兹少校,已经成了总监部的上校参谋长。到了这年的秋天,鲁兹便问古德里安:
“现在第3摩托化营的位子正好空着,你是否愿意去担任这个摩托化营的营长?”
古德里安当然愿意去,这正是他希望已久的事,当营长不但可以做一个更为地道的军人,而且在那个天地里还可以再次验证自己的理论主张。如此好的差事,怎能失去!
“我愿意去!”
于是古德里安便成了第3摩托化营的营长。这个营一共下辖4个连。第1连、第4连和营部位置在柏林兰克维兹,第2连驻扎在多贝利兹艾尔斯场的军事训练地区内,第3连则驻扎在莱斯。
古德里安就职之后,鲁兹上校为了支持古德里安更好地发展自己的装甲兵作战理论,就想方设法帮助古德里安解决装备问题。
经过一番修理、补充,现在的摩托化第3营配齐了所有的装备。第1连使用的是装甲搜索车,第4连使用的是摩托车,第2连的装备是模型坦克,第3连则被改编为战防炮连。虽然第1连拥有满编的老式装甲载运车,但因为那是凡尔赛条约准许德军保留使用的少数重装备武器之一,为了避免把它们磨损,所以古德里安在训练的时候,也还是尽量使用模型。
装备到齐后,古德里安就开始率领全营集中全力来进行各种野外演习,虽然一个装甲搜索营的小天地不能满足古德里安指挥的欲望,但是古德里安还是非常的愉快。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有人全力支持他进行新的作战理论的探索了,他也有了自主的机会进行实践演练,更令古德里安满意的是,所有的官兵对于他们的新任务都十分的热心,他们对于在10万陆军之中担任单调的供应勤务早就腻烦了,后勤供应部队在尚武传统的德国并不被人们认为是真正的军人,
美中不足的是,和鲁兹上校及运输第3营所在师的师长斯徒普朗格的态度相反,运输总监不仅对于这个新单位缺乏信心,甚至还禁止古德里安和这个地区所驻的其他部队举行联合演习。
具体指挥部队的人则实际一些,虽然古德里安所使用的单位被限制不得超过一排以上,但每当第3师举行演习的时候,第3师的师长斯徒普朗格将军都对古德里安表示理解和支持。这位实干的将才在古德里安所做的工作中看到了作战的需要,对这个新的作战理论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尽可能的给予古德里安以协助。在演习完毕之后,他也能对古德里安的成绩加以充分的肯定。
1931年春天,斯徒普朗格将军离开了古德里安。老将军在自己的经历中,也许深切地感受到德国军队的强大将会带来的不幸,因为政治家和狂想者总会利用军队给世人带来灾难。所以在他临走的时候向古德里安所作的临别赠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太性急了。请相信我的话,在我们这一生当中都不要希望能够看到德国的坦克会作正式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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